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術士
平安刀法凌厲,奈何,死人不懼砍殺,一時間,竟跟他糾纏得不分高下。
旁觀的袁世芳盯了一會兒,突然叫道:“瓶子!他在搶你腰間的酒瓶子!”
趙老闆的胳膊,都被砍斷了一隻,仍死死抱住平安,低頭去咬他綁住酒瓶的細繩。
平安一驚,來不及抽手。
趙老闆已將細繩咬斷,酒瓶砸碎在地,裡面那隻酒蟲得了自由,逃也似地朝樹叢爬去,速度快得驚人!
冷風從那邊吹來,攜帶著酒味——有人在那處樹叢間藏了酒!
袁世芳立刻追過去。
奈何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酒蟲,鑽入小壇裡。
隨即,有黑影在樹叢間一閃,他結結實實地捱了記窩心腳,摔了個屁·股著地。
隨著此人離開,趙老闆終於倒下。
平安一刀擲了過去,林中傳來一聲悶哼,可他追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一灘血跡,人已經跑了。
平安一拳捶上樹幹,回頭卻見袁世芳趴在地上,狗一樣舔舐著碎瓶中殘留的酒液。
他看得噁心,又覺莫名其妙:“你在做什麼?”
“三……三昧酒!”
袁世芳捧著一塊殘餘酒水的陶片,臉上浮現出不正常的酡紅,目光痴迷,彷彿捧著個絕世美人,“這是三昧酒!”
……
大風天,辰時三刻。
杜康酒坊,今日關門謝客,數十名酒徒,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一面去別處買酒,一面打聽杜康酒坊何時開門。
更有甚者,將貪婪目光投來,似在琢磨著闖空門,搶酒的勾當。
傅春竹坐在杜康酒坊對面的茶館廂房中。
裡面的夥計,都被平安打點過,是個再適合不過的說話地方。
此時,平安剛向他稟報完昨夜遭遇,袁世芳還在戀戀不捨地舔著酒瓶碎片,舌頭都幾乎出了血。
平安與袁世芳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傅春竹卻是自幼好學,知道酒蟲除了嗜酒,還有一個作用——將其置於甕中,添以清水,攪拌沉浸,即成美酒。
這恐怕就是三昧酒的秘密。
“你對那神秘人的身份,有所猜測嗎?”
平安搖了搖頭:“並沒有正面交手,只曉得對方精通傀儡術。”
“術士……”傅春竹眯起眼,“如你所言,不管是殺不知,還是潛伏在你們身後,此人都是為了奪取酒蟲?”
“是平安拙見。”
“不對。如果他目的明確,那麼在殺了不知後,就能拿走酒蟲,而不是留在那裡冒險跟你們搶。”
傅春竹目光微沉,“恐怕他是為了三昧酒去的,但當時不知已死。此人一無所獲,只能殺了吊頸娘,然後留在那裡布好陷阱,等你們自投羅網,助他一臂之力。”
平安皺眉:“如果是這樣,此人必定對袁世芳和不知的交易,心知肚明。否則,不能把時間道路都掐算得如此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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