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三不滿地皺了皺眉,挺身擋在喬梨面前。
“這位先生,請你放尊重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一旁的薛德昌給病人看完診,也出聲斥責,“腦子有病就去醫院掛號,我們這裡可不收。”
季鈞被兩人的話堵得一噎,但還是咬牙切齒道,“喬梨,小芸失蹤前就找過你,要是她不見了,你也脫不了干係。”
“什麼小云小雨的,你要找人就去保衛處,別來我們這裡湊熱鬧。”
薛德昌擺出了老前輩的架勢,看得季鈞心頭一‘咯噔’。
看到二人如此維護自己,喬梨只覺心底暖洋洋的。
她笑著拉了拉薛德昌的胳膊,小聲說,“先生,這點事我還能處理,要是他不講理,你再上!”
接著,她從薛德昌背後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季鈞。
“季鈞,昨晚徐小芸接我去吃飯,我吃完飯就回診所了,這一點我師父他們都可以作證。”她不慌不忙,將昨晚的事情簡單交代。
季鈞明顯不滿意這個答案,提高音量質問,“那為什麼小芸不見了?”
“這我怎麼知道?”
喬梨也不解的聳了聳肩,“我吃完飯就回來了。”
說罷,裝作想起什麼,提醒道,“哦,對了,一塊兒去吃飯的還有文工團的林團長,你要是找不到人,可以去文工團問問。”
喬梨心底有些期待。
要是季鈞真去文工團質問團長,把林峰和徐小云的事鬧得人盡皆知,那真是幫了她一個小忙。
不過,以季鈞對徐小芸處處維護的性子,他才不敢去文工團把事鬧大,給徐小芸添麻煩。
“喬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假惺惺了?竟然拿這種藉口來搪塞我。”
季鈞果然沒急著走,而是狐疑地看向她,自以為是地喋喋不休。
“喬梨,你看不慣我對小芸好,嫉妒她,才不告訴我小芸在哪的,對不對?
“我知道,你雖然表面堅強,但心底還是放不下這三年的感情,這我也能理解。
可小芸是無辜的,更何況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該這麼針對小芸。”
喬梨都快被他氣笑了,不留情面地反駁,“既然你都說我們已經分手了,那你糾纏什麼?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安靜!”
她刻意加重了語氣強調,讓周圍的群眾都聽得一清二楚,沒打算給他留半分顏面。
被她的話下了面子,季鈞握緊了拳頭,雙目染上赤紅。
“喬梨,你!”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
竟然還咒他去死!
就在他揚起拳頭要砸下來時,一隊紅袖章走過來阻止,“這位男同志,你是要打女人嗎?”
見紅袖章出面,季鈞也恢復了理智。
他可不能在外到處惹事,敗壞他父親的名聲。
出氣不成,又找不到徐小芸。
季鈞咬牙切齒地瞪了喬梨一眼,“喬梨,你給我等著,要是小芸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把你送去蹲大獄的!”
面對他的挑釁,喬梨渾然不在意。
她早就不是從前那個沒錢沒勢,只能寄居在別人屋簷下的保姆。
現在的她有了自己的工作,也即將去首都讀大學,蒼平縣的這些爛人爛事,再也無法將她拖進爛泥裡。
“這位同志,你叫喬梨是吧?”
紅袖章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喬梨心下有了猜測,但毫不避諱地點頭道,“是啊,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昨晚有人報警,說有人在雲海大飯店破壞公共財物。我們查到你當時也在那個包廂,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雲海大飯店是國營的,在飯店裡打砸可是算作破壞公共財物,是會嚴肅處理的。
紅袖章公事公辦,就要將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