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添置新衣,人靠衣裳馬靠鞍
兜裡揣著厚實實的工資,傻柱心裡那叫一個踏實。第二天輪到他休息,起了個大早,對著屋裡那塊模糊不清的鏡子照了照。鏡子裡的人,眉眼還是那個眉眼,但眼神裡的混不吝和憨厚少了,多了幾分銳利和不在乎。
身上那件穿了不知多少年的舊棉襖,袖口磨得發亮,肩膀處還打著不太顯眼的補丁,雖然乾淨,卻透著一股子寒酸氣。
“嘖,”傻柱撇撇嘴,“以前是沒得選,現在……”他拍了拍內兜,“柱爺我得支稜起來!”
人靠衣裳馬靠鞍,這話一點不假。他既然打定主意要活出個不一樣的“傻柱”,這外在門面,也得跟著升級換代。
不是為了給別人看,純粹是為了自己舒坦,順便……嗯,氣氣那幫看不慣他好的人。
說走就走。傻柱揣上錢和票,鎖好門,溜溜達達就出了四合院。他沒騎腳踏車,就想這麼走著去,感受一下這四九城清晨的煙火氣,也享受一下這無人打擾、自由支配時間的愜意。
路過中院,正好看見秦淮茹在門口洗衣服,冰冷的水凍得她雙手通紅。她看見傻柱一身輕鬆地往外走,眼神複雜地閃了閃,張了張嘴,似乎想打招呼,但傻柱壓根沒看她,徑直走了過去,只留下一個挺直的背影。
秦淮茹看著他的背影,再看看盆裡堆積的髒衣服,心裡一陣酸楚和茫然。以前的傻柱,這時候說不定會湊過來問問要不要幫忙挑水,或者塞給她幾毛錢讓她去澡堂子……現在,一切都變了。
前院,閻埠貴正在擺弄他那幾盆半死不活的花,看見傻柱,習慣性地想算計點啥:“柱子,這是要出門啊?去買年貨?聽說東單菜市場……”
“不去菜市場。”傻柱打斷他,腳步不停,“去百貨大樓,買身新行頭。”
“百……百貨大樓?”閻埠貴嚇了一跳,那地方東西貴啊!他咂咂嘴,“買新衣服?你這……舊衣服不還能穿嗎?浪費那錢幹啥?”
傻柱回頭,衝他露齒一笑:“三大爺,您這話說的。錢掙來不就是花的嗎?我花我自己的錢,買我高興,怎麼能叫浪費呢?倒是您,這花都快凍死了,有那算計的功夫,不如搬屋裡暖和暖和?”
一句話又把閻埠貴噎得夠嗆,看著傻柱揚長而去的背影,只能搖頭嘆氣:“敗家子啊!真是敗家子!”
傻柱才不管他們怎麼想,一路心情愉悅地來到了王府井百貨大樓。這年頭,百貨大樓可是京城頂尖的購物場所,裡面商品相對齊全,人也多。一進門,一股混合著布料、雪花膏和人氣兒的暖流就撲面而來。
他直接奔著賣成衣的櫃檯去。櫃檯後面站著個四十多歲的女售貨員,穿著藍布工作服,梳著齊耳短髮,臉上帶著這個時代售貨員常見的、介於熱情和冷淡之間的表情。
“同志,看衣服?”售貨員打量了一下傻柱的穿著,語氣平淡。
“嗯,看看中山裝,還有呢子大衣。”傻柱目標明確。中山裝正式,適合上班和一些場合,呢子大衣保暖又有派頭。
售貨員見他雖然穿著舊,但氣度沉穩,不像沒錢的,態度稍微好了點,從後面架子上取下一件藏藍色的中山裝和一件深灰色的呢子大衣。
“這都是上海來的好料子,做工精細,就是價格不便宜。”售貨員提醒道。
傻柱上手摸了摸,料子確實紮實,版型也正。他拿著那件呢子大衣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尺寸差不多。
“有試衣的地兒嗎?我試試。”傻柱問。
售貨員指了指旁邊用布簾子隔出來的一個小角落。傻柱也不含糊,拿著衣服就進去了。
脫下舊棉襖,換上挺括的藏藍色中山裝,扣上風紀扣,再套上那件厚實垂順的深灰色呢子大衣。
傻柱從簾子後面走出來,站到櫃檯旁那塊大鏡子前。
這一照,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鏡子裡的人,身形挺拔,因為常年顛勺練就了一副好身板,穿上這合身的新衣服,頓時顯得精神奕奕,氣度不凡。
那深灰色呢子大衣更是襯得他肩膀寬闊,多了幾分沉穩和硬朗。
以前的憨傻之氣被這身行頭壓下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容小覷的精幹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彪悍。
“喲,同志,您穿這身可真精神!像換個人似的!”售貨員也忍不住誇了一句,這次是真心實意的。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真沒錯。
旁邊幾個也在挑衣服的顧客也投來驚訝和讚賞的目光。
這年頭,能買得起這麼一身行頭的人不多,穿出來效果這麼好的更少。
傻柱對著鏡子左轉右轉,心裡十分滿意。這錢,花得值!他就要這個效果!
“行,就這身了。中山裝和呢子大衣都要了。”傻柱乾脆利落地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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