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隊長專門安排了人,盯著這些有嫌疑的人。
程肅這裡卻是沒發現什麼線索。
陸莞莞關心水管被故意破壞的事,起了個大早。
卻沒想到姜彥竟然也起了大早,和她同時開啟了房門。
“姜工,早啊。”
陸莞莞慌忙用手壓了壓亂髮。
她頭髮沒梳臉沒洗,本來只是想開啟門看一看情況,沒想到竟然和姜彥撞了個正著。
姜彥掃過她捲翹的髮尾,喉結微動,“早。”
他提著工具箱踏出房門,轉身把門鎖上。
陸莞莞見此,立刻問道:“姜工是打算去找大隊長問事情調查的結果嗎?”
“不,是後山新補的管道需要再檢查。”
姜彥抬眸看她,“一起去?”
陸莞莞一聽是正事,立刻清醒幾分,“等我。”
“哐當”一聲關上門,陸莞莞用最快的速度編了兩個馬尾辮,用涼水抹了一把臉,便衝出了房門。
門鎖“咔嚓”聲中,姜彥已在巷子裡等候。
“我來提工具箱。”
姜彥墨色瞳孔在陸莞莞利索的馬尾辮上繞了繞,指尖微屈,最終將工具箱遞到了她手上。
此刻距離上工還有段時間,走在鄉間小路上,沒有什麼人聲,唯有遠處斷斷續續的狗吠。
陸莞莞剛踏上後坡,拐角突然爆發出炸雷般的狂吠,嚇的她渾身一顫,工具箱險些脫手。
走在前面的姜彥陡然駐足,身形緊繃。
“走這邊。”
姜彥聲音低沉,一隻手接過陸莞莞手裡的工具箱,另一隻手攔在她身側。
經過拴在門口的狗時,忽然踢起一塊土塊,“啪”的砸在狗鏈上,驚得那條狗夾著尾巴鑽進狗窩,狗吠聲瞬間停了。
後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陸莞莞看著身前姜彥高大挺拔的背影,莫名心安。
斷了的管道並沒有滲水漏水的情況,姜彥卻還是又用工具加了一層防護。
做完這些,天已大亮。
陳建章找姜彥他們找到了後山。
“姜工,事查清楚了,是宋建那個小崽子乾的,他已經認罪了,說昨在後山逮野兔,不小心用鐮刀勾破了水管。”
陸莞莞聽到宋建的名字,立刻想到程肅。
宋建一直是程肅跟前的小弟,前不久被派出去挖水渠,並不在大隊,而現在……
姜彥只淡淡的反問了一句:“你信嗎?”
陳建章撓了撓後腦勺,“那小子把鐮刀交上來了,不出意外就是他乾的,姜工的意思我也明白,有可能是那小子故意把水管鑿壞的。”
“不過昨天我看了,水管管道只有一道被鑿穿的痕跡,或許……”
姜彥淡淡道:“塑膠管脆,一道鑿痕就能擊穿。”
陳建章話語頓了頓,神色嚴厲,“我會再審問宋建,勢必會問清楚。”
陳建章來的匆匆去匆匆,而他走了之後,陸莞莞便跟姜彥一起往回趕。
陸莞莞低頭想著事,正出神,連姜彥什麼時候停下來都不知道,直接撞到了姜彥後背。
布料蹭過臉頰的瞬間,姜彥轉過了身。
他垂首看著她的目光太專注,讓陸莞莞後頸騰地竄起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