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蒙汀是第一區一個預備役的名字,”維克多利婭道,“在她二次覺醒的訓練中,訓練師們發現了不尋常的出血,就將她隔離在地下醫院治療。接著,她們就在克雷蒙汀身上觀察到了非常典型的螯合病病程,只是病情進展要比普通人快得多,治療根本不起作用,她很快就去世了。
“但很幸運,在這個過程中,除了克雷蒙汀本人和幾個非水銀針研究員,沒有更多人感染。
“起初大家以為病毒是從和她訓練的螯合物身上來的,但在處死那隻螯合物之後,伊索雷也沒有在其屍體上發現病毒。”
“也就是說,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這種病毒的來源?”
“在找了。”維克多利婭回答,“克雷蒙汀此前去過長尾洋一帶實習,可能是從那邊帶回來的吧……新樣本是伊索雷從一隻畸變者上分離的,據說危險性稍微低一些,但我沒有拿到具體報告,目前瞭解得也不多。”
維克多利婭稍一停頓。
“不過,這種新樣本,深錨手上也有一份。”
……
而後兩天,赫斯塔始終待在阿瓦德監獄。十二區的母城內部似乎也出了什麼狀況,2號辦公室要求她和維克多利婭先在地下監獄待命。
期間兩人去探望過一次阿蘭蒂達,她仍然活著——死刑令不知道為什麼也推遲了。
在維克多利婭不斷處理2號辦公室下達的新命令時,赫斯塔的心思早就飄回了遠在埃芒里亞郊野的農場。
她不在的這兩天,萊凜已經帶著行宮的衛隊,以測試種植園用電負荷為藉口四處奔走,切斷了好幾處海澤爾標記的進線電纜——那些電纜無一例外地接入了農場勞工聚集地內部的溫室。
萊凜原本以為這期間會引發非常劇烈的衝突,因此做了許多心理準備,然而真正幹起來,她才發現自己把事情想複雜了:眼下正值特殊時期,所有勞工夜裡都不敢出門,因此她和海澤爾壓根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她們只要在白天玩消失,蝸居在行宮裡不要出門,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萊凜興沖沖地把這個訊息報知給赫斯塔,原是想和對方分享喜悅,但電話裡的赫斯塔聲音沒有什麼起伏,萊凜也只好把自己的興奮收起來,免得被赫斯塔認為自己不扛事。
“那個警察後來怎麼樣,還來行宮裡找過麻煩嗎?”
“沒有了,”萊凜回答,“她後面只來過一次,司雷警官接待的,我看她們還挺投緣,那位警官問完話還跟司雷警官一起喝咖啡,兩個人聊了一下午。”
“嗯,”赫斯塔閉了會兒眼睛,“好。”
“鯨人那邊一直在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她們對下週三的集會有很多問題。”
“什麼問題呢?”
“你不是在邀請函上寫要分享意見表達期待嗎,她們不清楚要她們分享什麼意見,”萊凜回答,“好幾個人偷偷來找過我,讓我跟你轉達,她們對你沒有意見。”
“沒事,到時候再說,”赫斯塔道,“我週二晚上回來。”
“那就是明晚啦?太好了……簡你現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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