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暢見路朝夕生氣,趕忙給她順氣,循循善導道:“計劃是這樣沒錯,但他擔心萬宴會對梁知今下手啊。”
愛人身處危險,路識慌忙中做了錯誤的決定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路朝夕無法認同,冷著臉道:“梁知今是罪有應得!她幫萬宴做了那麼多髒事,難道還乾淨嗎?”
說著她沉默了片刻,臉色柔和了一點,“孩子我會幫他護著,畢竟無辜,你讓他趕緊回去!”
面對這個難如登天的任務,袁暢嘟囔道:“他連你的話都不聽,怎麼可能會聽我的。”
袁暢對她說:“朝夕姐,如果換做是你,可能做得比他還過分。”
路朝夕剛想反駁,就聽他繼續說道:“你沒恢復記憶的時候知道萬宴殺了路叔叔、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你還不是下不了手嗎?”
路朝夕被這句話駁得啞口無言。
她緊抿著唇,在想自己是心冷了嗎?居然共情不了相同處境的路識。
她只好垂下眼瞼道:“你說得對,我有什麼資格站在制高點批判他。”
袁暢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用力打了兩下嘴巴,嬉皮笑臉湊上去。
“別想這些了,路大哥是周旋在商場上的人,主意肯定比我們多,說不定他很快就解決了。”
路朝夕沒有說話,勉強笑了兩下。
要是真的像他說得這麼輕鬆就好了。
現在主動權都在萬宴手裡,杉城處處是他的人脈,路識回來多半是自投羅網。
她要想個辦法,把萬宴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來,多給路識爭取一點時間。
路朝夕愁緒萬千,恨不得猛敲這顆沒用的腦袋趕快想出一個辦法來。
此時沒眼力見的袁暢堆滿了笑臉說道:“朝夕姐,乾脆去我的舞團散散心吧,別整天待在家裡了,多悶啊!”
話題轉得生硬無比,想讓人不起疑都難。
路朝夕斜眼看他,似笑非笑地開口:“萬宴威脅你什麼了?”
一大早就來這裡,沒有萬宴的授意給袁暢十個膽子也不敢主動送上門。
袁暢猛拍大腿,神情激憤就想大吐苦水,但一想到家裡還有傭人,就壓低了聲音。
“我本來想出去和你說的!萬宴這個奸商居然拿舞團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