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了。”常浩尷尬的笑了兩下便轉身離開。
所謂死老闆不死員工。
趁著嚴一凡不在他一口鍋直接扣在了自家老闆頭上，這樣白嫖定律就會被轉移，從而將本來就沒多少的兼職工資保住。
一回到吧檯，他正好就撞到了剛處理完問題從後廚出來的嚴一凡。
“音樂怎麼停了？”
“駐唱說想要休息幾分鐘.”
常浩在看到清漪和白夢青交談甚歡後，當即決定絕對不要和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扯上關係，便主動為對方開脫。
“哦，讓她再休息的個幾分鐘，然後開始下一場。”畢竟人家是個殘疾少女，生活也挺不容易，嚴一凡也不好多說什麼。
請人駐唱音樂的質感雖然能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但很有可能會因為任何原因突然停下來。
還得時不時人工監督一下。
“知道了還有就是老闆，學長來了。”
“哦，是我約他來的。”
“他和我說你免費請他喝東西，我就先在機器上下單了。”
“我沒說過請他喝東西啊，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
嚴一凡差點被氣到吐血，他就知道林沐然肯定要白嫖他。
“這不是迫於學長的淫威嗎主要是.”
常浩說著往林沐然座位的方向看了眼，然後比了個二。
“你比個耶幹嘛？”
“不是，是學長這次帶了兩個，左右護法！！！”
“兩個！？”嚴一凡一聽不由得挑挑眉。
他知道霞離和白夢青都住在林沐然家，但他那一次去感覺這兩個女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融洽，這才過去幾天，關係就能好到預設林沐然腳踏兩條船了？“那老闆，東西還”
“東西，你給他們照上。”
“哦。”
嚴一凡也是好奇心爆炸，他都沒試過的同時帶兩個女孩一起上街，沒想到林沐然先幹了。
和清漪打了一聲招呼吼，他便根據機器上顯示的桌號，往林沐然那一桌走去。
一過書架，嚴一凡就看到白夢青在和霞離一人一杯分免費的檸檬水，還有模有樣的討論起味道來，林沐然則是被夾在中間，看著手機像是在點餐，看上去就跟一家人一樣。
這、這麼歡樂的嗎？正常來說修羅場不應該是兩個女的分別坐在男的兩側，然後擺著臭臉玩手機嗎，這閤家歡的場景是什麼鬼！！不過想想也不是沒可能，畢竟小個子能把臉塗成關公，腦回路奇葩倒也說的過去。
問題是白夢青這個正常人是怎麼能夠和男朋友的情人一起坐著喝茶？
這正宮氣場也太強悍了一點。
嚴一凡默默佩服起來這位最開始連和女生說話都緊張的學弟，暗自為雲依斐捏了一把汗。
那位大人現在處境很不妙，本來只要一對一，現在要變成二對一了。
不過身份優勢在那，也還算有點勝算。
希望以後不要升級到一打三。
一曲《瀟湘水雲》奏起，咖啡館再次迴歸寧靜。
“東西點完了嗎，今天紅色奶龍請客，別客氣。”
林沐然將手機擺在桌子中間，任由兩頭靈獸湊過來，在大小雷音寺共同的作用下擠壓他的身體的同時在手機上點單。
“這裡的東西都好貴啊”白夢青看選單不到10秒就忍不住吐槽。
那個鹿角咖啡才賣9.9的的臭泔水美式，在這裡竟然居然要賣到30一杯，裡面是加了什麼天材地寶嗎？
不都是黑乎乎的一灘，最多就是上面倒了一層勉強能喝的燕麥奶。
“同意。帝吼第一次見到這麼離譜的物價這樣吐槽道。”
霞離看著跟兩份金拱門套餐差不多價格的小食拼盤，吐槽的同時狠狠加入了購物車。
她和師傅平時要到飯，下館子也只是吃兩碗7塊錢的熱乾麵，這裡一碗烏冬麵套餐都能賣50多塊，不知道味道和小店裡的有什麼區別。
光是想想，她的口水都忍不住從嘴角流下。
“我這可都是按照高檔餐廳的標準做的，和連鎖能一樣嗎？”
嚴一凡這個咖啡館定位準確的來說是城市書房+親子餐廳，所以氛圍和菜品口味這塊他可是下了大功夫的，溢價可能有，但也是經過嚴格計算的，絕對不會太離譜。
“高檔.餐廳？”
“你可以理解為比金拱門更高階的海天盛筵。”林沐然簡單粗暴的解釋。
“更加高階.”
白夢青和霞離還有林沐然對視一眼，在三人同時點頭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始瘋狂加入購物車。
“臥槽，你們是餓死鬼轉世啊。”
“還不快謝謝你，紅色奶龍哥？”
“紅色奶龍，我現在承認你為善良奶龍，你就偷著樂吧。”
白夢青一邊加入購物車一邊向紅色奶龍示威。
“為什麼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嚴一凡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林沐然是怎麼教導白夢青的，總感覺她對奶龍很有意見。
他指了指廁所：“我有些事情要想要單獨和你說。”
“你們要去幹嘛？”白夢青見林沐然要離開有些警惕的抬頭。
她看電視裡有些男人，一般會放女孩子在那點單，然後偷偷溜之大吉。
哪怕知道林沐然不是這種人，可在見過後心裡難免還是會有些慌張。
“我去上廁所，要一起嗎？”
“滾吶！”白夢青俏臉一紅。
她又不能站著尿尿，林沐然說一起去很明顯就是要笑話她。
不過見嚴一凡也起身，白夢青有些疑惑：“那你們兩個人去幹嘛？”
“男人上廁所喜歡勾肩搭背，不然不利於彈道調整。帝吼向食材解釋說明道。”
“原來如此。”
“別亂科普。”
林沐然敲了一下霞離的腦袋：“好好點菜，好了就叫之前賣花的那個人。”
兩人走到廁所前的通道處，林沐然見靈獸們在位置上興致勃勃的研究選單，也不打哈哈直入主題。
“好了你可以講正事了。”
雖然嚴一凡不主靠這家咖啡館賺錢，但吃人嘴軟，林沐然總得付出點什麼，讓這位公子哥心裡平衡一下。
嚴一凡沉默了老半天才開口：“其實.我想和你還有白夢青訂一副山水畫，要純手繪的那種，而且要超大尺寸。”
說罷他特地指了一下駐唱臺背景上那塊空白畫布：“這是之前大老闆給的提的一個要求。”
嚴一凡咖啡館的包間基本都是留給談生意的大老闆們喝茶聊天用的，所以在氛圍這塊是一點岔子都不能出。
“你直接買現成的不就行了？這種水墨畫淘寶不是一搜一大堆，包含裝裱也貴不到哪裡去。”
“問題就在這了。”
嚴一凡吐槽：“他們這幫人什麼都喜歡現成的，就覺得只有現場手繪出來的畫更有逼格。”
“可不是大師畫的畫，有什麼用？”林沐然知道畫這種東西，很大一部分價值來源於作者本身，而非畫技。
有錢買的看不懂，懂欣賞的沒錢買。
“畫的好看就行了，他們這幫老東西都是行家，而且主要是要的比較急，我知道你們這幫子神人做東西那是又快又好。”
“還便宜。”林沐然補充。
“對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我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嚴一凡趕忙狡辯。
他也不是認識學水墨畫的畫家，但這麼大的尺寸貴就算了，他們基本上要畫上一兩個月，這誰頂得住。
“看到外面那幾塊白布沒，外加四個包間，我可以出這個數。”嚴一凡比了二。
“你比個耶幹嘛？”
“是2！”
“這個我得考慮一下。”
兩萬這個報價還是讓林沐然相當心動，可最近才做完一個專案，白夢青也是碳基生物，高強度工作完也該好好放鬆改一下。
不過讓林沐然猶豫的其實還有一點，那就是家裡那灘像是史萊姆一樣的不明液體。
這頭龍的畫技自然不用說，但問題就是她在繪製水墨畫的時候總是會控制不住的施展法術。
沙發桌子變成黑色什麼的都還好，但萬一畫著畫著又生出個什麼怪東西來，那可就糟了。
幾天過去了，這坨史萊姆還是沒有任何消散的跡象，就連生出它的人都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和畫龍點睛一個道理吧，聽的林沐然是一愣一愣的。
畫動物畫的太像了畫活了就算了，畫史萊姆畫的太像了，給它畫活了也太抽象了一點。
而且白夢青是對著聖盃畫太歲，然後畫了個史萊姆出來，她要是對著花鳥山水畫，那不得直接原地生成一個大鳥轉轉來。
在還沒搞懂現代靈力運作的規律前，林沐然覺得都不能讓白夢青進行大型的山水畫繪製，避免意外的發生。
畢竟繪畫造物連龍的天敵吼都敢啃，危險係數還是太高了點。
見林沐然猶豫，嚴一凡有些急了：“是不是嫌錢太少了，這樣吧，3，不能再多了。”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大老闆能夠繼續爆米，嚴一凡也是豁出去了。
“30萬還是300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