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許大茂的“桃花運”
秦京茹那邊心思活絡,春心蕩漾,許大茂這邊更是覺得自己的“桃花運”來了,而且是一朵看起來鮮嫩多汁、極易採摘的“野花”。
被傻柱連續打擊而萎靡了好一陣子的許大茂,在秦京茹崇拜和期待的眼神中,彷彿重新找回了自信和活力。這不僅僅是對女色的慾望,更夾雜著一種畸形的報復快感——報復傻柱的打壓,報復婁曉娥的“不識抬舉”,甚至隱隱報復這個最近讓他處處碰壁的世界。
“傻柱,你不是牛嗎?你不是把我搞得灰頭土臉嗎?看看!照樣有大姑娘上趕著往我許大茂懷裡撲!”
“婁曉娥,你不是資本家小姐清高嗎?不是看不上我嗎?離了你,我許大茂分分鐘找個更年輕更聽話的!”
這種念頭在他腦海裡盤旋,讓他每一次去見秦京茹,都帶著一種表演和示威的成分。他更加賣力地吹噓自己,將放映員這份工作的便利和特權放大到極致,甚至有意無意地暗示自己很快就能擺脫不幸福的婚姻,恢復“自由身”。
而秦京茹,這個被城裡繁華和物質許諾迷花了眼的鄉下姑娘,完美地扮演了許大茂最需要的觀眾角色。她恰到好處的驚歎、崇拜的眼神、以及偶爾流露出的對婁曉娥的“同情”和對許大茂“懷才不遇”的感慨,都極大地滿足了許大茂的虛榮心和表演慾。
在秦淮茹有意無意的縱容和創造機會下,兩人的“接觸”越來越頻繁,地點也從昏暗的後院小倉庫,逐漸擴充套件到更“安全”的衚衕深處、甚至偶爾白天也敢約在離四合院稍遠的公園角落。
許大茂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年輕時追求姑娘的得意時光,甚至比那時更刺激。因為這一次,帶著一種偷情的隱秘快感和即將“勝利轉正”的預期。他開始更大方地給秦京茹一些小恩小惠,一塊花手絹,一包雪花膏,或者幾毛錢的零花錢。這些東西成本不高,但對秦京茹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城裡貨”和“心意”,讓她愈發覺得自己押對了寶,對許大茂死心塌地。
當然,許大茂心裡那點算計和警惕並未完全消失。他始終記著傻柱那晚的“點撥”,行事還算小心,儘量避開院裡人的耳目,尤其是易中海和劉海中等“領導”,以及那個陰魂不散的傻柱。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自認為隱秘的行動,在傻柱眼裡,簡直就像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
傻柱根本不需要刻意跟蹤,他只需要透過觀察院裡的一些細微變化,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比如,秦淮茹家偶爾飄出的不屬於她家消費水平的糖果香味;比如,許大茂下班回家時,身上那若有若無的、與婁曉娥用的不同的廉價雪花膏味;再比如,秦京茹最近臉上那掩飾不住的春意和身上偶爾出現的新頭繩、新手帕……
“呵,許大茂這孫子,動作挺快啊。”傻柱心裡冷笑,“這是真把秦京茹當盤菜了,也不怕噎著。”
他樂得看戲,甚至偶爾還會“幫”他們一把。比如,有一次他看到許大茂和秦京茹前一後溜出院子,估摸著他們是去公園了,便故意在院裡大聲對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說:“秦姐,瞧見許大茂了嗎?廠裡好像有點事找他,急事!”
他聲音洪亮,確保周圍幾家都能聽見。秦淮茹心裡有鬼,嚇得臉色一白,支支吾吾地說沒看見。傻柱也不追問,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就走了。他這話,既敲打了秦淮茹,也給許大茂的“桃花運”蒙上了一層潛在的危機感——看,廠裡領導隨時可能找你!你們這對野鴛鴦可得小心點!
許大茂回來後聽說這事,心裡也是七上八下,好一陣子疑神疑鬼,但終究抵不過秦京茹年輕肉體的誘惑和那種偷情的刺激,很快又將這點不安拋諸腦後,繼續沉浸在他的“桃花運”裡。
他甚至開始做起了美夢,盤算著等把秦京茹徹底搞到手,生米煮成熟飯後,就逼婁曉娥離婚。到時候,自己不僅白得一個年輕老婆,還能落下個“追求自由戀愛、反抗包辦婚姻”的好名聲(他自動將自己和婁曉娥的婚姻歸為“包辦”)。至於秦京茹鄉下孃家的那點拖累,在他看來,偶爾給點小恩小惠就能打發了,根本不是問題。
“看來我許大茂時來運轉了!傻柱,你等著瞧!老子很快就能翻身!”許大茂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感覺腰桿都比以前挺直了些。
然而,他這份自認為走運的“桃花運”,在明眼人看來,不過是飲鴆止渴。他以為自己掌控著局面,玩弄著秦京茹於股掌之中,卻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由秦淮茹的算計和傻柱的推波助瀾共同編織的羅網。這朵看似豔麗的“桃花”,根莖上早已佈滿了毒刺。
婁曉娥雖然因為夫妻關係冰冷,對許大茂的行蹤不甚關心,但女人天生的直覺和院裡偶爾飄過的風言風語,還是讓她隱約察覺到了什麼。她看著許大茂最近那副掩飾不住的、彷彿煥發第二春的得意勁兒,心裡除了厭惡,更多了幾分冰冷。她不動聲色,只是更加沉默,像一隻潛伏的獵豹,在等待一個確鑿的證據,或者一個足夠撕破臉的契機。
山雨欲來風滿樓。許大茂的“桃花運”,正將這四合院本就渾濁的水,攪動得愈發暗流洶湧。而唯一洞悉全域性、穩坐釣魚臺的傻柱,已經準備好了足夠的“花生瓜子”,期待著這場註定無法收場的大戲,正式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