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地缺哪去了？”
清漪本來都準備好了三四套話術，準備在林沐然身上狠狠的撈一筆，沒想到對方竟然也是腦回路清奇，竟然直接無視了自己提問。
她本來只是想著逗逗這頭龍，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也跟著玩起來了，有了林沐然的摻和那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畢竟自己都沒辦法把霞離馴的這麼乖巧，而他卻做到了。
說明這傢伙既是一個神人又不是個傻子，要是再抱著這種玩樂的形態，自己很有可能從逗人的那方變成被逗的那一方。
“先生，剛剛只是句玩笑話，這是我的工作服，僅此而已。”
清漪裝作一副淡然的樣子，輕輕撫過琴絃。
“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這年頭除了霞離怎麼可能還有人喜歡裝瞎子呢.哎喲！！”
清漪：？這頭龍本地化後是不是太不講禮貌了點。
這要是放在那邊，早就已經被人頃刻煉化了。
“注意禮貌。”
林沐然揉了揉白夢青腦袋，讓她說話注意點，面對陌生人怎麼能說這麼不禮貌的話呢。
清漪很滿意點了點頭。
不愧是魔物專家，素質這塊果然過關。
“萬一人家眼睛真的看不見怎麼辦？”
清漪：？？？上次林沐然在門口被清漪攬下來借錢就有點懷疑了對方視力有點問題。
光是她面對自己都花了快30秒調整彈道，更別提走路的時候直接被石墩子絆倒摔地上。
而且能夠被嚴一凡砍價砍得這麼狠，身體上多半是的有點殘疾迫不得已。
不是盲人，起碼也得是個弱視。
“那個什麼.其實我.”清漪乾咳兩聲，已經開始構思措辭。
前幾天才打算立神棍人設，怎麼越演反而越坐實了瞎子人設。
不會是林沐然故意在整自己吧.就為了報復她送了個白吃白喝還難馴服的徒弟過去。
“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工作了。”
林沐然見清漪要開口，以為對方是要趕人，心想這位身殘志堅的女孩打工也不容易，便主動道歉示弱，打斷即將到來的“粗口”。
今天遇上他，清漪算是踢到棉花了。
“哦好.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白夢青偷偷瞄了眼清漪小圓帽裡被揉得皺巴巴的假鈔，又看看林沐然，一聽對方開口要走，便搶先一步，拉著林沐然一路小跑離開了駐唱臺。
只留下清漪一臉懵逼的坐在駐唱臺上。
她堂堂一宗之主，怎麼感覺被人給耍的團團轉。
霞離找的位置很刁鑽，如果不是白夢青有看到霞離離開，恐怕還要拉著林沐然在咖啡廳裡亂逛好幾圈才能找的到。
這個位置和駐唱臺只隔著一個書架，對方看不到這邊的情況，但他們只要一探頭就能將駐唱臺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就像是她為了觀察清漪專門找的一樣。
林沐然也沒多想就往靠內的沙發坐了下來，畢竟應該不會有人在有沙發的情況下還會去坐那咯人的小木椅，而且地方也會寬敞點，還能岔開雙腿葛優躺.沙發軟墊還沒被完全被壓的平坦，就又被一大一小兩個重物給壓的二次變形，兩頭靈獸在他坐下的瞬間，無視了對面的兩張椅子，直接靠了上來，成了他的左右護法。
“不是.你們兩個不嫌擠嗎？”
林沐然被靈獸們圍住形成兩面包夾芝士，別說葛優躺了，就是想要改變一下身體方向都有點難。
“不。帝吼肯定的說道。”霞離又往林沐然身邊靠了靠。
她本想學著在家一樣坐在林沐然腿上，奈何桌子高度太低，放不下兩雙腿，只能就此作罷。
“哪裡擠了。”
白夢青說著還探頭往駐唱臺那邊偷瞄了一眼，想要看看清漪後續的反應，結果對方只是坐在臺子上，用假鈔不停的在自己琴上擦來擦去。
完全看不懂是在幹什麼。
“那邊那個彈琴的的女人.感覺有古怪。”白夢青活了快千年，還是第一次碰到能信自己這番鬼話的人。
“先別說這個，你的尾巴咯到我了。”
“哦”
男人害怕的東西有很多，但最害怕的莫過於有一個柱狀的硬物頂到了自己的尾椎骨。
林沐然也不明白這兩頭靈獸總喜歡用尾巴頂自己是什麼意思，大機率是那個神人師傅教的。
改天得找個時間好好修正一下這兩頭靈獸的用尾習慣。
“怪很正常。帝吼習以為常和食材說道。”
霞離將免費的檸檬水一飲而盡，迷彩尾巴興奮的在林沐然腿上抽了抽。
林沐然問：“你認識那個彈琴的女人？”
“不認識。帝吼只是覺得怪的人都會相互吸引這樣說道。”
霞離也不清楚清漪遲遲不肯和林沐然相認的原因，但既然師傅都這樣求自己了，她也不好毀了人家的佈局。
省的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又要賴徒弟。
“所以，你覺得那女人古怪在哪裡？”
“她居然會信買1000塊就能買一塊地皮能收過路費，這還不夠古怪嗎！！”
“.確實很怪。”林沐然想了一下，能被白夢青騙到的現代人，確實是怪的不能再怪了。
而且對方頭上那撮羽毛，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像是什麼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打扮，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糾正，這個應該叫弱智不叫古怪。帝吼再次修正食材的用詞這樣說道。”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弱智的傢伙，難道你們就不好奇，她的來歷嗎？”
白夢青努力壓低自己說話的聲音，但看到了林沐然臉上的無奈和霞離的凝視後，興奮逐漸轉為了疑惑。
“.你們這是什麼反應，這麼弱智的事情，難道不稀奇嗎？”
林沐然和霞離搖了搖頭。
“為什麼？”白夢青不解。
“已經品鑑過一次了。帝吼只覺得吵鬧這樣說道。”
林沐然點頭同意。
“品鑑過一次，在哪？”
白夢青仔細回憶了一下，除了林沐然帶霞離買衣服那一天，他們應該就沒有再單獨行動過了。
等到她思考結束抬頭時，兩根手指已經齊刷刷的指向她了。
“喂！！！！”
夕色的湖面泛起陣陣波瀾，白夢青揪著林沐然的衣領瘋狂的搖晃起來。
搞了半天，這一大一小合謀起來罵她傻，真是倒反了天罡。
“停停停，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咖啡館裡要保持安靜。”
林沐然被搖晃的感覺跟坐在旋轉咖啡杯裡沒什麼區別，只能趕忙先認慫，讓這頭龍停止發飆。
“那你怎麼不說霞離笨？”
“霞離是神人，已經和笨是不同的維度了。”
“同意。帝吼在今天已經將師傅踢出了神人行列這樣說道。”霞離默默往外移了一個半個身位，以免自己受到波及。
“其實你應該感到開心。”
“高興？”
等到白夢青放手，林沐然才抖了抖自己的短袖，鬆了口氣。
還好衣服質量不錯，要不然變成低胸裝了，自己以後還怎麼穿出來。
“以前我們總說你笨，從今天開始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為什麼？”
“因為有一個比你更逆天的人出現了。”
“好像有點道理。”
白夢青仔細想了一下，雖然她知道自己比林沐然和霞離都要聰明，他們說笨只是因為嫉妒自己，但清漪的出現，可以直接從根源上堵他們的嘴。
少了清漪的伴奏，白夢青鬧出的動靜異常明顯，哪怕是在前臺打零工的常浩也能依稀聽到點爭吵聲。
從剛剛開始這對情侶公然在別人面前秀恩愛，還和駐唱在那閒聊，還偏偏是在自己值班的時候。
這要是被嚴一凡抓到了那可就完了。
不行，自己必須得出重拳了。
“您好，請不要大聲喧譁，實在無法解決的話，還請.”
“那天賣花的人。帝吼慧眼識豬的說道。”霞離一眼就認出來上檸檬水的服務員是那天賣木槿花的常浩。
“不好意思，這傢伙沒怎麼見過世面。”
林沐然立馬抓住白夢青的迷彩龍角，讓她瞬間安了下來。
哪怕這是嚴一凡的店，擾亂公共秩序，也是會引起相當大的麻煩。
“啊抱歉，學長剛剛沒認出您來。”
常浩本來只是打算過來收個杯子，順便提醒兩句讓他們收斂一點，沒想到抬眼一看，才發現是客人竟然是林沐然，立馬肅然起敬。
是林沐然就算了，重要的是，他還帶著自己的噩夢，還是兩個！！第一次遇見白夢青自己被白嫖了一整天的收入，第二次遇到霞離被白嫖了好幾束花，扣了一整天的工資。
誤會雖然解開了，但他還從來沒想過白夢青和霞離這兩個人居然能同時作為左右護法出現在林沐然身邊。
這對於常浩來說無疑是世界末日。
但害怕歸害怕，他作為一個單身狗還是不由得佩服起眼前這位學長。
不僅能把自己的老闆當狗一樣馴的服服帖帖，還能在像個cs一樣腳踏兩條船的同時讓兩條船都不翻。
實在是厲害。“沒、沒，能不打擾到其他客人最好了，哦，老闆說要請三位喝點東西，我、我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