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現在,她必須把事情鬧大,或者找到一個替罪羊。最好讓自己變成一個無辜受牽連的人博得輿論的同情。
起碼要把水攪渾!
圖南都有點驚訝於她的敏銳。
當然,不管彭依凝是靠直覺還是推斷,這罪名圖南當然是不能承認的。
她裝作驚訝地瞪大眼睛,從在場的人身上巡視了一遍=圈,這才滿臉無辜地發問。
“我?”
她呼喚那個眼光不住亂飄的人。“孔上校~?”
孔嘉木不爭氣地立刻轉身,但隨即就又轉過身去,不想理她。
圖南可不會讓他逃走。她露出一個曖昧又潮溼的笑,語調帶著那麼一絲誘人的暗啞。
“這就要問問孔上校啦。難道他覺得我們倆之間,需要用到那種東西麼?嗯~”
孔嘉木笑意還沒徹底出現,就僵在嘴角。
這個……該死的雌獸!
她什麼意思?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是要讓他承認她想睡他輕而易舉,根本不需要用這些手段?
那她把他用過就隨手一丟是什麼意思?
最可惡的是,魏陽和那些艦隊高層看起來像是瞬間被說服。
他咬著牙,不說話。
圖南沒得到孔嘉木的回話,不過這已經足夠。
手撫摸著自己的脖子,特意讓那些痕跡顯露得更清晰,她陰陽怪氣提醒兩姐妹。
“因為嫉妒就胡亂攀扯?這可真沒意思。”
彭依凝被她的話哽住,但馬上她破釜沉舟地繼續爆料,“那蘭斯呢!他又怎麼說,藥是他給我的。”
蘭斯很無辜。
“這又不是什麼禁藥……只要你情我願的,你們買的時候不是說是想給自己新增一點快樂?”他搖搖頭,很無語。“我怎麼知道你們兩個雌獸膽子這麼大啊!”
他嘖嘖稱奇,“虧我看有人要給你們下藥還提醒你們呢,結果你們現在反咬我一口?”
艦長魏陽人都快不好了,他沉聲問:“這又是怎麼回事?”
蘭斯捂住嘴,拒絕:“沒什麼,人家就是想想,又沒實施。這可不算數,你們不要逼我出賣客人隱私啊。藥劑師是要為客人保密的。”
這下真的完了……彭依凝還不死心,嘴裡還喃喃說著:“什麼提醒……我不知道。”
蘭斯非常誇張地嘆了口氣,無奈地看向魏陽。
“真沒想到啊,做點好人好事怎麼就這麼難呢。”他思考了一下,忽然打了個響指。
“對了,我是在吧檯那借了紙和筆寫的紙條,嗯嗯,然後我疊好,在走廊碰到兩位小姐塞給的她們。”他點點亮著的螢幕,問魏陽。
“航班公共區域的監控應該很完善吧,我紙條上也沒幾個字,應該能看清嘍~”
所有人看著那兩姐妹的表情,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實話。
那兩人已經徹底崩潰,癱在椅子上哭了起來。
眼見著這場鬧劇已經落幕,圖南冷哼一聲站起來。
她對著空氣冷冷地留下一句。
“行了,我先走了。真沒意思,不是麼。”
瞄了眼還靠在牆邊的孔雀,圖南氣呼呼地推門直接走了。
蘭斯吹了個口哨,瞅瞅已經站直的孔嘉木,意有所指地說:“唉……渣男啊。”
她指的是這一場“審問”中,孔嘉木都若即若離的態度。
魏陽都不得不說了小公子一句。
“去哄哄吧,這才一晚……”前一天還如膠似漆,吃到嘴就翻臉也太難看。
孔嘉木氣壞了。
不是,翻臉的是誰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