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端不平的一碗水
“這才過去五分鐘不到,咱倆仔細找找,應該還能找的到他!”
我看著眼前凌亂的花圈店,罵了一句後便反應了過來,連忙衝著阿意說道。
“不用了。”阿意麵色平靜,彷彿早就猜到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他既然能想到算計咱倆,那就肯定已經跑沒影了,現在找也是於事無補了!”
確實,這老小子既然有本事這麼算計了,哪裡還可能再給我們機會找他呢。
想到了這裡,我的內心一陣恍惚,於是我回頭對著阿意問道:“你明知道他會跑,為什麼剛才不說,非要等到我走了你才說呢?”
我這話並不是責怪,而是納悶,我納悶阿意為什麼非要等我離開了花圈店以後,才對我說出他的想法。
阿意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他會跑也只是猜測,而且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跑了,可能,這也是命吧!”
阿意的一句話,直接給我說的啞口無言,是啊,這可能也是命吧。
其實從新回想一下便不難發現,這馬漢達的故事裡有很多漏洞。
就拿他口中的土地廟來說,怎麼可能有人為了針對一隻邪靈郎而特意蓋一座土地廟呢?很明顯,當時的三清乾坤盒裡,不只有邪靈郎一樣東西,可惜我剛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不過,我並不懷疑馬漢達話裡的所有內容。
雖然這貨不是什麼好人,但他也絕對不是蠢人,他很明白,說謊要有七分真,三分假的道理,這樣才能讓我這種小毛孩子毫不猶豫的上套。
由此看來,馬漢達口中的那個故事應該只是對我和阿意有些隱藏,其中包括他禍害的村裡人數、三清乾坤盒裝著的東西以及這三清乾坤盒的下落,這些都有可能被馬漢達給刻意虛構了。
唉,只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了,只能盼望著以後再見到他,一定不能這麼簡單的放過他了!
回到了家裡,我的心情還是不怎麼好,不知道為什麼,可能還是我還不夠成熟,看不透人性吧。
我把那邪靈郎交給了阿意,讓他轉交給我爸或者王爺爺保管。
阿意點了點頭,隨後我們又約定好了明天再去一趟李國忠家,把他被坑的那三千塊錢還給他。
畢竟誰家都不容易,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這三千塊錢,就當是阿意這個當師父的,對小緣慧家裡的一點補償吧。
至於魯寶慶老爺子,既然我已經答應他了,那就肯定得把這事辦好。
我想好了,如果明天沒意外的話,下午就去他那二兒子家看看。
一夜無話,除了那個該死的浮羅又在夢裡搞了我一晚上以外。
以前我沒覺得有什麼,可自從我知道的越來越多,見過的事也越來越多以後,我的想法也就跟著豐富了起來。
昨天聽那馬漢達說他害死了村民,然後又吸取了邪靈郎散發出的怨氣,那些村民便在夢裡一遍又一遍的折騰著馬漢達,那我特孃的是不是上輩子也害了浮羅啊?
可我轉念一想,不能啊,我記得在高可彤家裡,他家那老蛇仙蛇兆年不是說浮羅因為犯了事被天雷廢道了嗎?
那也就是說拿下他的人肯定是天兵天將了唄,如果上輩子是我害了他的話,那我十有八九就是這群天兵天將裡的人之一了,那我這輩子再咋滴也應該是個天人道轉世吧。
想想那小緣慧,再想想我,我樂了,快別特孃的做夢了,我上輩子要是能是神仙,這輩子也不用短命了。
清晨的陽光穿透窗臺照在我的臉上,一陣暖洋洋的同時也讓我清醒了過來,就連剛才腦子亂七八糟的猜想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其實,自從我做了這個關於浮羅的夢以後,就又問過阿意好幾次,我希望他這王家傳人能給我想想辦法解解心疑,結果阿意當時的話讓我至今還記憶猶新。
我記得他那會正坐在學生會會長的辦公室裡,一隻手扣著鼻子,一隻手握著本雜誌,漫不經心的看著。
聽到我又問起浮羅夢的事,只見阿意把食指從鼻孔裡拔了出來,對著我不耐煩的說道:“解個屁,我要是能解,咱倆也不至於混成這樣了,你要知道,現在任何有關浮羅的事情都已經超過了咱們的能力範圍,所以這種事情就跟珠穆拉瑪峰有多高一樣,你不坐著太空梭上回天,永遠不會體會到我們偉大的祖國山河到底有多堅挺!”
於是乎,我雖然沒體會到我們偉大的祖國山河有多堅挺,但我體會到了阿意堅不堅挺。
我發現這臭小子雖然抓鬼挺有一套,但他這小身板子,在我的一套銳雯光速QA下,根本就堅持不了幾秒。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把我從胡思亂想中叫了回來,我拿起了手機一看,嘿,竟然是阿意打來的,這還真是說銳雯,銳雯就到啊。
“喂,老黑,醒了嗎?醒了就趕緊起來吧,別賴著了,乾點活成不?”
我無奈了,這聲音明顯是那個如同清晨陽光一般堅挺的阿意啊,這是叫我跟他一起去李國忠家呢。
“你在哪呢?”我點上了根菸,有些無奈的說道,“聽你這聲,幹勁十足啊,你倒是真沒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啊!”
阿意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特孃的,我能跟你一樣嗎?我見過的事多了,每一件都放在心上的話,我早就心肌梗塞了。要知道,我還年輕呢,犯不上因為這些事鬧心,哪像你啊,一臉活不起的樣兒!”
哎呦我去,我竟然被這小子鄙視了,這真是特孃的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於是我也沒好氣的回道:“別巴巴了,上我家來找我吧,我活不起,我特孃的當然活不起了,我有你那歲數我還能學黑符?”
這話我倆都懂是什麼意思,可我倆卻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不知何時起,在我身旁的這些人裡,包括我的父母,都是從來不提我年齡問題的。
這我可以理解,畢竟他們怕我傷心,可阿意這小子就不一樣了,這貨在我身邊沒有任何的忌諱,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和他那麼投緣。
因為只有在他的身邊,我才能感受到我特孃的還是個正常人。
果然,電話那頭的阿意聽到了我的話,更加的不耐煩了:“別扯那沒有用的,你有種你今天就別起來,最好等會我到你家了也別起來,你看我扒不扒了你!”
說完,這小子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心頭一緊吶,雖然這臭小子有的時候機智的像個諸葛孔明,但更多的時候,他可虎的跟個張飛似的,讓人根本琢磨不定,我還真怕他犯起二來扒了我,要知道,像我這大老爺們自己一個人睡覺,可從來都是隻穿個四角褲的。
想到了這裡,我是真躺不住了,連忙起身穿好了衣服衝進了衛生間洗漱了起來。
洗手間裡,我看著鏡子前的自己鬍子拉碴的,再配上我鳥窩同款的髮型,看上去又老了不少,還真是一臉活不起的樣兒。
唉,我嘆了口氣,這小日子真是過一天少一天吶!
等我洗漱完,阿意也正好到了我家。
他見我穿戴整齊不由得呵呵一笑,對著我半開玩笑的說道:“咋滴啦黑哥,咋起來了呢?”
我翻了個白眼:“我怕有人犯起虎來我攔不住。”
今天的上午沒啥好說的,那謝明霞和李國忠看見我倆把錢給他倆送了過來,有些發懵,於是阿意便把昨天的事簡單的給他倆講解了一遍,當然,有些不該說的阿意可是一點都沒說,畢竟這些事情不屬於他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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