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獻忠』坐在桌前一臉寵溺的慈祥,一旁的突破手則拍桌大笑——阿杰被一位健碩的猛男邀請去篝火旁跳舞,阿杰還沒得及拒絕,便被壯漢一隻手抓到篝火旁舞動。
呂小布,柳長生與黃子龍一齊玩“抽鬼牌”,每一局三枚銅錢,而倒黴的呂小布已經輸去一吊。
軍民的家屬也加入歡鬧的行列,一群小孩子在方桌之間奔走歡笑,其中有無數對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惹得純愛戰士們暗暗暗歎,兩小無猜真是美好。
『黃子龍』緩緩放下紙牌,他環顧四周,將慶功晚宴的熱烈場面盡收眼底,彷彿回到學生時代的節慶晚會現場,一個接一個的精彩節目上演。
周圍的同學們歡笑著,嬉鬧著,在這美好的夜晚等待次日的長假到來。
歌曲唱完,一群熟面孔的古風樂團走上舞臺,他們帶著琵琶、長笛、古箏。
原本還有“樂器流氓”嗩吶,但由於這種樂器太過霸道,所以被禁止合奏表演。
古風樂團彈奏著眾人熟悉的“精衛”,那輕快熱烈、跌宕起伏的自由曲調,恍若一隻飛鳥翻飛上天。
饒是根本不懂乞活軍文化的李過,也能完全聽懂古風樂器,奏響的精衛曲調。
絢麗的煙花再次升空綻放。
他下意識聳動大腿敲打節拍,看著周遭所有軍民開懷地笑,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驅散內心的焦慮與煩惱。
他開心,他輕鬆,他很想永遠這般愉悅下去。
但他要離開了。
快樂的時刻總是短暫,正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這一天,李過正式帶領闖軍餘部向乞活軍告辭。
闖軍原先的兩千士卒膨脹成三千五百。
沒有要任何物資,李過父子騎著馬兒在城郊與乞活軍大帥告別。
乞活軍表示過挽留,但李過並沒有接受。
他與來亨騎馬離開,卻撞見幾位部下屬向他請罪——他們被乞活軍的上下氛圍與制度文化深深吸引,希望帶著部眾改投乞活軍。
幾人心知改換門庭意味著背叛,也做好受死的準備,即使李過要殺他們,他們也不做任何反抗。
但李過沒有挽留,而是像個家中長輩一般,叮囑即將遠行的年輕人——
即使徹底投靠過去,也要牢牢遵守乞活軍的軍紀,不能違反對抗。
那幾人獲准之後難掩心中喜悅,感謝完昔日老大後,便帶著部眾匆匆返回乞活軍序列,也是一千五百人左右。
李過麾下的部眾再次回到先前遭遇乞活軍的兩千人,彷彿做了一場不屬於他的美夢。
他望著部眾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忽然他調轉馬頭折返回去,一直小跑到距離乞活軍百步的位置,方才勒馬停住。
“在下陝西米脂人,李過,有幸能與諸位好漢並肩作戰,日後江湖再見,無論是敵是友,我李過決不加害諸位性命。”
李過說著,彎腰從小腿側面掏出一把小刀,削掉一縷頭髮拋在空中——
“我願削髮立誓,與諸位立下一生之盟!”
“一生之盟!”眼見聽見話語的乞活軍老兵也紛紛割發,朝天吼出堅定的誓言,李過笑了。
一生之盟,一生無悔。
他勒馬掉頭,策馬前奔,越過平坦的大地,馬蹄在身後濺起帶水泥花。
“等等?他剛才說他叫什麼?”
“好像是陝西米脂人,李過?”耳朵較好的玩家聽出了大概。
“等等!李過?”有人發現重點,“是那個年齡比李自成大,但輩分比李自成小,綽號一隻虎,忠心耿耿替李自成打江山。
明亡之後扛起農民軍反清大旗,不計明廷圍剿的前嫌,毅然決然建立抗清統一戰線,即使被明軍狠狠坑過一次,還是選擇顧全大局配合明軍作戰,被譽為南明時期最大良心的李過?!”
“是,就是他!”
“臥槽!這下尼瑪錯過了!他可是明末清初最忠心、最有良心的武將之一,按三國視角就是關羽趙子龍,換成卡牌遊戲,就是頂級ssr!”
“那還不快給他拿下!”
這是古代武將收集愛好者,一看見這種品行優良,還有能力的武將就想收入碗裡來。
“唉遲了,他跟部下離開了。”
“算了算了,下次一定。我們連他的忠心部下也能‘牛’過來,以後也能把他從李自成身邊牛過來,時間還長,慢慢牛。”
……
商城西部邊境某大戶莊內,聽聞乞活軍大勝計程車紳們惶惶不可終日。
他們都沒想到乞活軍在自稱十萬的官軍圍剿下,還能倖存下來並獲得勝利。
更可怕的是,乞活軍區區八百人就把十萬官軍一戰沖垮,簡直比當年張遼威震逍遙津還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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