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盈拿著報紙,直接闖到萬喜雀的房中,她直接將報紙摔到萬喜雀床上,臉色通紅,胸膛劇烈起伏,表情因為氣憤變得扭曲。
她一手指著報紙案件版面,一手掐著腰,隨時準備潑婦罵街的樣子:“你和疏寒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帶你這個嫌疑人回家,還將你藏起來,這算什麼,金屋藏嬌嗎!你把我當傻子戲耍,你知道我說的殷老爺讓疏寒照顧你的事是假的,你卻沒拆穿我,你是不是就想看我自己發現後羞恥的樣子!你還說你與疏寒沒關係,都是你騙我的謊言!”
萬喜雀吐出一口氣悶氣,現在的宋晚盈已經不是無理取鬧可以概括的,她丟掉自己的自尊,大聲地,歇斯底里地質問另一個無辜的人,已經是被逼急了亂咬人的狀態。
佳霜和白姨擋在床前,生怕宋晚盈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傷到萬喜雀。
“報紙幫我拿過來吧,我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白姨快速將報紙交到萬喜雀手中,轉身又回去擋在床前。
見到自己罪名被洗清,她稍稍鬆了一口氣,看來殷疏寒並沒有說謊,這是他的誠意嗎……
那江家的事到底該不該信……
宋晚盈在吵鬧,萬喜雀在走神,她們兩個各做各的,房間裡竟然意外的和諧。可惜,宋晚盈還是發現了萬喜雀並沒有搭理她,那種被輕視,不,是無視的感覺她從未體驗過,就算高傲如殷疏寒都是對她百般照顧,另眼相看。
“萬喜雀,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如果全錦滬知道身為小媽的你,丈夫還在世,你居然勾引自己的繼子,錦滬人會怎麼看你,他們會不會送你浸豬籠!”
宋晚盈認定她和殷疏寒之間絕對有問題,萬喜雀很是無奈,她一邊疊好報紙一邊耐心解釋:“我並沒有那個心思,我會在這裡純屬意外。如果你要將這種背德的感情強按在我和殷疏寒的身上,那你和殷疏寒的最後那絲感情,也就被你消耗殆盡了。”
“什麼意思……”宋晚盈愣在原地,強壯鎮定。
“殷疏寒與你只是報恩人和恩人的女兒之間的關係,你向他示愛失敗,他現在在躲著你,對吧。”
“你怎麼知道!殷疏寒告訴你的?”
“你們昨晚爭執的聲音實在是大聲,我不想知道也很難,我想,這件事已經不止我們知道了。”
僅一句話,宋晚盈剛剛還囂張的氣焰瞬間消失,她像是被抽乾了力氣,牙齒滋滋咬住嘴唇,不讓自己難過的聲音暴露,只是眼中早已蓄滿淚水,暴露了她的悲憤難堪。
“你何必找我的麻煩,有時間不如找殷疏寒說清楚。”
萬喜雀不懂男女之間的感情,曾經她以為愛就是她父母那樣,雖然母親只是妾室,但父親對母親寵愛有加,隔三岔五陪她們娘倆一起吃飯、看書、賞花,父親時不時帶點小玩意送給母親,然後再和母親說些體己話,萬府再難熬的日子,她們母女二人也能挺過來。
可惜,都是假的。
萬盛堂之於艾氏,殷雲將之於大夫人,秦驪之於趙蓮盈,皆是裹了蜜糖的砒霜,中毒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