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那麼多度假別墅,她要去哪裡找萬宴?
路朝夕一臉苦悶,就算知道萬宴的住址,照她一分鐘走半米的情況,走到來年也敲不到他的門啊。
雨勢下大,路朝夕走得越發艱難。
她攔了很久的車,但沒一輛停下來,經過的計程車都是有客狀態。
悲催的是手機還落在了周辭聿的飛機上。
路朝夕可算體會到了什麼叫孤立無援了。
可她非但不難過,還像個傻子似的一蹦一笑,再大的雨也澆不滅她的希望。
她知道萬宴的心開始鬆動了。
依照這樣的趨勢走下去,融化萬宴的心只是時間問題。
路朝夕渾身都是使不完的牛勁,開始數自己跳了多少步。
數到三百多步,身後的一道喇叭聲打斷了她。
路朝夕回頭看是一輛陌生的車子,駕駛座的人開門朝她跑過來。
她腦海中迴圈出現綁架勒索器官買賣緬甸詐騙的字眼。
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她蹬著腿跑得飛快。
“是路朝夕小姐吧?宋引讓我來接你的!”
男人在後面大聲喊道,同時開啟手裡的傘追上來。
路朝夕抓住圍欄停下來,驚訝看向已經來到身邊的陌生男人。
其實人家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
“宋引?”她狐疑地問大叔:“你認識宋引?”
“他是我兒子。”
面相老實忠厚的宋大叔故意站得遠一點,舉著傘遮在她的頭頂,自己淋在雨中。
他似乎是怕路朝夕嫌棄,碰到她會不高興。
擔心她不相信,宋大叔急忙拿出手機撥通宋引的電話,“我現在就給宋引打電話,路小姐你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了!”
手機遞到路朝夕手裡時,宋大叔還細心地擦了又擦。
其實路朝夕不會在意這些,她往宋大叔那裡移了兩步,讓兩人都站在傘下,才接過手機。
“爸,接到人了嗎?”
路朝夕剛把手機放在耳邊,就聽到一個好響亮的‘爸’字。
她尷尬張著嘴,說話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宋助理,是我。”
那邊沉默不語,路朝夕以為他也是尷尬說不出話,就想出聲調節氣氛。
“太太,先生把自己關在別墅裡不讓人進去,他已經喝了很多酒了。”
宋引話語中滿是擔憂,可想而知萬宴到底喝了多少酒。
路朝夕臉色一凝,輕聲問:“是因為我?”
宋引只隱晦說道:“回去的路上先生接了一通電話,是監獄那邊打來的。”
是萬宴的媽媽?
路朝夕一瞬間想起以前他和萬母見面時水火不容的場景,包括她從醫院跑出來那次。
她還奇怪過,明明高中萬宴知道可以探監時的喜悅是真的,可母子倆一見面就變了。
路朝夕藉著宋大叔的幫忙坐上車,用毛巾將臉上的水珠擦乾。
宋大叔開著車,眼睛不停地瞟向鏡子裡的她,好像憋了很多話。
“那個……我聽說我兒子說萬老闆的妻子姓路,是不是就是路小姐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