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直到這個時候,失去意識的博士倒下,半邊身子壓在司機身上。司機一腳剎車悶住suv,反手摸向腰間的手槍。
他坐在駕駛位上,回身搏鬥根本施展不開,用槍是最明智的選擇。
可歐揚的反應更快,身體一彈整個人撲上去,右手穿過司機腋下扣住肩膀,限制對方右臂的活動範圍,不給他掏槍的機會;左手圈住司機的脖子,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勒緊。
司機拼命掙扎,指尖已經碰到了槍柄,可就差那麼一點點,始終握不住槍。
生死關頭,他左手扣歐揚的胳膊,使出全身的力氣扭轉身體,試圖給右臂爭取一點活動空間,歐揚幾乎勒不住對手,但在生死攸關的危急時刻,他同樣爆發了所有的潛力,硬是咬牙堅持不肯放手。
司機的掙扎漸漸沒那麼激烈,虛弱無力的手指在槍柄上輕輕勾了幾下,最後徹底沒了動靜。
歐揚也到了極限,放開痠軟無力的胳膊,心臟跳得像要從胸膛裡蹦出來一樣激烈,雙手更是控制不住地顫抖。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胳膊上司機撓出幾道深深的血槽,鮮血染紅衣袖。
歐揚顧不上處置傷口,馬上解開胡茬男的腰帶,倒背雙手把這傢伙捆了個結實。
想捆司機的時候才發現,這人右臂角度詭異,頸後還有一處異常的突起。
仔細一看才知道,對方右臂骨折頸椎斷裂,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歐陽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完全記不起對方的胳膊什麼時候折斷,頸椎什麼時候錯位。
他哪來這麼大力氣?
可事實俱在,容不得他不相信。
而且歐揚馬上意識到自己殺人了,剛剛平穩下來的心臟又是一陣亂跳,大腦亂成一團。
他並不後悔,如果一切重來,依然不會有半點猶豫。
可對一個向來遵紀守法的四有青年來說,哪怕是正當衛,一時半會也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歐揚愣了一會兒,反覆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總算控制住紛亂的思緒,強忍不適先把司機全身上下翻了個遍,拿到一支手槍、兩個彈匣、幾百米刀和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然後一腳把人踹下車。
他現在就像個剛出新手村的窮光蛋,剛打死boss正在撿裝備,但凡有點用處的東西,統統都要留下來。
胡茬男同樣摸完踹下車,是死是活看造化。
歐揚知道,這個時候滅口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從目前瞭解的情況來看,疫情只限於棕熊市,病毒並沒有向外擴散,在法律和道德的雙重約束之下,殺人滅口實在不是個好選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想盼著疫情結束,早點回家呢!
再一個,他也確實邁不過心裡那道坎。
最後,他瞅瞅昏迷的博士,沒繼續摸,而是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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