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解釋匕首上的血跡,你怎麼解釋那些人證!”
萬喜雀忍住頭痛,皺眉反問警探:“她們有親眼看到我殺人嗎?我是被冤枉的,之前殷公館的人甚至想殺我,殷家的人本來就各懷鬼胎,我進殷家門沒多久,平日裡最常去的就是學校,根本沒多少時間與趙蓮盈接觸,更別說產生口角殺她。”
見問不出什麼事,警探帶著威脅的話語,警告萬喜雀:“看來我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了,我讓我們警員帶你去個地方,去到那裡的罪犯,很快就會認罪。”
“你們要對我用刑?”
警探沒有否認,只是略帶幸災樂禍的神情審視她:“看你細皮嫩肉的,相信我的人會手下留情的。勸你現在最好趕緊招了,別浪費我們兄弟的時間,趁早認罪我還能幫你向法官求情減刑。”
“我不是兇手,你們想隨便找個人頂罪,別做夢了!”
警探將門口的警員招呼過來,說道:“這姑娘不見棺材不掉淚,帶下去給她點苦頭吃。”
萬喜雀掙扎著被帶到刑訊室,潮溼、血腥帶著陣陣惡臭味,萬喜雀一陣胃海翻湧,還沒等吐出來,她被強行綁在十字木架上,兩名警員一個拿著鞭子,一個拿著烙鐵,懶散地站在木架前。
拿著鞭子的警員像是好心,還勸她趕緊招,少吃點皮肉之苦。
“嘿,老周,這小妮子還是塊硬骨頭呢。”
“來這個地方的,哪個不是自稱硬骨頭。鞭子加辣椒水抽幾個來回,就算是屠夫都得老老實實認罪!”
萬喜雀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心力交瘁,只剩點點力氣,還在掙扎手腕的麻繩。
“別費力氣了,在這裡,不認罪,別想走。”
說著,一聲清脆的鞭響迴盪,萬喜雀猝不及防捱了一下子,痛撥出聲。
緊接著道道硬鞭落下,萬喜雀身上白色上衣沒一會兒就透出道道血痕。
疼痛讓頭暈的大腦有些許清明,冷汗浸透她後背還算乾淨的衣衫。
“不容易,這小妮子確實是個硬骨頭,我都抽了快二十鞭子了,她還能忍著。”
“怎麼你累了?要不換我上,只要一烙鐵,我保證她知無不言。”
警員將烙鐵使勁在火爐裡攪了攪,待覺得溫度足夠高,他才拿出來,燒得通透的烙鐵,只是一眼,就知道落在身上會有多痛。
萬喜雀呼吸變得更加急促,眼淚不自覺從臉頰滑落,腦子走馬燈似的放著她和母親艾氏的過往。
即使在這時,她心裡最放不下的仍然是母親死亡的真相。
滾燙的溫度離他越來越近,就在即將落下的時候,刑訊室的門被推開。
“住手。”來人正是審問的警探,他見有些昏迷的萬喜雀和她身上的傷口,忍不住開始埋怨,“嘖,怎麼打成這樣,現在人暈了,我怎麼跟工部局的領導交代。”
兩名警員拿著刑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交流。
“不是他讓我們動刑的嘛?”
“誰知道他,估計又是有大人物來保人了。”
“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把人放下來,領導還在外面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