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你柱爺:正在享受外耗人生

第32章 秦京茹的心思活了

傻柱那晚在後院月亮門旁“無意間”的高聲“點撥”,像一根細針,在秦京茹被許大茂和表姐共同描繪的美好畫卷上,扎破了一個小孔。初始的驚慌過後,一種更為複雜、更加躁動的情緒,從那小孔中絲絲縷縷地滲透出來,逐漸充盈了她那顆原本簡單而虛榮的心。

那晚回到賈家那間擁擠潮溼的小屋,秦京茹躺在硬邦邦的炕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窗外的月光透過糊窗的舊報紙縫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睜大眼睛,盯著那晃動的光斑,腦海裡反覆播放著晚上與許大茂“偶遇”的每一個細節。

許大茂那身筆挺的中山裝,油光水滑的頭髮,帶著香皂味的氣息(她自動忽略了那可能過於濃烈的廉價頭油味),還有他塞到自己手裡那幾顆帶著體溫、糖紙鮮豔的水果硬糖……這一切,都和她熟悉的鄉下後生截然不同。他們身上只有泥土和汗水的味道,最多在過年時遞過來一把炒瓜子或幾顆花生。

然後,是許大茂說的那些話。放映機、公社招待、領導賞識……這些詞彙對她來說既陌生又充滿誘惑,構築了一個遠離土地、充滿色彩與特權的新世界。這個世界裡,沒有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艱辛,只有受人尊敬的工作和源源不斷的好處。尤其是許大茂提到下鄉時吃的“四盤八碗”,那具體的菜名(哪怕可能是許大茂吹噓或她聽錯了)在她腦海裡自動轉化成了油汪汪、香噴噴的具象畫面,勾得她肚子裡的饞蟲都在蠢蠢欲動。

“這才是我秦京茹應該過的日子!”一個聲音在她心底吶喊。

相比之下,傻柱之前那番凶神惡煞的“自我介紹”帶來的恐懼,此刻竟奇異地淡化了,甚至轉化成了一種反向的印證——看,連傻柱那樣的惡人都承認許大茂條件好,工作體面,會來事!傻柱越是貶低他自己,就越發襯托出許大茂的“優秀”!而且,傻柱最後不也說了嗎?許大茂和那個資本家小姐過不下去了,離婚是早晚的事!

一想到“離婚”,秦京茹的心跳得更快了。這意味著,她秦京茹,一個鄉下姑娘,有可能取代那個城裡小姐,成為正式的許太太!放映員的正式妻子!到時候,她就能名正言順地住在城裡,穿著體面的衣服,吃著許大茂帶回來的好東西,還能跟著他下鄉去見世面……說不定,還能把鄉下的爹孃接來享享福?

這念頭如同野火,瞬間燎原,燒得她渾身發熱,臉頰滾燙。之前對“搞破鞋”那點模糊的羞恥感和恐懼,在這巨大的誘惑面前,顯得那麼微不足道。表姐不是說他們感情不和嗎?傻柱不也這麼說?那自己這不叫破壞別人家庭,這叫追求幸福,這叫拯救許大茂於水火!對,就是這樣!

她甚至開始為許大茂抱不平。那個婁曉娥,資本家的小姐,肯定又嬌氣又不會伺候人,還……還不能生養(她牢牢記住了傻柱這句“無心之言”)!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許大茂這樣的能人?許大茂跟她離婚是應該的!

“許放映員……他一定很苦悶,需要人安慰……”秦京茹在心裡給自己即將可能採取的行動,披上了一層“救贖”的浪漫外衣。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就敏銳地察覺到了表妹的變化。秦京茹不再像剛來時那樣怯生生,也不再提馬上回鄉下的茬,反而主動問起許大茂的事情,眼神裡閃爍著一種混合著憧憬、決心和一絲豁出去的亮光。

“姐,許放映員……他平時都喜歡啥呀?”秦京茹一邊幫著擇菜,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問。

秦淮茹心中暗喜,知道這事兒有門兒了。她立刻趁熱打鐵,繼續給許大茂塗脂抹粉:“他啊,有文化,喜歡看書聽戲。人也大方,你看昨天還給你糖吃。最重要的是知道疼人!比那個就知道掄大勺罵人的傻柱強一萬倍!”

她刻意將許大茂與傻柱對比,進一步鞏固秦京茹的選擇。

“那……那他跟他媳婦兒……”秦京茹試探著,這是她心裡最後一點不確定。

“唉!”秦淮茹重重嘆了口氣,演技十足,“別提了!那個婁曉娥,仗著自己是城裡小姐,眼睛長在頭頂上,根本看不上大茂!整天吵吵鬧鬧的,日子早過不下去了!離婚啊,就是早晚的事!京茹,不是姐說你,這時候你要是能抓住大茂的心,那就是雪中送炭!等他離了婚,你不就是現成的女主人?到時候,姐還得指望你幫襯呢!”

這番話徹底打消了秦京茹最後一絲顧慮,甚至給她注入了一種“臨危受命”般的使命感。她用力點了點頭,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姐,我明白了。你……你再幫我們安排見見面吧?”

秦淮茹要的就是這句話,滿口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在秦淮茹的穿針引線下,秦京茹和許大茂又“偶遇”了幾次。有時是在衚衕口,許大茂“剛好”下班回來,塞給秦京茹一個蘋果或幾塊點心;有時是秦淮茹故意讓秦京茹去供銷社買東西,許大茂“恰好”也在,幫她付了錢,展現自己的大方。

每一次接觸,都讓秦京茹的心思更活絡一分。許大茂的那些小恩小惠,對於物質匱乏的她來說,是實實在在的甜頭;許大茂那些吹噓的話語,在她聽來是見識和能力的體現;甚至連許大茂那略顯油膩的討好,在她看來也是“懂得疼人”、“浪漫”的表現。

她徹底淪陷在了自己編織的、也是被秦淮茹和許大茂共同誘導的美夢裡。她不再是被動的接受者,開始主動迎合許大茂,偶爾還會流露出幾分鄉下姑娘特有的、自以為是的風情,把許大茂撩撥得心癢難耐。

這一切,自然都沒逃過傻柱的眼睛。他冷眼看著秦京茹如同撲火的飛蛾,一步步主動投向許大茂那張充滿算計和慾望的網,心裡沒有半分同情,只有一種洞悉一切的嘲諷。

“蠢貨。”他在心裡給秦京茹下了定語,“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秦淮茹把你當換糧票的籌碼,許大茂把你當洩慾和報復的工具,就你個傻丫頭還做著當太太的美夢。”

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秦京茹這頭已經被慾望徹底催熟,許大茂那頭也早已急不可耐。接下來,就等著看這對各懷鬼胎的男女,如何把這出醜劇推向高潮了。

而他,何雨柱,這個最初的“受害者”和後來的“推手”,只需要搬好小板凳,準備好花生瓜子,安靜地欣賞這場由他親手催化、必將精彩紛呈的大戲。

秦京茹的心思,徹底活了。只是這活泛起來的,不是通往幸福生活的康莊大道,而是一條佈滿陷阱、通往身敗名裂深淵的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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