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呵呵一笑,一記窩心腳出去,先將直面他的黎援朝踹飛,而後衝進了人群中,渾然不懼這些掏刀子出來的小崽子。少許過後,除了鍾躍民、袁軍、鄭桐、李奎勇三人還站著,其他人全都被打趴下了,哎呦呦的喊著疼。
王言倒也真的實現了腳踢北海幼兒園的成就。
“沒事兒吧?”王言關心著早李奎勇。
就在剛才,李奎勇沒有看著王言捱揍,哪怕人家都拿著刀,也衝到了外圍一打二,身上被劃了幾刀,棉襖的棉花都跑出來了。
“沒事兒,連點兒血都沒有,小意思。就是我這棉襖撕了,回家怕是少不了捱罵。”李奎勇擺著手,渾不在意。
“這不有的是衣服嗎?”王言走到黎援朝跟前,踢了他一腳,“把你大衣脫嘍,帽子也拿來。”
“言哥,算了吧。”鍾躍民趕緊跑了過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言哥。”
“還相什麼見吶?你看看,這小子恨的牙癢癢,覺著丟份兒了,肚子裡不定怎麼盤算著弄死我呢。我看明白了,這一幫都是死心眼兒,就這小子鬼心思多。壞主意都是他出的,讓別人上前邊頂風險。回頭他假惺惺的出來關心人家,這幫傻小子還覺著他講義氣。”
王言又用力踢了一腳,“趕緊的。”
“言哥是吧,你今兒把事兒做絕了,咱們這樑子可就結死了。”
“沒事兒,我就想看看我是怎麼死的。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話先說在前頭,我這個兄弟看見了嗎?別為難他。他少一個指頭,我打斷你五肢,讓你當這新中國第一個太監。有事兒找我來就行,我家住南橫街……,上班在豐臺傢俱廠,你別記錯嘍。”
“行,你牛!”黎援朝認命了,當即掙扎著坐起來,脫了他的呢子大衣,摘了帽子。
王言反手扔給了李奎勇:“踏實拿著。”
“得嘞。”李奎勇沒磨嘰,當場穿上了大衣,戴上了帽子。
他美滋滋的轉了兩圈:“言哥,怎麼樣?”
“不倫不類,你沒人家那氣質。”王言搖了搖頭,“抗風暖和卻是真的,穿著吧。”
“狗屁的氣質,咱工農子弟,光榮著呢。”
王言哈哈笑,隨即在人群中晃悠起來。
“我記得你是左手拿刀,是吧?”
“啊……”痛苦的喊聲響起。
“我記得你是右手,回頭練練左手吧。”
“啊……”
王言走了一圈,又走回到了黎援朝身邊:“你的兄弟們都被我踩碎了手,你還好好的,不合適吧?”
“姓王的,你丫……啊……”
“傻逼,看不清形勢嗎?還跟我放狠話?”王言將黎援朝的兩隻手都踩的骨裂,“回頭好好練練,沒有手該怎麼拉屎撒尿。兄弟們都聽著啊,我打你們,是你們有問題。你們的傷,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你們信奉的好大哥。
所以啊,別傻了叭唧的自己掏錢,讓丫黎援朝掏,他不是四海嘛,不是頑主嘛,不是義薄雲天嘛,他要不報醫藥費,嘖嘖……”
王言搖著頭,轉身看著鍾躍民說道:“我等你的票。”
說罷,王言就轉身離開,同李奎勇一起,去到方才那地方,點菸抽著。李奎勇沒坐,他穿著黎援朝的呢子大衣,相當珍惜。這大衣賣了錢,都夠吃好幾頓肉了。
眼見鍾躍民在那扶著黎援朝說話,李奎勇撅著嘴吐著煙,說道:“言哥,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
“哪句話對啊?”
“這幫人沒意思。”李奎勇搖著頭。
王言哈哈笑,沒有說什麼。
恰此時,旁邊兩個姑娘將腳踏車停了下來,看著售票處擁擠的人群。
“這人也太多了,曉白,咱們來晚了。”
“再看看吧,沒準兒能買著票呢。”
聽著兩人的對話,王言轉過頭去:“甭想了,人這麼多,戲院才多少個座?”
“那也得試試。”周曉白如此說道。
“曉白是吧,你把錢給我,我幫你買。”
“真的?”卻是另一個姑娘接了話,這是羅芸,現在與周曉白很要好。
“那還能有假?”
“平白無故的,你圖什麼?”
“這票兩毛五一張,一張多加一毛錢,我掙兩毛錢的辛苦錢。”
“就這?”羅芸有些意興闌珊。
“那不然還是什麼?哦……”王言恍然,“明白,我是見色起意了,看中了曉白同志的美貌。這樣,我掙一毛錢就算了,咱們認識認識,交個朋友。我叫王言,曉白同志貴姓啊?”
“周,周曉白。我叫羅芸。”羅芸嘿嘿笑,“還得是曉白同志啊,到哪都有人幫忙。”
“是嗎?那我這競爭者可挺多。”
“行了啊,越說越沒譜兒了。”周曉白瞪了羅芸一眼,也沒給王言好臉色,從兜裡掏了七毛錢出來,“給你,七毛!”
“有個性。”王言含笑點頭,從自己兜裡又掏了五毛錢出來,“大勇,去,買四張連座的,我為我自己的愛情努努力。”
“得嘞,嫂子,您等會兒啊,馬上就買回來。”李奎勇是個懂事兒的,接過錢就跑。
“流氓!”周曉白哼了一聲。
當即就想走了,但一想到七毛錢都花出去了,也只得在這等著。不過卻是邁步到了另一邊,讓羅芸面對王言。
“王言,那邊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一大堆人都在那坐著呢?看那樣是捱揍了?”
王言含笑點頭:“是啊,打的不輕。”
“你都看著了?”
“還上手了呢。”
“啊???”羅芸瞪大了眼睛。
周曉白也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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