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倒爽快,扭臉就當垃圾一樣丟了。
既然人家不領情,周辭聿也不想憐香惜玉了。
換做別人,路朝夕就算不全信也至少信五六分,但面前的男人騙她可不止一次兩次了。
不說別的,在生意場上,周辭聿最愛給萬宴使絆子。
這要路朝夕怎麼相信他。
她故意說道:“你脫光了去外面裸跑一圈,我就信你。”
“路朝夕,你再蠢下去,就沒救了!”
周辭聿咬牙切齒地說完,看了一眼被丟在垃圾桶裡的檔案,轉身就走。
最後路朝夕全身的力氣一洩,扶著病床才沒倒下。
她本來就因為洛詞變成植物人而心裡憔悴,又接踵而來一件件糟心的事情。
路朝夕自認為沒有強大到能完美消化每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她心力有限,現在最在意的就是查出謀殺洛詞的兇手。
其他的,她暫時不會去想。
不知不覺路朝夕看著洛詞的臉就淌了淚,她終於哭出來了,心臟總算得到了喘息。
她擦掉眼淚就開始著手聯絡支爭。
因為憑她自己是不可能查到線索的,只有支爭,在洛詞的事情上和自己是一條線。
路朝夕可以借用他在國外的人脈,這樣警方應該就察覺不了。
可一連打了好幾通電話,對方都沒有接。
什麼意思,玩失蹤?
看洛詞沒了價值就拍屁股走人了?
路朝夕決定去水灣別墅找他,是死是活也要把人揪出來。
一切能查出真相的辦法都要試到底,她不會讓洛詞不明不白地躺在病床上。
路朝夕離開醫院沒多久,萬宴就解決了一場公司內鬥,馬不停蹄要去醫院接她。
宋引跑出來在公司大門外攔住了正要開車的他。
萬宴降下車窗面色不悅。
宋引神色慌張地繞到車窗外說:“路識逃走了!”
他把路識落下的手機拿給萬宴看,“太太給他打了不少電話,他會不會去找太太?”
萬宴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踩下油門就往醫院疾馳。
一路上他給路朝夕打電話,每嘀一聲,心就多慌一分。
路朝夕站在水灣別墅的大門前按響了門鈴。
她盯著手機螢幕上萬宴的來電,然後默默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路小姐?”
納吉匆匆趕來開門,他的手上沾著血,“快進來路小姐!”
他戒備地看向路朝夕的背後,確定沒人跟著之後才鬆了口氣。
路朝夕驚訝看著他的手,“你怎麼了?”
納吉在前面走得很快,連頭都沒回,“不是我怎麼了,是支先生受傷了!”
支爭受傷了?
路朝夕小跑著跟上納吉,連忙問道:“他是怎麼受傷的?”
納吉邊走邊搖頭,“我也不知道,昨晚他去了洛家之後就失聯了,直到剛才一身是傷地回來,我正在給他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