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稱雄

第51章 欲罷不能的慾望

張鳴道神色一動,將紅酒瓶裡面剩下的酒液倒出來,感知系三階嗅覺強化能力發動,在沉鬱的酒香中,聞到了另一種帶著一些魅惑意味的味道,只是一聞,甚至又勾動了他剛剛才勉力壓下去的慾望,***就是傳說中的春~藥。

第一個疑問算是解答。

“可是這又是何必呢?”張鳴道搖了搖頭,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顧清。怪罪自然是有的,然而怪什麼呢?不還是得怪自己,這個世間再隱秘的藥,感知系三階的能力者如果用心感覺,哪有發現不了的道理?

哪怕真的發生了,在別人眼裡難道不是你佔了便宜?張鳴道搖搖頭,還是思考第二個疑問吧。

“警告!檢測到HIV病毒,感染機率0.0007%,建議遠離。重複!警告!檢測到HIV病毒,感染機率0.0007%,建議遠離......”為什麼身體會自動報警?

張鳴道閉上眼睛,隨著這段話,塵封的回憶慢慢開啟,在鐵鈴古關的幾年中,張鳴道很早就展露出非同常人的地方,他的感知非常靈敏,身體機能遠超常人的強大,具有超強的直覺,甚至對能量、對元素親和度很高,掌握武器裝備非常快,這裡面的每一項如果放到一個人身上都足以讓老師激動異常,但正是因為張鳴道什麼都會,卻卻讓老師感到為難。

亂世求生,重要的還是活著。“所謂‘公乃生、生乃大’‘道大、天大、地大,生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生居其一’”“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人高於眾,眾必誹之”。新時代更是如此,強大是本事,但是在成長的路途中,弱小時期就彰顯過分強大的天賦,未必是一件好事。

所以當張鳴道第一次狩獵回去後,老師狠狠地把他兇了一頓,還要借敲打郭冬晨的機會敲打張鳴道。享受被老師關愛的張鳴道從此將自己所有的不凡之處封印起來,過成了普通同齡人的樣子,他不斷告訴自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要像普通的孩子那樣一步步緩慢成長。

張鳴道做到了。

老師也許只是隨口一說,替張鳴道人生的起點上作了一個微不足道的選擇,從此便改寫了張鳴道的軌跡。

老師錯了嗎?也未必。或許如果沒有老師的束縛,此時的張鳴道已經魚躍龍門,踏上了更加高妙的能力者之旅,但也有可能他已經成為了某條路上的一具枯骨。

這是戰鬥者的時代,老師告誡張鳴道:“人的一生就是一場戰鬥,一定要做到除了勝利一無所求,為了勝利一無所惜!”戰鬥不可能永遠沒有意外,會遇到比自己更強的能力者,會遭遇以自身能力很難解決的困境,很多人總以為自己能力越強越好,就能夠處理好自己遇到的敵人或者難題,但他們忽略了一個事實,能力越強,遭遇的敵人也會越強,遭受的針對也會越強,特別是無數的天才人物,莫不成為眾生之敵。真正的關鍵在於:唯有能力永遠強於可能遭遇的風險,實力強於可能遇到的敵人,既不突出,也不落後,才能在慢慢前行的路途中多幾分成長壯大的可能。換句話來說,雖然進步慢,但實力越低,層次越矮,遇到的危險自然就沒那麼嚴重危急,在弱小的時候才能多幾分生存希望,基礎打結實了,實力上去了也不會被人關注,生存的機會反而會更大。

就像舊時代有一款比較流行的遊戲叫做魔獸爭霸3,為什麼出現了“團戰可以輸,影魔必須死”,其中的影魔就是太突出了,成長太快了,而自己的根基卻不甚牢靠。古語所謂“為善無近名,為惡五近刑,緣督以為經。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養親,可以盡年。”“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有餘地也”是也。

老師還有很多話沒有說。那是一些當時的張鳴道還不必明白的話,也是張鳴道以後自然而然就會明白的話。

張鳴道矇蔽感知,嚴格控制自己,成為了突出而不超出,優秀而不絕世,平凡而不普通的能力者。

直到今日,根植於基因深處的某些不安分因子又復覺醒,張鳴道得本能又察覺到了常人壓根不會察覺到的東西,才從平凡人的視角里,看到了曾經不平凡的記憶。

或許是錯覺,又或是畏懼。張鳴道在那條不平凡的道路上看到了一個碩大的黑洞和層層危機,靜下心來,掌控自己,入微感知能力不知不覺之中升級為了入微掌控——畢竟,他是從有意識起就能夠完全控制自己的全部身軀、越過細胞、超過分子,直達底層的基因的人啊。出於對老師的信任和自己的直覺,張鳴道仍然選擇了平凡之路。

第二個疑問自此算是得到了解答,張鳴道將自己多餘的意識復又封印。

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為指引,漸漸憶起顧清的所作所為,第三個疑問湧上心頭:

顧清的HIV怎麼來的?

腦中思緒浮沉,但種種猜測不過是猜測,無益於答疑解惑。歸根結底還需要顧清本人來作答。

新時代已經43年,因為艾滋病燃起的舊世界戰火摧毀了整個舊時代,在穹頂天宮下,“唯艾家族”曾經綻放過耀眼的風采,即便如此,在舊時代,所有人都談艾色變,這與一部分艾滋病迥異常人、反人類反社會的的行為模式是分不開的,甚至在新時代殘存的某些報刊雜誌中,依舊還能找到艾滋病患者自暴自棄,用自己感染的鮮血為禍人世,引起全人類極大不適的新聞報道。

遺憾的是,新時代人類依然沒有找到根治艾滋病的辦法,唯一曾經找到辦法的賀長纓魂歸地府,殘酷的戰鬥與競爭使得整個新時代的醫療水平甚至還有略低於舊時代,無數舊時代可以用來治療艾滋病的特效藥都成為了不可想象的東西,只留下幾個孤單的名字流傳下來。

廣義的看,艾滋病的進擊未嘗不是基因進化的表現,病毒也是基因載體的一部分,這個萬物相爭的時代,難道病毒就不能有一席之地嗎?

如果舊時代的艾滋病人胡亂傳染給別人仍屬於極少數和非主流,到了是新時代,據非權威統計,人類的平均壽命已經由舊時代的近70歲降低到了現在的56歲,這還沒有算上戰鬥中犧牲的人類,儘管隨著能力者的出現,人類的各項生理機能慢慢提升,平均壽命又在緩慢增加,但普通人的一生壽命驟減是不爭的事實。對於艾滋病人來說,反正都是短壽,指不定明天我就要死在荒野上,自暴自棄的人也就更多,在他們看來傳染給別人就傳染了,又哪管死後洪水滔天呢?

張鳴道胡思亂想著,心境遲遲靜不下來,一籮筐的問題想要找顧清了解,偏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紛亂的心緒中,讓他甚至沒有察覺到,身後顧清的雙眼慢慢睜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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