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區郊外。
廢棄的公園被雨水浸透。
兩架mh-60“黑鷹“直升機旋翼低垂,停在廣場中央。
四周每個制高點都把守著一名身經百戰計程車兵,m16斜挎胸前,輕型戰術背心下是iv級防彈插板,fast頭盔的夜視儀支架翻起,露出冷峻的雙眼。
清一色的美軍tier 1單位標配。
很快,一輛凱雷德碾過積水,急剎在直升機旁。
傑克推門下車,黑傘“啪“地撐開。
他臉上已經見不到標誌性的微笑,表情嚴肅無比,“直接回安德魯斯空軍基地,我要在天亮前見到司法部長。”
“明白,長官。”士兵拉動總距杆,旋翼開始加速。
猶豫半秒,他還是扭頭喊道:“您之前不是說要來芝加哥給我們帶一個新隊員回去的嗎?”
注視著外界漆黑的夜空,傑克臉上緩緩揚起一抹冷峻的笑容:
“華盛頓最近缺的不是新血,而是幾個需要被'放血'的老傢伙。”
舷窗映出他按在西裝內袋的手——那裡躺著十二張光碟,每一張的標籤都用紅筆標著國會山大人物的名字。
時間在雨水的沖刷中快速流逝。
當傑克趕到司法部長家時,天色已經微微亮。
門鈴第三次響起時,橡木大門才緩緩開啟。
新任司法部長埃裡克·霍爾德披著睡袍站在門內,無奈地看向門外的男人:“傑克,如果是為了蹭我夫人做的藍莓鬆餅,你未免太敬業了些。”
傑克扯了扯被雨水打溼的領帶,從內袋取出那摞貼身保護的光碟。
“恐怕今天要辜負夫人的手藝了,先生。”
他有些疲憊地微笑道:“這些‘早餐讀物’.夠我們在辦公室待到宵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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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
羅夏正在給自己打包著行李。
既然華盛頓那邊已經開始派人暗殺他,那家裡還是不待為好。
畢竟剛修好的牆壁和門窗可經不起第二輪槍戰,再被破壞一次,以老美這邊磨蹭的人工,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住人。
他盤算著先找幾家汽車旅館輪流落腳,不過估計也住不了多久。
以金妮老爸那雷厲風行的性格,應該很快就能給他個準信。
至於昨夜那場槍戰的善後工作,警局的同僚們早就輕車熟路地把屍體運去了停屍間。
可能是因為聲名在外的原因,幾乎每個人都認為是又有黑幫在向他報復。
畢竟在芝加哥警界,誰不知道隔三差五就有黑幫分子來找羅夏“敘舊”?兩個鼓鼓囊囊的揹包就是他的全部家當:一個裝著各式槍械,一個塞滿日常用品。
這些年當警察收的黑錢,還有從吹牛老爹保險櫃裡分到的那幾百萬美金,早就被他分散藏在了十幾個安全屋。
現在身上揣著的幾千刀現金,足夠他瀟灑好一陣子了。
“咔嗒——”剛甩上家門,羅夏就看見金妮正環抱雙臂靠在他的那輛皮卡上,那雙圓溜溜的藍眼睛正直直地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