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誰說的,說這話的人才是兇手!”
白姨擋在萬喜雀身前,說什麼也不讓警員帶萬喜雀走,像一隻雌鷹守護自己幼鷹。
巡捕房的警員正大步上前,帶頭的警員推搡著白姨,企圖將她推開,但白姨寸步不讓,萬喜雀見狀趕緊上前,攬住還想上前的白姨。
民不與官鬥,如果今天巡捕房一定要帶她走,誰也攔不住。
“我不是兇手,僅憑一個人的證詞,您不覺得您有些武斷嗎?”萬喜雀與站在門口的警探對視,陳靜吟還是那副膽小的樣子,與昨夜一樣,眼神拼命躲閃。
“不止一人,死者墜樓的時候,有許多僕人從房間裡出來,他們看見你的手裡拿著一把匕首。”警探招了招手,一名警員將那把匕首交到他手中的帕子上。
原本乾淨的匕首不知何時染上了鮮血,一開始萬喜雀並不確定那是她的匕首,但手柄已經陳舊的劃痕告訴她,這就是那把匕首。
“這把匕首是在樓下找到的,匕首寬度與死者腹部的傷口橫截面十分相像,很明顯是你捅傷了她然後推她墜樓。”
“不可能,我的匕首是用來防身的,我之所以帶著匕首,是因為昨晚有人敲我的門,我擔心自己會有不測,所以帶了把匕首。但敲門聲沒幾下就消失了,我以為是有人惡作劇,結果就聽見有墜落的聲音,我是聽到聲音才出門的,當時匕首還在我手裡,如果不是被屍體嚇到,我也不可能把匕首隨意丟棄。”
聽著萬喜雀的解釋,警探撇了撇嘴,認真道:“所有的罪犯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兇手,不然還要我們做什麼,現在有人證物證,想狡辯,到巡捕房再狡辯吧,帶走!”
警員們死死押住萬喜雀帶上車,佳霜見攔不住,趕緊打電話到醫院去,孫管家得知後,只說了一句他要請示老爺,隨後便結束通話電話。
“殷老爺怎麼說?”
白姨很是著急,甚至帶著哭腔,佳霜搖了搖頭,示意還沒結果。
兩人像沒頭的蒼蠅,一時沒了打算,一連串的事情讓二人破受打擊。
“我們去求求萬老爺,讓他幫幫我們,六姨太好歹是他的親女兒,怎麼樣都不會坐視不管吧!”
病急亂投醫,她們馬不停蹄來到萬家。
不知道是哪裡走漏了風聲,萬家大門緊閉,佳霜使勁敲門,直到裡面忍無可忍,才派了管家出來。
管家頤指氣使的樣子讓佳霜很不爽,但還是不得不低下頭,低聲下氣求見萬盛堂。
“別想了,老爺不會救六姨太的,現在她已經不是我們萬家的女兒了,你們殷家的事你們殷家自己解決!”
“別再來了,不然,來一次用掃帚打一次!”
管家說完趕緊關門回府中,好像生怕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沾染一樣。
一夜已經過去,旭日東昇。
巡捕房,審訊室。
萬喜雀被拷在審訊椅上,頭頂是晃眼的燈,桌子上還有一盞檯燈正對著她,頭暈目眩,耳邊是警探重複性的問題。
那些問題她已經不知道回府多少遍了,實在不知道,她還要怎麼回答,才會消除她的嫌疑。
“萬喜雀,殷公館的下人說,見到你和趙蓮盈不止一次發生口角,昨天夜裡甚至見到趙蓮盈詛咒你,因為這些,新仇舊怨,所以你選擇夜裡動手殺人。”
警探拍得桌子陣陣作響,木桌子質量並不好,甚至有些掉木屑。
萬喜雀強打精神否認這一切:“我們沒有口角,我也不會因為她說一兩句胡言,就動手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