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腦子裡瞬間閃過之前和羅夏開玩笑時定的暗號,她猛地往前一撲,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與此同時,羅夏也迅速臥倒,倒地時按下了藏在掌心的微型遙控器開關!下一秒,兩架固定在皮卡車斗上的m2重機槍快速升起!“轟隆隆——”電機聲響起,一發發12.7毫米穿甲彈如暴雨般密集地爆射而出!
兩隻槍口各朝九十度快速轉向,屋內甚至連一聲哀嚎都沒來得及發出,一個個槍手的屍體便被撕扯成了無數塊碎片!
四百發子彈不到二十秒就打光!電機聲停下時,木屋裡已經成了血肉模糊的屠宰場!“呼”
羅夏吐出濺射到嘴裡的汙穢,起身解開金妮的繩索,從頭到尾都沒看拉羅一眼。
當然,他就算想看也看不到了。
屋裡的這堆屍體碎片,就沒有一個能拼湊出人形的。
“別怕,別怕.”
羅夏緊緊抱住身體還在因驚恐而顫抖的金妮,緩緩輕撫她的後背。
金妮很快緩過神來,比起害怕,她現在更多的是噁心。
四周全是殘肢斷臂,內臟血肉濺得到處都是,血腥味濃得嗆人。
和在戰場見慣了這些的羅夏不同,金妮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場面,直接趴在羅夏肩上吐得昏天黑地。
正當羅夏準備抱她出去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掏出一看,是菲奧娜發來的影片。
電視上,幾位家長正揪著自家孩子對著鏡頭表演悲情戲碼。
“我們都被騙了!”
一個叫裡弗斯的男人對著麥克風怒吼,唾沫橫飛,“那個所謂的英雄警察根本是個冷血罪犯!他發現了被囚禁的孩子,第一反應不是救人,而是拿他們當籌碼,向吹牛老爹勒索一千萬美金!”
一旁又有一位孩子母親在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我們起初也不願相信可這些都是孩子們親口說的”
她的聲音突然哽咽,“他們親眼看見他和吹牛老爹對峙,親耳聽見他威脅說.說要是敢洩露半個字,就殺他們所有人”
畫面又切到一個西裝革履的評論員,他義憤填膺地總結道:“吹牛老爹固然罪該萬死,但這個布徹警官同樣罪孽深重。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利用這些可憐的孩子進行骯髒交易。”
鏡頭緩緩掃過那些被迫出鏡的孩子——他們面色慘白如紙,嘴唇不停顫抖,眼神飄忽不定。
父母們鐵鉗般的手掌死死扣住他們的肩膀,彷彿在無聲地警告他們不要亂說話。
這種刻意的壓制,反而讓整個場面顯得更加詭異,倒像是孩子們在懼怕羅夏的報復。
突然畫面再次切換,鏡頭對準了羅夏的住所。
全副武裝的fbi探員正從屋內搬出一袋袋真空包裝的現金,旁白用刻意壓低的聲音說道:
“就在五分鐘前,fbi在這位布徹警官家中搜出大量不明來源現金。初步判斷,這極可能是他與吹牛老爹達成交易後拿到的贓款。更令人髮指的是,他在拿到錢後竟殘忍地殺害了吹牛老爹。”
“據本臺最新訊息,受害兒童的父母已準備聯名起訴布徹警官。而別墅爆炸案中遇難明星的家屬,也將以故意傷害罪對他提起訴訟。”
影片戛然而止。
原本虛弱不堪的金妮突然掙扎著轉過頭,死死盯著羅夏的手機螢幕。
她蒼白的臉上因憤怒泛起不正常的潮紅:“這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栽贓!那些孩子怎麼會.還有那些錢,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他們怎麼敢這樣誣陷一個無辜人!”
“是不是無辜對他們很重要嗎?”
羅夏平靜地接話,用拇指擦掉她臉上混著血汙的嘔吐物。
他忽然很想笑。
這栽贓手法拙劣得就像警校生的課後作業,可那些昨天還把他捧成英雄的媒體,現在不照樣把鏡頭對準了哭嚎的家屬?他仰起頭深深吸氣,屋裡渾濁的血腥味湧入鼻腔,卻詭異地撫平了他內心的躁動。
“他們居然還要起訴你!”金妮氣得渾身發抖,“難道就不怕其他孩子站出來說出真相嗎?”
羅夏沒有回答,但他心裡其實很清楚。
對方既然敢如此大張旗鼓地造勢,必然已經對其他孩子的家庭進行了軟硬兼施的周密控制。
那些孩子就算想作證,他們的父母也絕不敢冒險。
此刻,那些曾經將他捧為“黑暗騎士”、“審判者”的媒體,恐怕正在加班加點地炮製新的頭條。
但奇怪的是,面對這場來勢洶洶的輿論風暴,羅夏內心竟異常平靜。
他輕輕拍了拍金妮的肩膀,緩緩直起身子:“走吧,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被人起訴,感覺還挺新鮮的。“
“走?去哪裡?”金妮急聲問道。
羅夏隨意地聳了聳肩,輕鬆地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既然都被起訴上庭了,總得先找個像樣的律師不是?”
有票的朋友們投投票唄,兩百月票加更。還有真的希望朋友們新書期不要養書,咱們書節奏確實慢了點,但很多劇情從後面開始都會快速延展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