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時間難以抉擇,最後被路朝夕一句話嚇得不敢耽誤。
“醫生,洛叔指定你來做手術,是因為知道你缺錢,你賭得家破人亡,難道還要失去這份光鮮亮麗的工作嗎?”
隨著麻藥流進身體,路朝夕逐漸失去意識。
從恢復記憶以來,她難得睡得這麼輕鬆。
萬宴從天大亮等到外面的天都黑了,路朝夕也還沒有從手術室推出來。
他跪在手術室門前,頹廢、呆滯、沒有任何反應。
宋引勸他:“先生,起來坐著等吧,或者吃點東西,否則你現在的狀態也沒辦法好好照顧太太。”
這樣的話宋引說過幾次了,無一例外都得不到萬宴的回應。
宋引抓耳撓腮,苦思冥想有什麼辦法能讓萬宴有點情緒。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門也跟著開啟。
萬宴立馬有了反應,臉上剛有一點笑,就看見被推出來的人蓋上了一張白布。
在幾秒鐘的時間內萬宴的心情大起大落。
由於跪得太久,他第一次沒有成功站起來,還是宋引扶著他才晃晃悠悠站穩。
他的嘴唇因為虛弱而發白,伸出的手也無法控制地顫抖。
這一定不是路朝夕,萬宴心裡篤定。
肯定是路朝夕和他玩的把戲。
儘管他心裡一清二楚,卻也連掀開白布的勇氣都沒有。
接觸到白布那一瞬間,萬宴毫無預兆地暈倒,在眾人慌亂聲中不省人事。
路朝夕確實沒有死,也沒有計劃過假死逃脫這樣的戲碼。
她是在手術完成之後被周辭聿接走的,連洛詞父親都不知道。
周辭聿把她養在自家的航司醫院,這些事都是瞞著周老爺子進行的。
路朝夕經歷大出血又給洛詞捐腎,能活下來都是老天賞命了。
周辭聿坐在病床邊守著昏迷的她,心裡想著得好好給她補回來。
他小心翼翼地掐了一下路朝夕的臉,說道:“你啊,還是有點肉最好看,我可不喜歡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