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母的一張臉扭曲地抽搐著,“你、你在報復我!”
故意說出來讓她氣死!
萬宴站起來,垂眼看著輪椅上垂垂老矣的母親,眼裡毫無溫情甚至冷血。
“是你要擋我的路,我只不過說出來讓你高興而已,媽,我仁至義盡了。”
他不計較萬母的不忠,讓她住在心上人的房子裡,風吹不進雨打不到的,所有傭人都圍著她轉,吃喝不愁。
他做得還不夠好嗎?
看著萬宴離開的背影,萬母崩潰大喊:“萬宴!你、你要是敢這麼做,我就、自殺!”
萬宴頭也沒回道:“隨你的便。”
他可不信這位自私自利的母親有那個膽子自殺,畢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萬母聽後一下子沒提上氣,歪頭便暈了過去。
剛從國外回來的江醫生正要和分別已久的老婆暖被窩,褲子脫一半就被叫來了實驗室。
江醫生怨氣沖天的走了進來,看到手術檯上躺著的人瞬間傻眼。
“什麼意思?要我給太太做手術?”
萬宴還沒到,宋引也搞不清楚自己老闆是什麼心思,於是說道:“等等吧,先生會親自和你說的。”
江醫生想到了什麼倒抽一口冷氣,“不會是要安樂死吧?”
他就知道這個財神爺喜怒無常。
上一秒還因為路朝夕吃藥受罪心疼得不行,現在就要搞死人家!
宋引一聽也是不可置信,“不能吧?我送太太來之前兩人還在親嘴呢。”
“那就奇怪了。”江醫生皺眉道:“幹嘛把人往我這送?”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逐漸逼近,兩人對視一眼立馬噤了聲。
萬宴隔著玻璃看向手術檯上昏迷的路朝夕,沉聲對江醫生說道:“你幫我在路朝夕的身上植入一個定位晶片。”
“定位晶片?!”
江醫生一臉錯愕,“你是要監控她的行蹤?”
萬宴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以後路朝夕去哪裡,我都要知道。”
一股涼意從江醫生的腳底竄起來,他嚥了咽口水,“知道了。”
不敢再耽擱,江醫生做好術前的準備讓人往路朝夕的身體裡注入麻醉劑,在她後腰處開了一道細小不易察覺的口子。
萬宴全程盯著手術,極少眨眼。
他眼神心疼,暗自決定這是最後一次讓路朝夕受傷。
往後的日子都會是幸福的,他在心裡保證著。
第二天路朝夕從自己的床上醒來伸了個懶腰,感覺後腰有點痛癢,就用手摸了摸,像是被蟲子咬的包。
她連滾帶爬地翻下床跑出了房間,抱著正在打掃的李姐大叫。
“李姐我房間裡有蟲!快把裡面所有東西都丟掉!”
她怕得沒了理智,也沒細想,傭人整天打掃的地方哪會有蟲。
李姐雖然一頭霧水,但也第一時間安慰道:“太太別怕,我立馬讓人換掉。”
作為傭人的李姐知道,到底有沒有蟲不重要,重要的是路朝夕心裡舒坦。
“不止要換掉!消毒、粉刷、裝修一個都不能少!”
路朝夕光著腳在地上狂跳,一想到房間裡有蟲就要崩潰。
“換掉什麼?”
萬宴單手戴腕錶走了過來,衣裝齊整連頭髮都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