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瀉藥,有很多回答,大家都講了很多。
有從專業角度、商業角度,各種回答都有。
大家都說這件事很難,提到了阿波羅科技肯定有新的模擬方法,燃神作為數論領域大師級人物,在數值計算領域肯定也有自己一套東西。
畢竟他在成為數論大師之前是做graph ai的。
正是有一套獨到的數值計算方法,才能不需要現實的大量驗證,直接一次發射成功。
其他回答裡也有把其他民營企業做的火箭和燃燒一號做對比,二者大小非常明顯。
但他們得做兩年多,燃燒一號只需要半年。
用的都是成熟的發動機,燃燒一號不僅運載當量大,還採用的是多發動機並聯這種比較先進的技術型別。
作為航天領域的老兵,在航天領域已經混跡了十餘年,我想從專業角度講講這件事到底有多難。
提燃燒一號就不得不和長征二號f對比。
長征二號f火箭也是近地軌道8.8噸的運載量,和燃燒一號的8噸差不多。
用的發動機型號是yf-100,燃燒一號用的是yf-102,但本質上差不多。
長征二號f從1992年年底立項,98年被運到酒泉,沒錯,也是在酒泉,和地面裝置、發射場進行聯調,99年一次性發射成功。
但前提是它在地面進行了充分測試,足夠多的測試。
而燃燒一號顯然沒有,因為時間不夠,就半年時間,你想測試風洞是要排隊的,民營企業想去風洞排隊起碼半年起。
要知道燃燒一號足足有7臺發動機在一級並聯,比起獵鷹九號的第一級也就少了一臺而已。
整個設計是非常複雜,從專業角度來看,但凡同一級的發動機並聯超過4臺技術難度就呈幾何狀上升了。
當同一級並聯超過4臺發動機時,確保所有發動機同時點火併保持一致的推力輸出成為首要挑戰。
發動機的點火延遲或推力輸出不一致可能導致火箭偏離預定軌跡,引發災難性後果。
毛子的n1火箭採用30臺nk-15發動機並聯,但由於無法進行靜態點火測試,發動機同步問題導致多次發射失敗。
具體而言,點火過程需要精確控制每個發動機的火花塞、閥門和燃料噴射系統。
超過4臺發動機後,系統複雜性指數級增長,控制系統需實時監測每個發動機的狀態,並透過推力向量控制動態調整。
spacex的falcon 9採用9臺merlin發動機,透過故障容錯設計確保即使一臺發動機失效,剩餘發動機也能透過延長燃燒時間補償推力損失。
但這種設計需要高度複雜的飛行計算機和軟體,增加開發難度。
更加糟糕的在於多臺發動機並聯執行時,每個發動機都會產生振動,這些振動可能在特定頻率下形成共振,威脅火箭結構完整性。研究表明,振動頻率的迭加效應在4臺以上時顯著增強,可能導致結構疲勞或破壞。
叢集火箭發動機在啟動時會出現動態相互作用,但凡是非同步啟動就很可能導致嚴重的非線性瞬態和推力失衡。
具體可以去看《dynamic interaction beten clustered liquid propellant rocket engines under their asynchronous start-ups》莫斯科方面的最新研究成果。
當然yf-102推力不如獵鷹九號的梅林發動機在這種時候就有好處了,好處在於共振問題在高推力下表現明顯,這需要透過精密的結構設計和阻尼系統緩解。
spacex在獵鷹九號上採用了先進的隔振技術和材料,以減少振動對箭體的影響。
隨著發動機數量增加,振動模式的複雜性呈指數增長,設計和測試成本隨之上升。
而燃燒一號的發動機數量比獵鷹九號少一個,yf-102的推力也要小一些,難度會小很多。
多臺發動機並聯時,火箭底部會面臨更嚴重的熱環境,需加強熱保護系統。
叢集發動機的排氣羽流相互作用可能導致基部區域的熱負荷顯著增加,像n1火箭的30臺發動機在啟動時產生的熱量導致基部結構過熱,增加了失敗風險。
此外,更多發動機的重量和體積要求更強的結構設計。
總之同一級發動機並聯超過4臺,技術難度呈幾何狀上升,主要源於同步控制、振動共振、複雜管道系統、控制系統複雜性、熱管理和測試驗證的指數級增加。
儘管多引擎設計提供冗餘和故障容錯能力,但管理這些挑戰需要高度的工程創新和資源投入。
過去我們一直說華國沒有自己的spacex,而現在燃神帶領的阿波羅航天造出了燃燒一號,這讓我看到了華國能出現對標spacex的希望。”
“瀉藥,非常牛逼,根據我聽到的小道訊息,國內但凡是投資了民營航天機構的投資機構這幾天都在加班,慌成一片。
因為阿波羅科技搞定了多發動機並聯中型火箭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半年搞定燃燒一號,半年完成從設計到製造再到成功入軌,首先不談現在大家猜測的到底有沒有的新型模擬方法。
我估計有,有是重大威脅,別人靠數值模擬就能做到你現實地面點火測試的效果,那成本能節約多少?
開發效率能提升多少?
可複用性有多高?
光是想想就足以讓那些投資了民營航天機構的投資人心在顫抖,因為別人用ibm計算機,你拿算盤和紙筆,這效率差的太大,幾乎就是打不贏的一場仗。
除非阿波羅科技不打算做可回收火箭。
但可能嗎?人家都提了,這樣設計的目的就是考慮到要造可回收火箭,所以才不要助推器。
另外,就算沒有這樣的方法,就算是運氣好。
那半年運氣好,能完成設計和生產,也充分證明了燃神帶領下的阿波羅科技,整個團隊的戰鬥力之強悍。
是其他民營航天機構所沒有辦法媲美的。
現在據我所知,大家都在想方設法挖人,畢竟阿波羅科技應該沒有籤很多的競業協議。
初創團隊沒錢去籤競業協議,能挖就挖,只要鋤頭揮得勤,就沒有挖不動的牆角。
另外投資機構們,就我瞭解到的情況,要麼要求撤資,不玩了走人。
畢竟你想戰勝阿波羅科技,難度有點高。
要麼就要籤對賭,對賭要求是你得在阿波羅科技之前搞定可回收火箭,如果不行,那公司得連本帶利地回收投資人手裡的股份。
所以現在這些創始人都面臨兩難局面,無論投資人選擇a還是b對他們來說都是晴天霹靂。
前者是立馬死,後者是晚死。
然後挖人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畢竟在對方士氣正盛的時候去挖人,哪有那麼容易。
就像你想去挖長征火箭的核心研發團隊,人家有編制乾的又是核心業務,哪有那麼好挖。
總之古話說叫一鯨落而萬物生,現在國內民營航天領域的局面是一鯨起而萬物死。”
現實中吵的沸沸揚揚,網際網路上討論的愈發熱烈。
申海教育口開例行的會,由分管教育的副市長負責主持。
林中清那叫一個得意洋洋,這段時間,感覺底氣都更足了一些。
開會間隙,坐在林中清邊上覆旦的校長金利低聲道:“老林,申海高校一家親。”
“不是,申海高校一家親?我怎麼沒聽說過啊?”林中清聽到之後內心警鈴大作。“我們不是圍繞誰才是申海top1,華國top3爭的不可開交嗎?”
金利接著說道:“國內民營航天公司都集中在燕京,申海這邊之前壓根就沒有。
我們航天專業或者對航天領域感興趣的理工科同學,想實習還要跑到燕京或者長安,其實很不方便。”
最近阿波羅科技在火箭研發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這是好事啊!對申海高校致力於在航天領域有所發展的同學們來說都是好事啊!”
林中清知道他想說什麼了,他不完全順著對方的話說:“是好事,不過不在申海,在崑山呢。”
金利擺了擺手:“誒,崑山也是申海!”
林中清很難想象,復旦的校長能說出崑山是申海這種話來。
“也是,有地鐵直達,確實能算是大申海範圍內。”林中清說。
“所以這種機會是不是應該也給其他高校的學生分一點啊?”金利圖窮匕見。
林中清點頭道:“當然,我們正在和申海第二工業大學談,他們很多學生願意進車間當工人。
我們很缺車間的工人,如果復旦的同學們願意我們也很歡迎!”
金利無語了,我要把復旦的學生送到你們那去當工人,復旦的學生估計能在社交媒體上喊金利滾蛋。
這跟浙大因為校長從東北來的,而在網際網路上開麥是一個道理。
申海第二工業什麼檔次,我們復旦什麼檔次,能一樣嗎?
“老林,是這樣的,我認為呢,我們的學生還是要比二工的學生們優秀那麼一些。
倒不是說去車間當工人不好,而是說呢,去做一些技術含量更高的工作,更能發揮我們學生的價值。
我們同為申海高校,就應該互幫互助啊!”
金利說完林中清還沒開口,一旁同濟的校長陳杰幽幽道:“我們呢?
我們也要一些實習崗位。”
金利說:“看,同濟的學生們就很適合去車間,他們連打灰這種工作都能幹得很好,他們進車間也肯定比二工的學生幹得更好!
我們的學生還是更適合做一些難度更高的工作。”
陳杰瞥了金利一眼不想接茬。
至於在他們對話中食物鏈最底層的申海第二工業大學的校長為什麼不反駁。
因為他坐在後面呢,壓根聽不到交大、復旦、同濟這申海top3的對話。
“我考慮考慮。”林中清說:“畢竟阿波羅科技又不是我們申海的校企。
我得和林教授商量商量。
我必須考慮到學校和公司的實際情況。
目前公司目前還在發展階段,資源有限,我們需要確保本校學生的實習質量和數量。
如果開放給其他學校,可能會影響到我們學生的機會。
像車間工人這種數量無限,想來就有,來最少三個月起步。
這個如果你們願意,我現在就能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