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工資全落自己兜,這感覺真好
時間悄然滑入臘月,年關的氣息越來越濃,北風也颳得愈發凜冽。
但對於何雨柱,如今的“傻柱”或者說“柱爺”來說,這個冬天,心裡頭卻揣著個暖爐,熱烘烘的。
這天是軋鋼廠發工資的日子。
食堂裡瀰漫著一股不同於往常的躁動氣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期待。
劉嵐一邊心不在焉地洗著菜,一邊盤算著這筆錢該怎麼花,是扯塊新布做件罩衫,還是給家裡那口子買雙棉鞋?馬華則琢磨著能不能求師傅指點兩道硬菜,過年回家也好露一手。
傻柱倒是很平靜,依舊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備菜,檢查著調料罐子。
錢,他當然也看重,但現在的他,看重的意義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下午,工資條和裝著鈔票的信封由車間幹事送到了食堂。後廚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刷刷的點鈔聲和壓抑著的興奮低語。
“何師傅,您的。”幹事把一份明顯厚實不少的信封遞給傻柱。他是食堂班長,又是大灶和小灶的主力,工資級別不低,再加上偶爾領導私下給的“辛苦費”(他現在立了規矩,該拿的絕不手軟,但絕不索要,也絕不留下把柄),這收入在廠裡絕對是拔尖的那一小撮。
傻柱接過信封,看都沒看工資條,直接揣進了棉襖內兜裡,拍了拍,感受著那份厚實,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踏實得很。
擱以前,這筆錢能落到他自己手裡的,十不存一。
大部分都被秦淮茹以各種名目“借”走了,美其名曰接濟困難戶,實際上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剩下的,還得應付院裡各種莫名其妙的攤派,以及何雨水那丫頭時不時的開銷。
到自己手裡,能剩下十塊八塊買點菸酒,就算不錯了。
可現在?
傻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厚厚的一沓,從票子到分票,每一分,都姓何!都是他何雨柱憑手藝、憑“規矩”掙來的,誰也甭想沾邊!
他不用再像原主那樣,揣著錢都覺得燙手,生怕被誰盯上。
他也不用再理會秦淮茹那欲語還休的眼神,易中海那語重心長的“大局觀”,更不用管賈張氏那指桑罵槐的詛咒。
“工資發了啊,何師傅,今年可寬裕了吧?”劉嵐湊過來,臉上堆著笑,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往傻柱那鼓囊囊的內兜瞟。
她男人工資不高,家裡孩子多,日子緊巴,看著傻柱這收入,心裡酸得直冒泡。
傻柱瞥了她一眼,哪能不知道她那點心思,淡淡道:“寬裕不寬裕的,關你屁事?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少惦記別人的。”
劉嵐被噎得臉色一僵,訕訕地扭過頭去,低聲嘟囔:“神氣什麼……”
馬華倒是真心為他師傅高興,嘿嘿笑道:“師傅,這下您可以添置點好東西了!”
傻柱難得地對馬華露出了點笑意:“嗯,是該添置點了。這錢啊,只有花在自己身上,那才叫錢。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那叫冤大頭。”
他的話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後廚,像一根小針,紮在某些人心裡。
下班鈴聲一響,傻柱第一個脫下工裝,換上自己的棉大衣,把裝著工資的信封又往裡掖了掖,確保穩妥,這才不慌不忙地往外走。
不出所料,剛走出食堂沒多遠,就在通往廠門口的主幹道上,“偶遇”了正在寒風裡搓著手,看似等什麼人,眼神卻不斷往食堂方向瞟的秦淮茹。
秦淮茹今天特意收拾了一下,雖然棉襖依舊洗得發白,但圍巾重新系過,頭髮也梳理得整齊,臉上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愁苦和期盼。
她知道今天發工資,更知道現在的傻柱今非昔比,手指縫裡漏點都夠她家改善好幾頓伙食。
她盤算著,快過年了,孩子們連件新衣服都沒有,棒梗又在長身體,怎麼著也得從傻柱這裡弄點錢應應急。
“柱子……”秦淮茹迎了上來,聲音帶著她慣有的柔弱,“發工資了吧?”
傻柱停下腳步,雙手插在大衣兜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發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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