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有神說:“林中馬呀,讓他們誕生有另一種可能吧,讓這些被叫做人類的“生命”有不屬於神造的起源。”
於是,憑空出現了不存在的歷史,可能性往過去坍縮,本無過去的人類有了前身、猿人、猿猴、猴子、爬上陸地的魚……最後到單細胞,到連單細胞都沒有的有機物之海。
又有神說:“拉塞種之神,現在你的名字該變更為人神了。”
人神:“是的,我會讓我們這場宴會的時間儘可能的延長,直至不可能存在的永恆。”
又有神問:“我們的秩序守衛者,會誕生在無限可能性中的哪一個節點呢?”
林中馬:“那個年代,不動的鐵鳥會在天上翱翔,所有人都能用銅幣買到魔法師的法器,法器可以讓人隨時和世界盡頭的朋友對話。
人們將鋼條插進岩石裡,鑄成渾然一體的百米宮殿,春日播種時灑下的魔法之粉能讓稻穀不受蟲害瘋長……”
翻譯至此,林中馬又是一大堆空洞的描述。
沙羅在一旁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鐵鳥是飛機、之後說的是手機、高樓,還有農業化肥對吧?有人在這麼遙遠的過去就預知到這些了?”
愛德華自言自語道:“說不定,我們應該換一種思維。”
說罷,他繼續往下翻譯。
在之後的內容,隨著世界的鑄就完成,諸神被這股分散出去的力量排斥出來這個全新獨立的世界,後世將這個世界稱之為——棄神之地。
文章中還記錄,被排斥出這世界的諸神,非但沒有為自己被排斥而感到憤怒惱火,反而歡喜讚歎,只因這不被任何神明所掌控的力量,恰恰屬於了對每一個神明都至關重要的力量。
愛德華反覆將這些內容看了一遍,思索了片刻,給出評價:
“是二手的,不過也相當有參考性了,雖然不保真,但從邏輯上完全說得通了。”
沙羅:“什麼二手?”
“就是說,並不是如實記錄的,就像司馬遷寫史記一樣,五帝本紀肯定不是司馬遷親身經歷的,而是多方打聽總覽而成。
寫自己親身經歷的,自己獲取的第一手資訊的,真實性和可靠性自然最高。
而寫下這些文字的人,明顯不可能親身經歷諸神創造最初一個人類的歷史,並且從這些措辭也能看出,其實他是以人類的視角去描述那最初的人類。
試想一下,如果讓你描述一個不存在的生物,不準使用頭足腿身這種名詞,那你應該怎麼描述?
很難吧?
那時可連長方形這種幾何概念都沒出現,是最原始的時代。
所以啊,拓印下這些石碑文字的人,不,應該說在那石碑上刻下這些石碑文字的人,也不是在轉述那最初的記錄,而是做註釋。”
愛德華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站起來道:“但這些也足夠了,因為邏輯上說得通,我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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