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夏回來時,哈羅德幾人還在酒店套房裡研究著島上的佈防與潛入路線。
他們可沒有羅夏那麼輕鬆,面對一個由三角洲中隊和多支重型火力守衛的小島,誰還有心思出去散步?於是當羅夏推開門,只見眾人圍坐在客廳裡,對著小島的3d投影圖指指點點。
就連平日裡最散漫的安娜也咬著筆躺在沙發上,眉頭緊鎖地盯著投影。
而羅夏的歸來明顯破壞了這嚴肅的氣氛。
眾人下意識地轉頭,但當目光越過他,落在他身後的紅髮女孩身上後,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
“這個女人.”
眼尖的克萊德突然認出了她,“這不是斯洛伐克那次,被我用導彈打下來的戰機駕駛員嗎?”
“羅夏,你怎麼把國土安全域性的人帶來了?”
“國土安全域性?哦對,我想起來了,她就是那架隱形戰機的駕駛員。”
眾人困惑地看著這對奇怪的組合。
他們倒不懷疑羅夏被對方控制,畢竟看他毫髮無傷的樣子,顯然沒有發生過激烈衝突。
“羅夏.你們這是”
哈羅德欲言又止,那表情活像是看到自家孩子帶了個不三不四的朋友回家,想訓斥又怕在外人面前傷了羅夏的自尊心。
“唉,說來話長。”
羅夏先回頭看了眼正在打量四周的斯嘉麗,對夥伴們聳了聳肩,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開始講述斯嘉麗的身世來歷。
聽完後,客廳裡的眾人神色各異。
特別是約翰,看向斯嘉麗的眼神充滿不解。
這個向來恩怨分明、信奉以牙還牙的金牌殺手,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個紅髮女郎在得知爺爺奶奶因羅夏而死後,還能忍住不殺他。
更奇怪的是,看現在兩人的架勢,完全不像是仇人,倒像是羅夏又從哪個酒吧拐來了個火辣女伴。
“咳羅夏。”哈羅德朝羅夏使了個眼色,“單獨聊一會吧,我在外面等你。”
“沒問題。”
等哈羅德先走出走廊後,羅夏對眾人笑了笑,然後對斯嘉麗說:“他們都是我最信任的夥伴,你可以像信任我一樣信任他們。”
斯嘉麗斜睨了羅夏一眼,冷冷道:“我可從來沒說過信任你。”
“.ok。”
自知理虧的羅夏沒有多言,輕嘆一聲後起身走向走廊。
但他的話並不代表其他人的態度,特別是斯嘉麗的政府背景,以及她剛才對羅夏說話的語氣,都讓在場的幾人感到不滿。
此刻房間裡只剩下斯嘉麗和三人組。
她環視一圈,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沙發上的安娜身上。
“你就是那個先背叛克格勃,又背叛中情局的女特工?”
安娜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雖然她確實先後離開兩個情報組織是事實,但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無論是羅夏還是克萊德他們,從來不會拿這事來調侃她。
但斯嘉麗顯然不在乎這些。
她帶著侵略性的目光在安娜身上來回打量,最後不屑地嗤笑一聲。
“聽說你在克格勃時,對外偽裝身份是模特?原本我還對克格勃在冷戰時期的威名有些濾鏡,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她挑釁味十足地揚起下巴:“為了保持身材瘦成這樣,你確定自己還能揮得動拳頭,拿得起槍嗎?”
原本不想理會的安娜眼神逐漸轉冷,沉聲回應:“至少我不會像只拔了毛的禿鷲一樣被人從天上打下來。”
“是嗎?我可不覺得你有自己說的那麼強大。”
斯嘉麗起身走向內臥,邊走邊回頭繼續挑釁:“要是有膽量,就過來比劃比劃,讓我看看你們俄國女人到底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還是真有兩下子。”
等這小妞進到房間裡後,觀看了全程的克萊德和約翰都有些驚了。
他們倒是能夠理解斯嘉麗的所作所為,無非就是剛加入團隊後,想找個人立一下自己的威風,確立自己的地位而已。
可這手段未免也太糙了,顯的斯嘉麗整個人就像個衝動暴躁的缺心眼一樣。
然而她的挑釁確實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