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夕連看都沒看他就小雞嘬米似的點頭,“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她倒是先催促起來了。
萬宴搖了搖頭,快步跑到對面去買麵包,等待拿麵包的過程中還回頭看過她兩眼。
可是一分鐘的時間內他再轉身,人就不見了。
他的第一反應卻不是驚慌,而是垂下了眼簾,那張臉色同樣晦暗不明,緩緩坐在了麵包店外的長椅上,看著手機上那個藍色的點不斷移動。
路朝夕被一個戴著黑色手套的人綁上了車,一個人驚恐地躺在寬敞的車後座亂蹬。
綁架還是仇殺?
難道是衝著萬宴來的?
路朝夕心想完蛋了……
這可是在法國,她真是上天無路遁地無門!
這時駕駛座的光頭大漢陰著臉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她連呼吸都快停滯了。
綁架她男人坐在副駕駛,伸出黑色頭套朝她打招呼,接著就是半個身子。
男人把口罩脫了下來,“好久不見路小姐,沒想到萬宴帶你來法國了。”
納吉?!
路朝夕瞪大了雙眼,嘴裡被塞了一團東西還貼了膠布,導致她只能嗚嗚個不停。
納吉雞賊的帶了美瞳遮住了他那雙淡藍色的瞳孔,才讓她沒認出來。
他很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路小姐,在到達目的地之前我不能放開你,不然你會搗亂的。”
路朝夕繼續嗚嗚嗚,明顯是有話要說。
“你是讓我撕掉你嘴上的膠布?”
納吉讀懂了,並且拒絕了,嘆了口氣說道:“唉,萬宴手段不簡單,少爺在杉城差點被他給玩死,現在都還在休養呢,等到了地方少爺會親自給你解釋的。”
少爺?
說的應該是支爭吧?
路朝夕被納吉說迷糊了,眼裡滿是困惑不解。
還有他剛剛說什麼,萬宴差點把誰給玩死?
現在路朝夕也不掙扎了,反正看到納吉就說明支爭也在法國。
正好她可以為洛詞討血債!
透過那些所謂的證據,她已經給支爭定了罪,任別人說再多也沒用。
納吉還在火上澆油地說道:“我們本來還在愁怎麼救路小姐你呢,剛準備回杉城想辦法就收到訊息說你來了法國,這真是省了我們好多麻煩事。”
路朝夕懶得聽,乾脆閉上眼裝睡。
奈何納吉不放過她,“路小姐你還不知道路先生的真實身份吧?等會兒他告訴你一定會嚇一跳。”
“路小姐別裝睡了,一點都不像。”
蹩腳的演技被拆穿,那又怎樣,她照樣悠然自得地裝睡。
直到車子停下來,路朝夕才睜開了眼睛。
納吉給她拆開手腳上的軟繩,要撕膠布的時候被她用力拍開了手,順便瞪了一眼。
路朝夕自己撕下了嘴上的膠布,吐出塞在嘴裡的布團扔向納吉,下了車一腳踹了上去。
納吉外表是個紳士大叔,可從他綁路朝夕的利落手段來看就知道深藏不露。
他一一躲過路朝夕的所有攻勢,笑得溫柔又寵溺,“小姐,你認不出這是哪裡了嗎?”
經他這一提醒,生氣的路朝夕才有空看周圍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