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聿就這麼事不關己地看著,嘴角始終勾著,“我只不過是看你可憐,懶得和你計較而已。”
換做那些得罪他的女人哪一個有好下場。
“我可憐?”路朝夕把擦手的紙扔在他臉上,“我再可憐也不用你施捨!”
周辭聿有一瞬間變了臉色,但立馬又恢復如初。
他懶散道:“我不敲鑼打鼓都不錯了,還施捨你,你配嗎?”
好話永遠不會從他嘴裡說出來,路朝夕已經習以為常。
“如果你是心血來潮非要侮辱我幾句才睡得好,也不用追到醫院來吧?”
這種幼稚的行為,恐怕連幼稚園的小孩子都做不出來。
周辭聿笑了笑,“誰讓萬宴銅牆鐵壁一樣護著你,想見你一面比登天還難。”
他把自己帶來的一份檔案在路朝夕面前晃了晃,“這是萬宴和你結婚之後吞併了路氏將近一半股份的資料。”
“你怎麼弄來的?”
面對質問,周辭聿隨意聳肩,然後把檔案放到路朝夕的手裡。
“我有錢啊,有錢什麼東西不能搞到手。”
他為了搞到這份檔案,這幾天都沒怎麼休息,花費了大力氣才弄到手。
還能是為什麼,他就想看路朝夕哭!
周辭聿接著嘲諷道:“你以為萬宴真的愛上你了?他只不過是想拿到你手上的股份,然後徹底把路氏攥在手裡。”
路朝夕靜靜地看著手裡的檔案沒有說話。
說實話她不相信周辭聿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
萬宴想要股份大可直接和她說,玩弄情愛不是他的專長。
她也清楚若不是被逼無奈,萬宴不會和她結婚。
“路氏是爸爸承諾讓萬宴繼承的,我手裡的股份他想要就拿去。”
路朝夕將檔案扔進垃圾桶,聲音不大卻字字有力。
周辭聿被她的執迷不悟氣得胸口疼,又眼睜睜看她把自己千辛萬苦查到的資料丟進垃圾桶,氣極反笑。
他恨不得用錘子敲醒她!
“你要我說多少遍,萬宴他不愛你,他只是利用你而已!”
周辭聿抓著她的肩膀大吼道。
路朝夕氣定神閒,“他不愛我,你愛我?”
這一句話就像驚雷,打破了病房裡看似平和的氣氛。
周辭聿被她問懵了,愣愣地對視著。
他倉惶移開眼,“你做什麼美夢。”
路朝夕也說道:“上天保佑,你千萬別愛我。”
周辭聿繃著臉死死瞪著她,一字一句道:“老天有個屁用,它要是真的保佑你,萬宴就不會恨你了。”
“你胡說什麼!”
路朝夕推開他,指著門口說:“請你離開!”
對於周辭聿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煩,她的耐心已經用盡了。
“胡說?”周辭聿嗤笑一聲,“那你和萬宴結婚那天為什麼要求我帶你逃走?”
他當時以為是路朝夕的精神病又犯了,所以沒有上當還順便嘲諷了一番,拽著她的手把人還給了萬宴。
為了讓萬宴難堪,他還當著所有賓客的面侮辱路朝夕。
‘萬宴,管好自己的老婆,婚禮都沒結束就求著男人帶她走,真是不知廉恥。’
如今周辭聿從萬宴瘋狂收購路氏股份的行為來看,路朝夕當時可能是真的在害怕。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見她一面,把查到的東西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