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見了血,就別藏了。”“不知道我安梓揚是神偷門嫡傳麼,在我面前藏頭露尾,不嫌丟人麼?”
他這話說的極為篤定,好像認定了今晚會有人來闖空門。
老道畢竟是個修道之人,做事直來直去,不知道他白天那心血來潮的試探,會帶來多大的麻煩。數百斤石灰粉,還有那轟然炸開的糞池,已經將無數視線吸引了過來。
果然,安梓揚話音未落,屋頂上就傳來一聲嗤笑。
“果然厲害,不愧是‘四時鎮撫’的得力干將。”
嗖嗖嗖——
只聽得一陣衣角抖動之聲,便有十幾人從屋頂躍下,站到了院中。都是一身夜行衣、蒙著面,從頭裹到了腳,絲毫不露身份。
其中一人施施然朝著安梓揚拱了拱手。
“見過安千戶。”
安梓揚斜乜著他,道。
“我就不問你身份和師承了,諒你也不敢承認,若是被我認出來,恐怕還要自裁脫罪。”
那人笑著說道。
“多謝安千戶理解。”
“我們確實不敢冒犯李大人的虎威,八月十五賞月宴上的盛況,我們都還歷歷在目。”
安梓揚冷笑一聲。
“知道怕,還敢來闖我錦衣衛的空門?”
那人雙手一攤。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安千戶家資鉅萬,又抱上了李大人這顆參天巨樹,自然理解不了我們這些苦命人。”
“不過,反過來說,我們為了些許蠅頭小利就可以將性命扔在這裡,想必安千戶應該不想跟我們這些苦命人換命的吧?”
安梓揚卻是絲毫沒有尊重他們的意思,摳了摳耳朵,彈了彈指甲,這才虛著眼嗤笑了一聲。
“確實理解不了你們這些窮鬼的想法。”
“反正你們的命也不值錢,做事也不用想太多,死就死了,也算是你們這些蠢人日子過的輕鬆的原因吧。”
“說說吧,闖我們錦衣衛的空門,想要什麼?若是不值錢的東西,本千戶賞給你們,就當施捨乞丐了。”
那人面色一紅,險些就要破防。
深吸了口氣,這才壓下了怒火,可語氣也不像是方才那麼禮貌了。
“交出玄覽功法,我們自會離去。”
安梓揚眉頭一皺。
“什麼功法?”
那人嗤笑一聲。
“安千戶別裝糊塗了。”
“江湖上已經傳遍了,李大人武功超凡脫俗的根底,就在這失傳已久的性功修行功法之上!而且這功法,就藏在京城之內、錦衣衛之中!”
“這種時候,安千戶,你這位李大人的得力干將藏在這裡做什麼?什麼東西,值得你親自來守著?”
“白天那個闖上門來的老道,就是衝著玄覽功法來的吧!卻正好為我們打了前站!”
他得意地猖狂大笑。
“如何,安千戶,我可猜的對?”
“將玄覽功法交出來吧!”
安梓揚看著他,嘖了一聲。
“真是……腦殘樂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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