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典型的歐式莊園。
突然她記起了什麼,驚訝道:“這是爺爺的房產!”
路朝夕又詫異地看向納吉,“怎麼你……”
會帶她來這裡?
暗色沉重的大門開啟,走出來一排的傭人叫她小姐。
納吉走在前面帶著她進了大門,“我是路老先生安排在法國照顧少爺的人,小姐你還沒記起來少爺是誰嗎?”
“你是爺爺的人?”
路朝夕除了驚訝就是驚嚇,“那你和支爭又是怎麼回事?”
緊接著說完她腦海中就閃過了一句話。
‘朝夕是小公主,她的房間也要是公主住的才行。’
路朝夕霎時間頓住了腳。
她除了丟失兩年的記憶以外,還忘記了一個人。
路識,她在孤兒院選的哥哥。
路朝夕連忙上前兩步拉住了納吉,“支爭就是路識是不是?我四歲認識他的第三天爺爺就把他送到了法國,他是路識!”
這時樓上傳來了咳嗽聲,未見其人見聞其聲。
前面鋪上了地毯的樓梯頂端出現了一雙淺灰色皮拖鞋,緩緩走下樓梯,直至露出整個人影。
路識杵著拐,一臉地咬牙切齒,“路朝夕你終於記起我來了,沒良心的。”
說著他有點老淚縱橫的意思。
不枉他受的這身傷!
路識想著兄妹相認,怎麼也得有一個大大的擁抱再互相訴說衷腸吧?
美好的想象換來現實狠狠的一巴掌。
他的臉被打得歪向一邊,表情無比茫然。
路朝夕的手掌心火辣辣地,眼裡隱忍著淚,憎恨道:“殺人兇手!”
無端被扣上了那麼嚴重一頂帽子,路識無奈看著眼前被荼毒不輕的妹妹。
他問道:“我殺誰了?”
死也讓他死得明白一點好不好。
路朝夕揚起手就要再來一巴掌,後面的納吉迅速抱起她後退兩步,嘴裡還哄道:“不至於不至於!給少爺一巴掌就夠了,小姐你說明白一點,後面再動手也不遲啊。”
“少來!”路朝夕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怒吼道:“你們都是一夥的!”
納吉慘烈的嚎叫一聲被迫放開了她。
她衝上去就指著路識的鼻子罵道:“虧爺爺這麼多年辛苦地培養你,結果你不感恩就罷了,還盡幹一些豬狗不如的事!”
欲言又止、欲哭無淚、憋屈,這三種情緒同時體現在了路識的臉上。
他忍無可忍又滿肚子委屈,“路朝夕你有沒有腦子?是你叫我回去救你的!你脖子上長的是頭還是屁股?你還不如別恢復記憶!”
他辛苦謀劃是為了誰?隱藏身份是為了誰?違背爺爺的遺言回國涉險又是為了誰?
結果就得到豬狗不如四個字的評語!
支爭此刻真想動手收拾這個沒良心的妹妹。
路朝夕同樣不甘示弱,“我就是沒腦子才有了你這麼一個哥哥!你把我最好的朋友害慘了,我要你拿命賠!”
納吉看到兄妹倆掐了起來,夾縫中喊了一句,“小姐少爺!咱們說重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