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問道：“這個【病毒宇宙】危險嗎？汙染程度比之泡沫世界的‘番茄人’如何？或者說，我發現的那處小花園空間存在隱患嗎？”面對袁燭的提問，隊長皺眉思索起來，接著問道：“你對外部宇宙，以及牘靈的超凡時代劃分，有認知嗎？”
袁燭回憶前身的記憶碎片，說道：“我記得教材中介紹，可以將四百多年前的【魔法位面墜落】當做分界線，往前是古代，往後是近代。近代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次魔力復甦（近代）、第二超凡工業革命（近現代），以及當前所處的‘當代’。”
隊長點頭：“差不多。在【魔力復甦】前，牘靈的古代是不存在任何超凡力量的，至少往前兩千年的歷史中，雖然有諸多穿越者出現，影響著歷史程序，但沒有任何超凡力量，沒人能夠長生或者飛天遁地。直到魔法位面的墜落，打破了【牘靈星】的平衡，在魔法元素逸散的同時，也釋放出疑似被封印在星球內部的‘遠古汙染根源’。”
在隊長的介紹中，牘靈的近代史與課本截然不同。
不單單是【魔法位面墜落】，導致魔法元素逸散，造成第一次‘魔力（靈氣）復甦’那麼簡單。
在此過程中，位面板塊的墜落，也打破星球深處的古老封印，釋放出海量被鎮壓封印的上古汙染源……
於是種種古老的‘汙染根源’，奪舍並依託各種【魔法宇宙】的超凡規則現象，在牘靈星球顯化，並以更加符合牘靈本土生靈（人類）認可的神話傳說的形態出現。
所謂的【崑崙母（蟠桃）】、【黃天（道教）】、【佛陀】、【聖堂】……等等，先有古代時期的宗教與典籍。
這個時期，‘崑崙、黃天、佛陀、聖堂’還只是虛構的宗教名詞，一種概念。以及宗教編纂的神話故事。
然後【魔力復甦】時代，牘靈星與第一個外宇宙建立了穩定的連線，不再是偶爾出現的普通穿越者。來自【晶壁宇宙】的力量（魔力），開始在牘靈星球內部洩露。
如果牘靈只是一顆單純的星球，那【魔力復甦】很可能會演變成【晶壁宇宙】對陌生位置宇宙的入侵+殖民。
海量魔力擴散釋放，融入大氣層與生態圈，改造星球自然環境。進而以位面板塊為跳板，將晶壁宇宙的‘魔法規則’也滲透進來，接著搭建【魔網】，魔法物種開始氾濫。
最終，將這顆零魔星球，一點點改造成低魔星球，中魔星球。為宇宙級的入侵擴張，打下一個堅實基礎。
…
但事實證明，【晶壁宇宙】挑錯了‘軟柿子’。
表面看似‘魔力復甦’，實則打爆了某個歷史更加悠久的上古‘汙染封印（化糞池）’，無數可怕且無法理解的‘汙染源’隨著魔力復甦一併現世，並且快速寄生奪舍了各種‘魔法規則’。
汙染能量，先霸佔不同的魔法規則，與自身融為一體，補充能量與口糧。就像【大荒仙經】吞噬【陰影汙染】，開發出‘陰影靈氣’供自身運轉一般。
本土的汙染源將【晶壁宇宙（魔法宇宙）】視作一個大凱子，永固了外宇宙通道，持續不斷從對面（晶壁系）掏/抽取能量補充壯大自身。
但‘晶壁宇宙’的規則與魔力，只是外來物。一味融入，無異於投靠異界，淪為晶壁入侵與殖民的爪牙。
牘靈的汙染源本身就蘊含著獨特的‘規則資訊’，當然要紮根牘靈星球，以自身的想法、汙染屬性，與呈現形態，肆意的改造扭曲自己的星球，打造出適合自己的家園（魔窟）。
於是這些汙染源，一邊榨取‘晶壁宇宙’的資源，一邊紛紛篩選與自身‘汙染屬性’近似的宗教經典、神話故事形象，並以此做為‘形象錨點’，第一次降臨牘靈現世。
而這，便是真正的【第一次魔力復甦】。
【魔法宇宙】與‘魔力’只是一個導火索，崑崙、黃天、佛陀、聖堂這些屬於牘靈本土明文的神話體系，就是在這一期間，真正誕生、現世、並降臨。
在此之前，它們只是宗教文化、民間故事，虛假的文明傳承。
在此之後，它們是真正存在的神話體系。【汙染源】披著佛、道、聖光的皮，真正誕生具象。並且各自的‘汙染（神話）體系’，也與牘靈歷史中的‘神話故事’深度融合，自我改造，將假轉化成真實。
課本中，【第一次魔力復甦】的尾聲，自然是‘魔法元素’的全面衰退，以及【工業宇宙】帶來的全新‘超凡蒸汽文明’的崛起。
而其背後，實則牘靈諸多‘汙染源’相互爭奪【魔法宇宙】的規則、資源、魔力，相互掠奪本土（牘靈）各國文化中不同‘神話形象、文明概念’的所有權，爆發一輪又一輪殘酷戰爭。
一套套汙染體系先後誕生，內部惡性內卷，自相殘殺，大魚吞小魚。外部，與【晶壁宇宙】的入侵者瘋狂撕逼，乾死了一尊尊外星神靈，殘忍分屍了【深淵意志（分支）】，將晶壁宇宙投入的入侵資源吃幹抹淨……
最終，一個又一個超級汙染根源，正式以【聖光、崑崙仙法、黃天仙道、佛門佛法……】等象形立世，孕育出第一批原始神魔，出道成為偶像。
所以‘魔法復甦’自然以慘敗而告終，但【晶壁宇宙】始終與牘靈相連線。
至此，第一個外部宇宙，被迫成為【牘靈星】的血包，不斷從晶壁系抽血，供養本土汙染源。
同時，第一批魔法種族也逐漸適應牘靈的生活環境，融入進這個經歷著劇變的星球，漸漸成為原住民，或者升格成原始的神魔。
如果‘魔力復甦時代’只是【晶壁宇宙】引發的一場意外。
那麼當‘上古汙染源’們集體越獄大暴動後，一切就徹底失控。第二個受害者【工業/蒸汽宇宙】出現，昭示著新時代帷幕就此拉開。
……
以本土文化中‘神靈形象’出現的超凡汙染體系，在消化完【晶壁宇宙】的資源、孕育出各自的神靈，開創自身的修行體系（汙染體系）後，又開始藉助【牘靈星】的特殊之處，捕捉到第二個外宇宙。
接著牘靈星主動出擊，效仿【魔法種族大入侵（穿越）】全過程，對外輸出宇宙級汙染天災，和【工業宇宙】達成深度戰略捆綁。
一面抽取全新宇宙的資源，一邊掏出各種法則、異界體系，讓更多越獄的汙染源奪舍、魔改，化形……而出。
同時，本土汙染體系還進一步拆分粉碎【魔法宇宙】的規則，不給晶壁系任何委曲求全、暗中做大的可能。
諸如晶壁宇宙的‘信仰神靈體系’很優秀，許多本土人類都想靠這套成神，但無意間，也增加了【晶壁宇宙】在牘靈的話語權。
於是在牘靈‘第二次超凡工業革命’期間，‘晶壁神格體系’從根源上被徹底毀滅掉。
其中【神靈、神格】的部分，被嫁接移植到【工業宇宙】的‘蒸汽圖騰’上，創造出【工業神】的全新汙染體系。
這樣做，【魔法、工業】兩個宇宙的超凡文明，永遠沒機會麻痺滲透牘靈星，將這裡改造成‘魔法’或‘工業’宇宙的殖民地。
反而任由牘靈的汙染源們各種吸收與組合，孕育出牘靈本土的‘汙染體系’。
因此第二個時代，更多的‘超級汙染源’陸續誕生。牘靈又故技重施，捕捉並錨定了第三個、第四個外部宇宙。
星球從外宇宙掠奪吸收太多資源、法則。
汙染根源彼此惡性競爭，爭奪星球歸屬權、話語權、定義權，爭當【牘靈天道】，內部爆發連番惡戰。
牘靈因過於高能，同時向內部坍塌，並朝著外部擴張。【靈界層】、【泡沫層】、【星界層】就此孕育誕生，用來釋放壓力，並更好的從‘外宇宙’進行掠奪與吞噬。
至於外部宇宙為什麼沒有還擊？在隊長的解釋中，牘靈的【汙染源】每一個都是極致的惡，是沒機會發育做大的‘深淵意志’。這種噁心玩意，在吃到外部宇宙的資源，掌握外部的法則後，在‘外宇宙’眼中就是致命的‘癌細胞、致死病毒’，躲都來不及。
牘靈與外宇宙的‘連線’，那就是滋生出眾多年輕無底深淵的魔窟，放任它們過來，是對自家宇宙的致命威脅，能隔離住就好，還特麼反擊？！
如今的第三個時代，牘靈已經同時吊住八個外部宇宙，從外部吸收的‘宇宙規則’和資源已經過多，內部孕育出的‘大小汙染根源’更是氾濫。
若第一世代，是汙染復甦（起源）。第二世代，是汙染源瘋狂壯大（成長）。
那麼當今這個時代，就是各大汙染體系的內部養蠱式廝殺（爆發）。已經從周朝的諸侯國，朝著春秋戰國進行過渡。
【病毒/疾病宇宙】，就是第三世代被【牘靈】捕捉到的外宇宙。
它的出現已經很晚，不像【魔法宇宙、工業宇宙】那樣，宇宙法則與超凡資源被瓜分一空，誕生出眾多早期汙染根源。
如今這個時代，超級汙染源（崑崙、聖堂、反律……）早已成型，做大做強，各自成為‘小型天道’般的存在，在現世之外的‘內層/外層’孕育出屬於自身的【神話文明體系】。
【疾病宇宙】帶來的法則與資源，被眾多新生的‘中小型汙染體系’爭奪，嘗試吸納融合，演變新的‘汙染體系’，做為自身在牘靈立足與發展的根基。
因此對於袁燭的問題，隊長表示很難說。
【疾病宇宙】不同於其他外部宇宙，它本身就是一個巨型汙染源，或者外星汙染源。危險指數很高，以‘病毒、疾病’為超凡體系核心。同時牘靈本土，也有大量汙染體系嘗試接觸並吸納‘疾病汙染’，變異出更噁心更可怕的體系，才能在日漸艱難（瘋狂內卷）的牘靈卷出一片天來。
因此，一部分‘疾病宇宙’的原住民，積極融入牘靈這個大泥潭，開始本土化。一部分本土汙染源，也在擁抱奪舍疾病汙染，搞出本土化‘疾病體系’。此外，還有大型汙染體系，也在接觸‘疾病宇宙’，試圖演化分支，開始利用疾病宇宙的資源。
所以袁燭發現的‘疾病植物’乃至‘花園’，看起來小小的很可愛，但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勢力？隊長也說不上來。
或許是小勢力小人物的小打小鬧，但也可能大勢力的批次佈局。袁燭無意間發現了一處，開始偷摸收割。
聽完隊長的解釋，袁燭一臉無語。知道的越多=知道的越少，非但沒有解惑，他的心反而更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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