畢竟金妮老爸雖然是反恐局高層,可他也沒想過要去反恐局工作,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吧。
最多也就是以後有機會見面的話,他躲著一點.幸運的是,沒多久,他們的工作日常又開始忙了起來,已經顧不上這尷尬的氛圍。
作為一名芝加哥的巡邏警,像是救下爬到樹上的寵物貓、找到小孩丟失的腳踏車、幫外地遊客指路、解決汽車超速違章.這些工作一概沒有!這裡可是芝加哥南區,不是紐約長島,更不是曼哈頓,上面說的那種輕鬆的工作羅夏只在電視劇上看到過。
“砰——!”
子彈從金妮的頭皮上空擦過,就差幾公分,這一槍就會直接打穿她的腦袋。
被一隻大手強行摁下的金妮張大嘴巴重重喘著粗氣。
在她面前的是一家小型便利店,開槍的則是一個蒙著頭巾、正在洗劫前臺的搶劫犯。
她實在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敢開槍,而且這一槍還是朝著她的腦袋的!就當金妮想要反擊的時候,身旁一連串的槍聲已經響起!羅夏手中警槍的子彈一槍不落地全部打在這搶劫犯的身上,在最快的時間內清空了所有的彈匣!
“你剛才在做什麼?!”
羅夏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一眼,抓著金妮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拎起,注視著她沉聲問道:“你剛剛警告過他了沒有?”
“警警告過了。”金妮見他這幅模樣,知道自己肯定又有哪裡做錯了,自責地點了點頭。
“既然你警告過了,他還敢拿槍對著你,你為什麼不開槍?!”羅夏生氣地在這菜鳥耳邊咆哮道:“你知不知道,如果剛剛沒有我,現在躺在地上的屍體就是你!”
金妮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會後小聲說出了原因,“《執法手冊》上標註過,只有在連續兩次或三次的警告後,對方還是不願放下槍,才可以”
“去他媽的《執法手冊》!”
羅夏打斷她的話,點著金妮的額頭,嚴肅地講道:“知道當一名好警察的第六課是什麼嗎?那就是忘記所有你在警校和課本上學到的東西!”
金妮沒有開口,她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具佈滿彈孔、血流一地的屍體上,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像在努力消化眼前的一切。
羅夏見狀,表情有些無奈。
用好萊塢的話來講,可能這就是學院派和體驗派的區別。
他是先去的戰場,退伍後才讀的警察學院。
戰場上可沒有什麼“提前警告”的說法,有的只是生與死一瞬間的抉擇。
拿起無線電,羅夏呼叫負責處理現場的同事,等這邊的事情處理結束後,羅夏帶著金妮繼續投入工作。
兩人花了一下午的時間,處理了多起與槍支或d品有關的街頭暴力事件。
每一次出警,金妮的表情都愈發凝重,彷佛有什麼東西在她心裡慢慢堆積。
等回到車上後,金妮的情緒明顯不對勁。
她的眼神有些遊離,既像是對暴力與死亡感到震撼,又像是對自己選擇的職業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見這菜鳥情緒不佳,羅夏這次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用尖銳的言辭訓斥她。
他點燃一根菸,深吸一口後,語氣少有的溫和:“金妮,從當上警察的那天開始,你就需要明白一個道理。”
“警車外和警車內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你可以賦予自己更高的執法標準和道德觀念,但你絕對不能將警車外的這些傢伙們也想的和你一樣高尚。”
“你是個好女孩,但好女孩在芝加哥絕對當不了一名好警察。”
“下班後好好洗個熱水澡,開啟電視,吃著你喜歡的香草冰淇淋,看你喜歡的愛情肥皂劇。但是當第二天穿上警服後,我希望能見到一個性格更加強硬的你。”
羅夏的話音落下,車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金妮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他的話。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扭頭,深深地看了羅夏一眼,表情有些古怪地說道:“你竟然知道我喜歡吃香草冰淇淋,也知道我愛看肥皂劇?”
羅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呃……這個……”
“噢對了,我記得某人不是說過,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搭檔,而搭檔是禁止在警車內談論私生活的嗎?”
金妮的嘴角微微上揚,朝著羅夏得意地歪了歪腦袋:“看來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
“.”
羅夏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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