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環境內,昏黃的燈光下。
老舊的桌子前,一人一鬼坐著。
詭異的老人,翻開了自己面前三張泛黃的撲克。
三個a。
青年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喘著粗氣,翻開了自己的牌。
235,剛好吃豹子。
他又贏了。
兩條巴掌大的手臂被推了過來。
青年連忙伸手拿起,看著手中白皙纖細,帶著陰冷的手臂,青年微微眯眼。
他不由自主的把玩了起來。
“小子,當著我的面,摸我的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青年聞言一愣,回頭看向曼月,“大姐,好看的東西,我摸摸怎麼了?”
“趕緊把手臂還給我。”曼月不想理會這個青年。
青年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摩挲著這兩條巴掌大的手臂。
他單手收起撲克,單手洗牌,單手發牌。
“你這兩條手臂,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
他看向了旁邊堆積在一起的‘籌碼’。
和這些手臂對比,這條手臂更細膩,更白,更冷。
就好像,這手臂裡面,存在著什麼詭異的東西一樣。
青年揉了揉眉心,將手臂放在桌子上,“我不知道如何恢復這條手臂,不如,等我贏了對方最後的籌碼再說?”
曼月沒有說話,她本沒有告訴對方,他把玩的那兩條手臂內,其實都存在著半隻鬼。
如果告訴了對方,對方可能連碰一下都是不敢的。
“我們輸光了籌碼結果是死,那你呢?”
青年,名叫趙白,字龍博,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在古代也算是一個世家。
但家道中落,三歲家裡就破產清算,能進去的都進去了,唯獨他,被送入了孤兒院。
七歲懂事,開始在街頭混跡,八歲,接觸賭博,然後痴迷,有錢就賭,輸多贏少。
九歲,自學成才,三個月成一個小老千。
十歲,千術大成,贏多不輸。
十二歲,坐鎮賭場,無一敗績。
十五歲,接手賭場,靠一手千術,家財萬貫。
如今,他十九歲,身無分文,剛剛從警局裡面出來。
被人設局,進入這裡。
本以為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賭博。
但當坐上賭桌的那一刻,看到和他賭博的人之後,他便知道,事情已經超脫了他的控制。
他正在和一隻鬼進行賭博。
但好在,鬼,似乎不會出千,只是比拼運氣。
但對方的運氣,很好,極好!
詭異的老人再次翻開了自己手中的牌。
豹子,三個九。
青年微微眯眼,“得虧老子會出千,不然,早死了。”
他翻開自己的牌。
依舊是235……
他又贏了。
曼月的兩條腿被推了過來。
青年伸手拿起,看著手中兩條白皙的大腿,青年嚥了咽口水,撇了眼曼月。
此刻,曼月冷冷的看著青年,看著對方的動作。
對方的眼神在說,似乎,你只要敢摸,你就死定了。
青年頓時就不服氣了起來。
開玩笑,自己混跡江湖這麼多年,還怕你一個賭輸了的人?
沒有任何猶豫,他當著曼月的面,直接用手指撫摸起了這兩條巴掌大的腿。
雖然他並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大腿會變的這麼小,但沒事,只是腿變小了而已,觸感沒有變化。
依舊白皙,細膩,滑溜。
嗯,還有點香。
“小子,這事情後面我再和你算,但你現在最好認真一點,賭局還沒有結束。”
曼月神情瞬間凝重了起來。
青年一愣,不是,還沒有結束,對方都沒有籌碼了啊!
但下一刻,燈光忽的閃爍了起來。
一股濃郁的屍臭浮現。
陰冷滋生,青年眉頭一皺,陰冷讓他疲憊的精神都為之清醒了許多。
身軀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限。
他看向對面的厲鬼。
只見對面的厲鬼突兀的伸出手,將自己的手臂一把扯下放在了桌子上。
粘稠烏黑的鮮血從斷口流出。
青年瞳孔微微一縮,這是……開始拿自己當籌碼了?
不過不慌,他手中的籌碼很多。
青年撇了眼桌子上的手腳。
但下一刻,他臉色陡然一變。
“這!”
曼月目光一凝。
只見桌子上的手腳突兀的開始腐爛,濃郁的屍臭開始滋生。
青年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其丟下了賭桌。
就連曼月的手腳也在此刻,開始出現了腐爛和屍斑。
但因為靈異的緣故,她的手腳,本沒有腐爛的如此嚴重。
自己的手腳掉落在地上。
但曼月卻完全沒有去看的意思。
此刻,她死死的盯著青年。
青年神情變化不定,沒有了籌碼,那這賭局怎麼玩?但忽的,曼月瞳孔一顫。
青年睜大了眼睛。
撕拉一聲,青年額頭青筋直冒,一雙眼眸,短暫的陷入了呆滯。
鮮血,濺射,噴灑在周圍,曼月感受到了臉上的溫熱,眼中是一條斷裂的手臂,噴灑著鮮血。
桌子上,一條手臂擺在上面,鮮血流淌,侵入桌子泛紅的桌布當中。
噴灑出來的鮮血,濺射在了撲克上。
“啊~!”
遲來的慘叫響起。
青年臉色慘白,死死捂住自己流血的胳膊,眼前是一陣眩暈。
“怎麼會,這樣!”
他不是還有籌碼嗎?
為什麼會拿自己的手臂當賭注?“發牌,必須是你發牌,你不出千,你必死!”
曼月只是瞬間就回過神來,著急的開口喊道。
因為,她看到那厲鬼,已經舉起手,伸向了那牌堆。
青年睜大了眼睛,在劇痛下努力穩住心神。
他咬了咬牙,迅速伸手,胡亂抓過撲克牌。
佈滿鮮血的手掌將撲克抓在一起。
他晃了晃腦袋,忍著劇痛,迅速洗牌。
但因為劇痛的原因,他洗牌的手都在顫抖,整個身軀都是顫抖。
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在噴灑。
曼月看著這一幕,神情著急。
“必須想辦法。”
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樣的大出血,絕對是會死人的。
看著已經洗飛兩次牌的青年,曼月連忙開口喊道,“洗牌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出千。”
青年青筋直冒,“我知道!”
撲克紛飛,青年迅速發好牌。
然後死死捂住自己流血的胳膊,想要以此止血。
但這根本沒用。
“難道我會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