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之謀定天下

第3章 1,康成大儒

熹平二年八月,張任、張虎和張瑞,一行四人出散關,又走大半天,日薄西山,這是到關中一帶了吧!張任前一世在西安呆過一陣,這時間是很熱的時間,可是這個季節,這一塊涼颼颼的感覺,估計只有十度左右,跟前一世進入冬天一樣,仔細想想也對啊,前一世工業化時代,全球變暖,那時代的入冬溫度跟這個時代秋天差不多,一旦入冬得多冷啊,想來,這時代入冬之後“路有凍死骨”的情況並不少見。

出大散關,去往陳倉的官道之上,突然冒出一夥人,看這夥人穿著各式各樣,稀稀拉拉百號人,為首的身穿紅銅甲,熟鐵盔,騎一匹斑灰馬,手持流星錘,黑瘦個,後邊跟著身穿黃銅甲,熟鐵盔,手揣長柄鐵錘,漆臉烏眉,大眼獅口,騎一匹黃瘦馬,為首的喊道:“三個公子哥吧!打劫,把值錢的東西留下,對了,三匹馬一定要留下,居然比我的馬還要好,自覺留下就不殺。”

張任、張瑞和張虎齊齊的看向第四人,這第四人就是四年前收張任為徒的槍絕童淵,這時候三人才發現童淵老早遠遠落在後面,好像不跟他們一起,更感覺這跟他沒關係似的,張任明白,師傅估計在考驗自己,自己應該武藝不差,按童淵師傅的說法,在童淵師傅和天柱山的葛五師兄輪流訓練下,加上藥物作用,按著武道劃分,自己已經是三流境大圓滿境,再怎麼樣也可以對付幾個小毛賊了吧?於是驅馬往前幾步,笑眯眯的說,“這位大哥,你這太沒氣勢了,行話都不會說了?”

對面為首的,驅馬前行,“嗨……小子,我看你最多也就十歲左右,想套近乎啊?這年頭我們就靠這吃飯,行話?要說啥行話啊?”

這時候張任個子已經近五尺五多一點了,這是張世佳給張任的飯菜都是加料的,母乳也是盡情灌的,母乳灌溉到兩歲,以至於張任有近二十個奶媽,而且張任也經常和張虎張瑞兩人進山加餐,古代人普遍個子低,所謂七尺男兒,按漢尺,一尺即二十三厘米多一點,五尺五就是近一米三了,而漢朝七尺,一米六多已經屬於成人的個子了,這時候張任看起來像九歲或者十歲的個子了,在這個大部分人營養不足的時代,十多歲的孩子都沒有這麼高。

張任喝了口水潤潤嗓子,“記得要兇狠,不只是氣勢兇狠,說話也要兇狠,比如像我這麼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牙縫裡敢說半個不字,管殺不管埋!”

稚嫩的聲音一出,笑到對方一片,對面為首的更是笑的東倒西歪,笑道:“誒呦,這是道上的娃兒?看不出啊,你爹是哪個山頭的啊?”

“我不是你們道上的啊!我只是碰巧知道這幾句話而已!”

對面為首的手向後擺擺,後面笑聲停住,正了正身,舉了舉流星錘耍了耍,朗聲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留下三匹馬!牙縫裡敢說半個不字,管殺不管埋!”

張瑞和張虎都楞了,張任冷冷的說道:“那麼就是,我教了你們,你還是要打劫我們咯?”

“那是,這樣吧,看在你教我們這幾句行話的份上,你們把馬留下就行了!”領頭的很大方的說道,說的如同理所當然似的。

“那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你看我們賭一賭怎麼樣?”

“嘿,還來真的啊,你這麼小……”領頭的用小指頭比劃了一下,意思是小小的一點點。

“我小,你還怕?怕的話還不如回家種田,做慈善,出來做啥打劫的事啊?”張任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了。

為首的臉色一變,惡狠狠的說道:“賭什麼?”

“賭你們輸給我們,你們就是我的人,我到時候會來找你們歸順我!我們輸給你們,我把馬和行李都給你們!而且不會追究你們!怎麼樣?”

“小兔崽子,還翻天不成,我答應了!”說完,騎馬向前,高高舉起流星錘,揮動著。

張任不慌不忙拿出練習用的槍,驅馬向前,右手單手握著槍,手裡握得緊緊的,不敢大意,看清對方的一舉一動。

兩人同時驅使馬匹,兩匹馬衝向對方。

兩馬相交之時,流星錘砸向張任,張任整個人側身到馬的右邊,雙腳緊緊夾住馬身,同時右手單握槍刺向對方的馬脖子,斑灰馬脖子中槍,兩馬相交,兩個身影分開,流星錘從張任頭頂刷過,同時對方連人帶馬一起摔倒,壓倒路邊一些灌木叢。

張任馬上跳下馬,槍指在對手脖子上,一槍分勝負。

張任面無表情,槍指著對手:“怎麼樣,可以歸順我了吧?”

“我不服,你這是偷襲!”這年頭馬匹是很金貴的,哪怕是一匹駑馬,也要三、四兩銀子,這個時代普通四人家庭一年的生計在十五兩白銀到二十兩之間,一匹駑馬,價值三、四兩銀子,不是一般家庭能擁有的,更何況自己的馬還算是中等馬,價值遠在駑馬之上,這年頭打仗都不捨得殺對方馬匹,沒想到對手一上來就是將自己馬匹刺死,看著自己班灰馬倒在一邊,眼神無力的看著自己,而自己無能為力,對手長槍就在自己脖子之上。

這裡說明一下,漢代銀兩很少,一般是千錢,也就是一貫錢,銀兩盛行是因為明清,外來的銀兩增多,開始採用銀兩作為貨幣的一種,本文用銀兩是因為習慣問題,一貫銅錢等於一兩銀子,十兩銀子等於一兩黃金。

“這算偷襲啊?光明正大,也算偷襲?就算是偷襲,偷襲也是贏,你之前也沒說不可以偷襲!何況,我們一對一,我贏的光明正大!”張任才不管這些呢,殺人和殺馬選擇,自己肯定選殺馬的,從來沒人告訴自己不準殺馬,只是張虎與張瑞就不同了,兩人馬場出身,對馬的愛惜更勝一般人,看到小主人殺馬,讓張虎和張瑞對那隻班灰馬很是心疼。

“我還是不服,我們這,雖然我是頭,但我不是最厲害的,我讓我們最厲害的跟你比!你贏了他,我們就歸順!”

“好!”張任注意到師傅童淵已經走到一邊,離得不遠,於是收起長槍,看向對面。

對面第二個漢子,身穿黃銅甲,熟鐵盔,手揣長柄鐵錘,漆臉烏眉,大眼獅口,騎一匹黃瘦馬慢慢向前,跟張任說,“你太小了,等你長大些跟我比,現在我勝之不武!”

張任剛才贏了為首的,又有師傅童淵在旁,正欲前行。

“小子,我叫武安國,到了陰朝地府,記得我的名字!”武安國知道這小子得罪了大當家的,待會生不如死,還不如早點了結,長錘放於右手,驅馬前行。

“公義,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童淵將馬韁扔給了張瑞,慢慢走向前走幾步,負手而立:“我來吧!”

“師傅,留他一命!”張任看向武安國,那是武安國啊!雖然大多是傳說,但他也是在虎牢關前接了呂布十幾招才被砍了一隻手,要知道公孫瓚也就十招就敗退了,張飛也就支撐了三十招,關羽就趕緊幫忙的,能接呂布十幾招,這戰績就證明了武安國實力不弱,但此時不知道他實力到底有多少,如果按照虎牢關前的記錄,這武安國的戰力至少是進入了一流境。

“好!”說完童淵手裡拿了條竹支,慢慢向前走了幾步,雙腳分開一尺,就那樣站著,將三個小子護住,對武安國說:“三招吧!別浪費時間!”童淵沒有說一招,算給了對方一些面子。

“說大話,下馬我武安國還沒遇上三招內能打贏我的對手,何況一根小小的竹條!”武安國也下了馬,拿起錘子,舉起來,朝童淵衝了過去,衝到一槍之地,突然停住了,童淵一隻手,軟綿綿的竹支居然能筆直起來,像一條槍,竹尖頂在武安國脖子上,武安國再往前半步就只有死,豆大的汗珠子從武安國頭上滾了下來,武安國知道,這根軟綿綿的竹條,竹尖還沒碰到自己,自己的面板卻有了刺破肌膚的感覺,武安國緩緩放下錘子。

童淵收回竹條,頭也不回走開。

張任很清楚這是師傅將這事交給自己了,畢竟到達半聖實力,才懶得管一群螞蟻打架,雖然是一群個子比較大的螞蟻,張任於是問道:“問你們是哪個山頭的?”

為首的說道:“我們是這秦嶺裡摩天嶺的,我叫卞喜,因生活所逼,上了山,秦嶺摩天嶺山裡的老大,他叫武安國,山裡的二當家的!請問前輩您是?”卞喜看向童淵,卞喜看得出,這個中年人來歷不凡。

“咋到哪都有摩天嶺的啊?家附近龍門山脈就有一個摩天嶺,上一世小說,薛仁貴徵東也有摩天嶺!”張任心裡說

童淵說道:“我的名字你們不需要知道,我已經不管世間的俗事了,今天你們招惹我徒弟在先。你們是不是不服?”

“不是不服,我們很佩服你!但我們賭約是和你徒弟定的!”卞喜很沒底氣,多少有些耍賴的說道。

“嗯,我本該不管的,這樣吧,五年內,我這徒弟到你們山頭會會你們,如果贏了,你們依約歸順,如果輸了,讓他陪你們合理的財物,如何?”童淵不知道張任為何要跟一幫山賊打賭,更不知道張任為何要他們歸順,但是這時候,童淵是沒有條件的幫助自己徒弟。

“好!前輩我們告辭!”卞喜看了一眼張任,和武安國帶著人收拾那匹已死的斑灰馬,畢竟對於山寨來說,這也是一頓肉食,然後一群人迅速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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