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監控專案裡的周折

“拓撲圖你也看過吧。”

“必須的，你看我腦袋上這頭髮。”

關小琪微微低了一下頭，“越發見少，每一份方案我都要從頭到尾仔細過一遍，體校那個方案只有這麼厚。”

他拿著手機的厚度示意了一下，“有的大專案方案，有我手前臂這麼厚，看一次掉一次頭髮，我都在想換個崗位了。”

剛子看了看關小琪的腦袋，果然頂上稀疏。

“這麼厚的方案，看完記得住嗎，特別是產品引數，我覺得那些東西我記十遍都記不住。”剛子自嘲起來。

“行業不同，殺人犯的臉，你們警察瞟一眼就能刻到骨子裡，這我就不行了，記這些裝置型號引數，是我的工作職責，講方案的時候，得面向客戶和評標專家，總是去看資料印象分會打折扣。”

剛子點點頭表示佩服，“你們的技術人員也跟你一樣吧，需要有這個記憶能力。”

“還真不一定，他們不需要講標書。”關小琪哈哈大笑起來。

“體校的拓撲圖你能記得住嗎？”

關小琪眼珠子轉了轉，摸摸頭髮，“拓撲圖還真記不住，那麼小一個標的，的確也沒太上心，不過產品規格引數還是記得住，用的是3.6mm、100萬畫素/720P，拍攝距離40米，對於學校來講其實夠了，畫素越高碼流越大，對於後端解碼和儲存裝置要求也就更高，那這樣總體成本就得上去了，體校那標的是吃不住的。其實拓撲圖只有施工才關心，我們講方案不會關心，知道多少個布點就行了，那圖有時候畫得跟地圖似的，沒人去記應該也記不住。”

剛子看過拓撲圖，一張A4紙上繪完了體校的道路規劃和監控布點，確實很難，反正他自己是沒記住，不過如果換一個角度，在熟悉學校的道路縱橫規劃的基礎上，記住每條路上的布點位置，這個還是不算難度很大。

“產品的規格引數是你們來指定的還是學校方面指定？”

“肯定是我們，那麼簡單的標準我就能定了，學校發標只是一個專案的要求，怎麼實現用什麼產品實現是我們來對標，反正大概知道他們的預算額度我們就能一一對應。”

“標的價格是公開的嗎？”

剛子忽然來了興趣，隨即又道，“我只是瞭解一下，這不是我們刑偵的範疇，可以不說”。

關小琪尷尬的笑了笑，“也沒啥，軟體系統單列價超過20萬必須招標，硬體裝置單列價超過70萬也必需招標，如果在一個專案裡整合軟硬必需招標，與價格無關。標的價格是否公開取決於甲方對專案的管理和操作，實際上即使不公開，應標單位也能夠有很多方法知道底價，很多事都繞不開人情，就像我們去應這個標一樣。當然，底價是多少我們不去打聽，這個標誰想拿到誰去解決，否則，需要我們花功夫這事情就不能這麼辦了。”

“懂了，也就是你朋友他那兄弟的公司解決這一類商務上溝通。”

剛子稍微轉頭瞟了一眼落地玻璃窗外的一排辦公位，進來的時候他已經仔細掃過一遍，這些從事技術工作的年輕人，包括坐在他對面的這位侃侃而談的關小琪，直覺上無法把他們和在兇案現場與屍體為伴，四寂無人，淡定清理現場的作案者關聯。

每到一個環節，似乎總要連帶牽出一層又一層的枝蔓，如何快速鎖定最有價值的物件，這讓他心裡也在犯嘀咕。

“我可以聯絡到你的朋友跟他聊聊嗎？”

“當然可以，他叫葉少華，我給你他的電話。”關小琪說罷開啟手機在通訊錄查詢。

“葉少華？他是不是本來就從體校畢業？”

“是啊，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