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狐狸河監獄。
沉重的鋼鐵大門在液壓裝置的驅動下緩緩升起,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囚車緩緩駛入,輪胎碾過減速帶,車內沉悶的震動。
以往每次來到這座監獄,囚車上都載滿了犯下各種惡行的罪犯,但此時,囚車上卻只坐著一個人。
其餘的全是荷槍實彈的fbi特工和法警,他們緊握腰間的手槍,目光警惕地盯守著閉著雙眼的羅夏。
囚車駛過第一道門禁,厚重的防爆門在身後轟然關閉。
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每一道門都由混凝土和鋼鐵澆築而成,厚度足以抵擋火箭彈的衝擊。
高牆上佈滿了一團團電網,牆沿處,鐵刺像野獸的獠牙般向外延伸。
除此之外,監獄四周還有好幾座瞭望塔。
盯守在上面的獄警門全部挎著半自動步槍,槍口微微下壓,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牆角的攝像頭無聲轉動,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著這座鋼鐵牢籠。
這裡就是狐狸河監獄,美利堅東部最森嚴的孤島!因為還未到放風時間,操場上空無一人。
獄警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在見到進來的囚車時,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全部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車停了。
羅夏緩緩睜開眼睛,掃視著四周冰冷肅殺的環境,輕輕活動了下脖頸。
車外,一隊獄警早已等候多時。
為首的矮壯男人滿臉橫肉,看到戴著手銬的羅夏下車時,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獰笑。
在做完簡單的交接儀式後,羅夏被帶到了一間登記室裡。
他脫下衣服扔進塑膠箱,現在的他,除了這身皮囊,一無所有。
但就在他準備換上橙色囚服時,一隻肥厚的手掌突然按住了衣服。
“羅夏。”矮壯的獄警頭子譏諷笑道:“怎麼見到老朋友連個招呼都不願意打一下?”
羅夏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冷淡道:“知道嗎,貝里克,你的熱情就跟馬桶上的餘溫一樣,讓我感到厭惡。”
貝里克聞言一噎,隨後表情直接憤怒地扭曲了起來,“你現在已經不是警探了羅夏,所以少在我面前擺你以前的那副臭架子!我告訴你,這裡是我的地盤,只要我想的話,你今晚就會死在牢房裡!”
“是嗎?”
羅夏一把抽走被他摁著的囚服,隨意道:“那趕緊的吧,我對此還挺期待的。”
貝里剋死死盯著這個曾經的城市英雄。
他討厭這個傢伙,從第一次認識對方時,他就發自心底的討厭羅夏。
或許是因為看不慣對方那永遠從容的姿態,又或許是嫉妒羅夏可以在外面受到民眾的崇拜敬仰,但這些都不重要。
他就是討厭羅夏!“彆著急,夥計。”貝里克晃了晃戴著橡膠手套的手,嗤笑道:“新人入獄都得做後門檢查。像你這樣的危險分子,誰知道會不會在屁股裡藏把槍?”
羅夏的表情頓時冷淡了下來,他眯著眼看向對方,沉聲道:“如果你敢用手指碰我一下,那我保證,你這輩子都不會再用上那隻手。”
氣氛立馬變得僵持起來。
貝里克手指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警棍。就在這時,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