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陽沒察覺自家首長冷得出奇的臉色,還笑著八卦,“還真別說,喬梨同志離開季鈞之後,眼光都好了,找的這小子,還不錯。”
不錯?
哪裡不錯了?
賀行尉不解,淡淡的不悅從眼底閃過。
他輕咳了一聲,出聲吩咐,“過去看看。”
白松陽腳踩油門,加速前進,終究是汽車,只用了幾分鐘就超過了騎著腳踏車的陳維生。
賀行尉斜眼望過去,透過車窗上下打量了陳維生一番,眼神意味不明。
腳踏車上的男人穿了一身乾淨利落的白色短袖,頭型修成清爽的短髮,白淨的臉上青春洋溢。
典型的大學生形象。
她喜歡這種?
白松陽看著腳踏車上的兩人,顯露出欣慰,嘖嘖兩聲,“還真是郎才女貌啊,不愧都是蒼平縣的大學生,知識分子啊!簡直是天生的一對!”
“要我看啊,這叫什麼?近水樓臺先得月!”
白松陽越說越起勁,自問自答起來,彷彿陳維生跟喬梨在一起是什麼天作之合。
當然,這也是絕大多數人看到這樣的場景會聯想到的,分明合理,分明像是一段佳話。
可莫名的,賀行尉聽著就是覺得刺耳,煩躁的情緒無形中籠罩著他,他的臉色黑了下來。
“平時怎麼沒發現你話這麼多?”
冷冽的聲線透著不悅,擺明了想讓他閉嘴。
白松陽意識不妙,扯出一個尷尬的笑,“首長……”
“既然有嘴管別人的閒事,看來還是太閒了,回去蛙跳三圈,再寫五千字檢討。”
懲罰如冷水撲面,白松陽瞬間石化,腦海裡冒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什麼情況?
白松陽嘆了口氣,只怪自己太多嘴,暗暗扇了自己一小耳光。
“要不要跟喬梨打個招呼?”
“檢討再加一千。”
白松陽瞬間緊閉嘴唇,彷彿變成了啞巴。
……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條河……”
婉轉悠揚的音樂從文工團內傳出,徐小芸聽著聲音,思緒複雜起來。
要不是為了核實王豔飯局說的那封信的真假,她這一兩天恐怕都不會邁進這兒。
她是掐著點來的,王豔正巧下班,剛出門就被徐小芸扯到一邊。
她壓低聲音,詢問道:“王豔,去酒店那會,你說的那信還留著嗎?”
“呦,我尋思是誰呢!”
王豔緩過神來,笑顏如花的看著徐小芸,掏了掏口袋,“真是巧咯,還沒丟。”
說著,將信封拿了出來,粗糙的紙張上面寫著一些雋秀的小字,徐小芸拿在手裡仔細的端詳。
果然,上面壓根就不是她的字跡。
但寫字的人很是聰明,一筆一畫,幾乎都仿照她的筆鋒。
要不是本人,恐怕難以輕易看出真相。
眼眸一轉,徐小芸心裡已經確定是喬梨的手筆。
好啊!
喬梨,竟然玩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