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整天,幾乎所有的電影片道都在滾動播放著關於羅夏的新聞。
在內閣議長的公開背書下,各路媒體記者們爭先恐後地給羅夏冠上一個又一個誇張的稱號。“
“審判者”、“懲罰者”、“芝加哥黑暗騎士”、“警界之光”.這些原本只能在文藝作品中才會出現的頭銜,如今全都落在了這個年輕警探的頭上。
芝加哥中城警署的電話被媒體打爆,各路記者扛著長槍短炮堵在警局門口,就為了能採訪到這位“黑暗騎士“。
羅夏所在的警署連續二十四小時佔據各大媒體頭條,而且全部都是正面新聞,格里芬局長的臉都要笑爛了。
至於這位被萬眾追捧的審判者現在在哪.察覺到風向不對的羅夏早就藉口巡邏開溜,帶著金妮躲到了南區,完美避開了那幫如狼似虎的記者。
“背靠牆,眼觀六路。”
“頂膝啊!人家都衝到你面前了還揮什麼拳頭,曲肘頂膝!”
“鎖他關節!踢胯!見鬼!你警用格鬥考試是花錢買過關的是嗎?”
南區街頭,羅夏懶散地靠在警車引擎蓋上,手裡捧著一杯咖啡,饒有興致地看著前方正在被一個黑人壯漢“特訓”的金妮。
金妮咬牙架著拳頭,心裡早把羅夏罵了八百遍。
事情要從半小時前說起——當時她正享受著難得的清閒巡邏時光,羅夏卻突然踩下剎車,叫住了一個褲子垮到大腿、露出半截內褲的黑人混混。
羅夏當時是這麼說的:“不想被無故拘留48小時的話,就和我身邊的搭檔打一場。贏了就放你走。“
雖然搞不清狀況,但這個混混顯然聽說過羅夏的威名。
看著對方像是要給菜鳥警員一個教訓的架勢,他竟然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你這是濫用職權!”
金妮抽空朝羅夏吼了一嗓子,同時敏捷地側身避開一記重拳。
趁著對方收拳的間隙,她按照羅夏的指導曲肘護頭,後背緊貼牆壁借力,朝著混混的胯下就是一記兇狠的膝撞!
“厚禮謝特——”
羅夏擰著臉吸了口涼氣,這一下可真夠狠的!
“呀啊!”
金妮乘勝追擊,在對方彎腰痛呼的瞬間扣住他的手腕,一個標準的反關節技配合踢膝動作,雖然略顯生硬,但總算成功將這個大塊頭臉朝下按在了地上。
“耶斯!”金妮興奮地揮舞拳頭。
從警校畢業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徒手製服敵人!“還行,動作雖然僵硬得像機器人,但腦子轉得不算慢。”
羅夏慢悠悠地鼓掌,接著說道:“訓練結束,放他走吧。”
金妮連忙扶起黑人混混,尷尬地解釋道:“不好意思,其實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呃,你可以把這個當做一場執法演習。”
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來解釋這場明目張膽的職權濫用。
黑人活動著痠痛的手腕,完全無視了金妮,只是低著腦袋討好地看向羅夏:“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得到首肯後,他又轉向金妮,不情不願地說:“你水平還不錯,頂膝那一下還真是夠狠的,菜鳥警官,但要是有下次.”
“閉上你的臭嘴,尼哥!”羅夏冷冷打斷,“以後在南區,要是讓我聽見誰敢叫她菜鳥,我就把你們的腦袋全塞進菊花裡!”
混混頓時噤若寒蟬,夾著尾巴快步逃離。
望著對方狼狽的背影,金妮無奈地白了羅夏一眼:“你總是這樣濫用職權的話,遲早連巡警都沒得當。”
“濫用職權?”羅夏嗤笑一聲,“要不要打個賭?現在追上那傢伙,至少能從他身上搜出幾十克d品。”
金妮驚訝地瞪大眼睛:“他要是身上有d品,你叫他,他還敢停下?”
“正因為他身上有貨,才會這麼配合。”羅夏抿了口咖啡,“記住,心裡有鬼的人,往往最聽話。”
“那為什麼不逮捕他?”
“整個南區起碼60%的人直接或間接的接觸過成癮性藥物,你還能把他們全部給抓了嗎?”
“好吧,早知道就該踢得更狠些,”金妮懊惱地撇嘴,“真是便宜他了。”
她突然靈光一現:“羅夏,你的觀察力比我強太多了。不如我們制定些暗號?比如舔左嘴唇表示對方是罪犯,舔右邊是平民;眨右眼示意拔槍,眨左眼是臥倒.”
羅夏哭笑不得地攤開雙手。
要是照這小妞的說法,以後遇到罪犯又是眨眼又是舔嘴唇的,這到底是抓捕罪犯,還是勾引罪犯?鑽進警車,金妮瞄了眼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