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就賤咯,賤到底我也愛你、瞭解你,我瞭解路朝夕是個心軟的濫好人。”
路朝夕愣了一下。
這句話萬宴也曾經對她說過。
她冷著臉說道:“我不喜歡這句話,你病好了就回杉城,別讓你爺爺擔心。”
不給周辭聿拒絕的機會,路朝夕轉身出了房間帶上門,打理自己的花圃去了。
雖然人家下了逐客令,但周辭聿絲毫不慌。
死皮賴臉可是他的拿手絕活。
為了留在這裡,周辭聿半夜趁著路朝夕睡著之後光著膀子站在外面吹冷風。
因此路朝夕天天悉心照顧他反而看他越來越嚴重。
她起了疑心,晚上看著他吃完藥後,故意早早回房睡覺。
過了一個小時,就聽見他房間的開門聲,接著是拖鞋下樓的聲音。
路朝夕悄悄開啟門跟著下樓,就見周辭聿全身只剩一條內褲,站在門口吹風。
她說呢……怎麼一個感冒發燒半個月了還治不好,還越來越嚴重。
路朝夕看著那個作死的身影,小聲冷笑道:“凍死你。”
她並不打算阻止他或者生氣罵他。
人家自己願意,她還能說什麼呢?
死了就最好了。
路朝夕轉身上樓回房睡覺,剛上了幾階臺階,就聽見倒地的悶響聲。
她聳了聳肩,繼續上樓。
過了一會兒,她又折返回來,手裡拿著一條厚毯子,咬牙切齒道:“看在你爺爺的份上,我就不讓你客死他鄉了!”
賤男人,就知道給她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