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聯……
路朝夕直覺跟洛詞墜樓有關。
她不再多問,一路小跑跟著納吉進了支爭的房間。
見到床上臉色蒼白的人,路朝夕不自覺捂住了嘴。
他手臂上的一條傷口深可見骨,腹部還被捅了一刀,流出的血把衣服浸透。
支爭看見路朝夕,第一反應是笑。
“別怕,也別過來,血別沾到你身上。”
他有氣無力地安慰道。
路朝夕紅著眼上去和納吉一起幫他止血,一如往常的不聽話。
她顫著嗓音問:“你、被誰弄成這樣的?”
“我不知道。”支爭聲音虛弱,“我被勒暈,醒來就沒看見一個人,對方似乎是想先關我幾天,把我耗得沒耐心再見我。”
路朝夕這才看到他的脖子上還有烏紫的勒痕。
她撇開臉深呼吸,調整好情緒後再問:“這些傷是逃跑的時候弄的?”
納吉給支爭的傷口消毒,差點沒讓他疼死過去。
逐漸緩過來之後,支爭對她說:“小朝夕,我要回國外了,等我安排好一切就回來接你。”
“接我?”
路朝夕眼裡全是疑惑。
支爭點頭,“記住,萬宴給你的藥不要再吃了,我知道你愛他,但不要盲目相信他。”
路朝夕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你覺得綁架你的人是萬宴?”
“不可能!”她情緒激動道:“萬宴沒有理由這樣對你,他綁架你根本沒有好處!”
支爭懷疑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但要怎麼跟路朝夕說呢?
只有她恢復記憶才會知道萬宴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失憶前的路朝夕比他更清楚萬宴的為人,他的一切只不過是猜測而已。
支爭掙扎著坐了起來,“不管如何,你現在要趕緊回去,不能讓萬宴知道你來過這裡。”
他現在也要走了,所以吩咐納吉把路朝夕送回施坦威公寓。
路朝夕走之前瞥見房間裡一副碩大的油畫。
她會注意到是因為那副畫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畫的內容是一個黃色絲巾少女的背影。
這個絲巾……她見過。
那晚洛詞的單身派對,路朝夕在走廊看見那個和支爭相似的男人懷裡抱著的女人也帶著一條黃色絲巾。
路朝夕的手上還有衣服上都有支爭的血。
乾涸的血跡擦都擦不掉。
她不能讓萬宴看到,否則解釋不輕。
大概是運氣好,路家別墅來了電話,說萬母絕食不吃東西已經好幾天了。
別墅的人一開始就告訴了萬宴,但只得到一句淡淡地‘知道了’。
眼看著老太太快撐不住了,傭人別無他法告訴了路朝夕。
路朝夕腦筋一轉,就讓納吉送她去了路家別墅。
她裝作肚子痛彎腰藏住血跡混過傭人的視線跑到自己的房間換了套衣服,仔仔細細把手洗乾淨才去了萬母的房間。
萬母中了風身體動不了,坐在輪椅上看窗外的風景。
她的手裡緊緊攥著路現卿的照片。
路朝夕接過傭人端來的粥走了進去,二話不說從她手裡拿走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