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謙這話說的不錯。
自古以來,嬪妃自戕都是大罪,動輒都要牽連母族的。果不其然,聽聞此言,李靜嫻不再去尋簪子。
她撇了一眼身前忠心耿耿的小太監,開口道。
“無妨,無妨,你且逃命去吧。”
“小謙子,你的忠心本宮收下了,只可惜啊,一個月後,這後宮之中再無珍妃,也再無李靜嫻了……本宮無法給你什麼……”
“本宮這一生只為陛下而活,既然如此,本宮倒不如一死了之,也算全了本宮和陛下的夫妻情分……”
說這話的時候,李靜嫻慘然一笑。
哀莫大於心死。
李靜嫻顯然是存了死志,那模樣頓時看的陳子謙有點撓頭。
感情還是個戀愛腦啊。
雖說陳子謙搞不懂這些後宮嬪妃的腦回路,到底啥樣的感情值得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講真,不過對付這種人,咱熟啊。
陳子謙眨了眨眼,眼珠兒一轉,頓時計上心來。
無論如何,也不能叫珍妃尋了短劍才是。
否則的話,
自己剛立下的雄心壯志豈不是要胎死腹中?
陳子謙眨了眨眼,忽然靈機一動,開口道:“娘娘,依奴才愚見,其實這也未必。陛下趕娘娘出宮,未必是厭棄了娘娘,說不定有難言之隱也說不定?”
聞聲,李靜嫻呼吸一滯。
她抬頭看向身前的小太監,卻見後者一臉嚴肅,好似證據確鑿一般,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落在李靜嫻眼中頓時讓她恢復了一些生氣。
“此言當真?”
“自然如此!”
陳子謙微微一笑,隨即,他朝著李靜嫻使了個眼色。後者到底是後宮多年的貴妃,一個眼神便知道接下來眼前這小太監的話要摒棄下人。
若是以往,珍妃顧忌影響是絕技不肯的。
但此刻眼前的小謙子胸有成竹,她如同是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撒開,這是她僅剩的希望。
等到眾人退下。
“小謙子,你為何如此篤定?”
“娘娘莫要著急,奴才這麼認為自然有奴才的道理,不過回答娘娘之前,奴才還望娘娘能寬恕奴才的狂言,還望娘娘如實回答。”
陳子謙鄭重道。
邊說,他一邊盯緊了李靜嫻的眼睛,後者愣了愣,待到點頭同意後,卻聽陳子謙淡淡道:“敢問娘娘是否可曾與陛下圓房?”
一句話,
‘騰’的一下,珍妃娘娘的俏臉頓時粉紅一片,美豔不可方物。
李靜嫻眨了眨眼,她是如論如何也沒想到這等如同調戲的葷話竟然會從陳子謙一個小太監的嘴裡說出來。
問她與陛下是否圓房,這不亞於當街詢問一個姑娘是否是黃花處子了。
忒的大膽。
縱然放在民間,怕是也要被罵一聲登徒子吧。
這狗奴才哪裡來的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