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華國版面對面

“好好好。”

在這次見面之後，很多事情沒有變，但同時很多事情又發生了改變。

“呵。”

在看到一些國有大行來談合作，希望在b站的排他性合作協議中，把他們也加上，這幫銀行態度之熱切很難想象對方是向來決策緩慢、風險意識強的國有企業。

李小滿和林燃說起此事的時候，林燃正準備要前往燕京。

他看到對方拿著厚厚一沓，來著國有大行的合作提議，他在瞭解到情況之後，笑了笑：“這又未嘗不是一種貸款？用未來的許諾換取當下的資源。

只是這種貸款是口頭的，沒有任何書面承諾，當下的資源也不僅僅是金錢那麼簡單。

但本質都是一樣。

我向來不喜歡這種方式，但架不住很多時候，你就是得向未來借一點資源來。”

林燃想起另一個時空，同樣是從肯尼迪手裡提前預支了阿美利肯航天事務的權柄。

只不過後來他用自己的行動兌現了承諾，甚至是大大超出白宮的預期。

這也導致，權柄不再是別人給你的，而是和你這個人牢牢繫結。

到了林登·約翰遜時期，哪怕林登·約翰遜想方設法希望能降低林燃的影響，把登月成功渲染成自己的功勞，也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原本解除林燃的行政職務只需要總統的一條命令，一個電話：you're fired.但架不住林登·約翰遜就是沒有辦法說出口。

因為貸款已經還完了，現在手上的都是林燃賺的本金，銀行要無故扣除本金，那還想不想玩？

因此，現在所正在經歷的事情，讓林燃有一種，往事又重新走一遍的錯覺。

“林總，非常高興能夠和咱們阿波羅科技合作，你們絕對是民營航天企業裡當之無愧的no.1.”

這回在華國航天集團見到的副總裁叫陳人傑，也是申海交大的校友。

之前林燃來過五次，最後那次見過對方，是託交大方面幫忙聯絡的。

當時對方態度很好，很客氣，但談到實質性合作之後，對方話裡話外的意識就是原則上可以，但他們需要經過討論，畢竟這種專案要浪費他們大量的資源，需要經過研判。

總之你就回去等吧。

原則上可以就是不行。

只是對方不管是從哪個角度，都沒能拒絕他。

而這次來，又是陳人傑親自接待他，這回屬於是原則上不行，但走一個特別的聯合研發專案，也不是不行。

“林總，我們的設想是這樣，由華國航天給您一個橫向課題，這個課題呢，就是阿波羅計劃，主要研究土星五號的發動機。

錢方面可能沒多少，最多就提供個五百萬的樣子，畢竟我們每年橫向課題的經費流向在去年就已經定下來了，這五百萬屬於是特殊經費了。

但華國航天集團內部會給予足夠的資源支援，包括生產、研發和製造，根據您這邊的要求提供。”

林燃聽完後瞭然，說白了這就是對方願意幹，包一個橫向課題的名頭，名義上的錢沒多少，但資源給夠。

他心想，我就知道，人類社會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不管華國還是其他國家。

之前拒絕無非是自己能夠撬動的社會資源還不夠到位。

如果只是林中清那個級別，想要撬動華國航天的資源，不現實。

畢竟華國航天從級別上和交大一樣，大家都是副部級，憑什麼聽你的？

如果討論含權量的話，那申海交大則遠遠不如。

陳人傑會見林燃，已經是看在申海交大的面子上。

而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

林燃清楚的知道，整個華國航天內部的資源會向他傾斜，大開綠燈，這是錢都買不來的。

至於數學系教授從華國航天那拿五百萬的橫向課題，這對其他人來說也許會是審計問題，但這個人是林燃的時候，那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隨著燃燒一號的順利升空，林燃在航天領域已經充分證明了自己是不折不扣的火箭研發專家。

林燃笑了笑：“陳總，相信我，你不會後悔的。

能搞明白f-1和j-2是怎麼造的，對華國航天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林燃沒提什麼智慧財產權，什麼專利。

因為提了也是白提。

你靠華國航天造出來了，你說專利一家一半，沒許可你不許造。

人家隨隨便便換個名字，我不叫f-1不就好了，我改個名字，你憑什麼說這是你的專利？

這類技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壓根不受專利保護。

華國真復刻出來了，nasa也只能乾瞪眼。

同樣的，林燃和華國航天合作能造出來，如果不和華國航天合作，和其他企業合作造出來了，華國航天也拿他沒辦法。

陳人傑鼓掌道：“林總，說真的，上一次我們在這見面的時候，你跟我說半年時間就能復刻出來，效果一模一樣，甚至一些地方你還做了最佳化，我可能只信百分之一。

這還是建立在你是大數學家，但你做的數學是數論，解析數論和航天相關的數學相差的還是太遠了。

現在你們的燃燒一號成功之後，我的信任度提高到了10%，你說三年五年我可能信個八九成，但半年，這時間太短了。

不過我還是很期待見到奇蹟的發生。”

陳人傑起身和林燃握手，隨後就是華國航天的工作人員負責接待林燃。

他要馬不停蹄地前往長安。

華國航天的液體火箭發動機研發與生產全部都放在長安。

而在前往西安前，是來自華國央視的採訪。

這屬於是推不掉的任務。

“這檔節目本來一直是郭老師主持的，但在知道這次要採訪的嘉賓是林教授之後，我強烈要求換成我，臺裡在徵求林教授意見之後，同意了。

說年輕人採訪年輕人比較好一些，當時郭老師的臉色就變了，因為他就比我大五歲。”

《面對面》節目。

林燃在六十年前也參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