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
“d販?黑幫?”
“你們怎麼會在那個夜店裡?等等,去夜店的那幫警察裡有收你們錢的黑警?”
郊區木屋內,金妮被牢牢綁在椅子上。
她的酒意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警惕與不安。
站在窗邊的拉羅彈了彈菸灰,冷漠地掃了她一眼:“這座城市三成警察都在收黑錢,所以你身邊有黑警很奇怪嗎?”
金妮呼吸一滯。
只要一想起之前在女廁所被十幾把槍指著腦袋,從後門被押走的場景,她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這時,金妮突然想起拉羅剛才拍照發資訊的舉動,一下子反應過來:“你們是想用我來威脅我父親?不,不對,你們是墨西哥人,我知道了,你們是想威脅羅夏。”
“沒錯。”拉羅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那該死的條子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金妮快速掃視屋內——七個武裝到牙齒的亡命徒,清一色的衝鋒槍。
如果羅夏能佔據主動,解決這些人應該不難,可現在有自己這個拖油瓶在金妮的表情愈發緊張急迫,她既盼著羅夏能來救她,又擔心他出事。
“不過,那混蛋還真是夠狠的。”拉羅雙眼微眯,沉聲道:“十幾個槍手埋伏都沒能解決掉他。”
他看了眼金妮,“幸好還有你這個搭檔在,聽說你們警局裡,和他關係最好的就是你。有你在,不怕那個自大的傢伙不過來。而等他火急火燎趕到這裡時”
拉羅猛地抽出腰間的手槍,冰冷的槍口直接頂住金妮的眉心:“看到的只會是一具還熱乎的屍體。”
他冷笑著扣下擊錘,“砰!多美妙的場景。”
“我”
面對面前的槍口,金妮心跳越發的快,她脫口而出地喊道:“我父親是反恐局的行動主管,你要是殺了我,你們也逃不了!”
拉羅的手指在扳機上一滯,瞳孔猛地收縮。
他彷彿沒聽清對方,嘴裡重複著:“反恐局沃特法克?反恐局?!”
他轉頭看向手下們,所有人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見對方果然沒有開槍,金妮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她看著拉羅那難看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建議道:“要不這樣,你放我走,我告訴羅夏讓他也別來了,你們回墨西哥,今晚就當誰也沒見過誰,怎麼樣?”
“放屁!”
拉羅怒吼著用槍管狠狠頂住她的額頭,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
他怎麼也想不通,隨便綁個女警怎麼會和反恐局扯上關係。
這可是一個比dea(緝毒局)更要強大、更要眥睚必報的龐然大物,更別提這個金妮還是專管行動部門的主管親女兒。
“要是讓我發現你在撒謊.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拉羅最終悻悻地收起槍,往地上啐了一口。
雖然嘴上強硬,但他心裡已經信了大半。
畢竟剛剛這小妞被抓時,第一反應竟然是猜測他們在威脅她的父親,說明對方的父親起碼也是個執法機構的高層。
“你的命,我以後再來收。”拉羅煩躁地轉身,“但羅夏今晚必須死!反恐局?總統來都不好使!”
金妮還想開口,可話沒出口,一團破布就被人粗暴地塞進她嘴裡。
她只能瞪圓了眼睛,緊張地望向屋外。
沒一會兒,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一輛佈滿彈孔的皮卡“嘎吱”一聲停在窗外空地上。
羅夏抹了把臉上的血,重重推開車門下車。
木屋門口,兩個拿衝鋒槍的墨西哥佬冷冷掃了他一眼,就伸手準備搜身。
羅夏直接把腰間的手槍往地上一扔,雙手抱頭,任由他們翻找。
確定他沒帶武器後,木屋大門敞開,羅夏一眼就瞧見被綁在屋子正中央椅子上的金妮。
“埃拉迪奧說你是個冷血、高效的敵人,但在我看來,你就是個沒救的蠢貨。”
拉羅見羅夏真空手來了,滿臉譏笑,“就為了個女人?真沒想到,叔叔和古斯那傢伙,居然都栽在你這樣的蠢貨手裡。”
“拉羅?”羅夏面不改色地看著他,“你現在挺得意?”
“不,殺了你我會更得意。”
拉羅暢快大笑,彷彿已經看到羅夏被自己大卸八塊,扔到警局門口示威的畫面。
羅夏點點頭,“可惜,看來你得帶著遺憾上路了。”
說完,他朝一直盯著自己的金妮快速眨了眨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