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反手綁著,腳也被捆上,跪在地上充滿恐懼,這讓李逸想到了那晚上的劉黑子。於是,他走到小賊背後,心念一動,電棒再次出現在手中,開啟保險,按動開關,電弧閃爍,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五雷正法·····”
李逸裝模作樣的唸了幾句,然後一把頂在他大腿上,霹靂啪啦,卡皮巴拉,非常攢勁過癮的三秒,能夠讓人瞬間達到巔峰,
小賊直挺挺的倒下,
又尿了。
李逸有理由懷疑這小子是不是頭次做案很緊張,來時喝了很多水,要不怎麼這麼能尿。
收起電棒,這玩意也沒地方能充電,用一次少一次了。
他靜靜的等這小子醒過來。
一會後,那傢伙醒來,驚恐的掙扎亂叫。
李逸蹲在他面前,
“剛才我這五雷正法的滋味不太好受吧?現在給你個坦白從寬的機會,你要是不老實交待,我就再給你來幾下,”
李逸本以為這傢伙會什麼都交待,
可出人意料的是,他雖一直求饒,卻不肯交待了。
想了想,“是不是你妹妹被人扣著做人質了,你擔心你妹妹?”
小賊可憐巴巴的看著李逸。
“好,我們再重新來一遍,來自隴右的可憐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你妹妹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那小子沉默。
“你不說的話,我一會把你交給黑大個處置,他會把你十個手指頭十個腳趾頭,一根根的用大錘敲成肉糜,最後把你的卵蛋都敲碎,最後把你頭擰下來拿去領取,你的身子會被丟到溝裡喂野狗。”
“你死了,你的妹子連你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以後更沒人可依靠了,想想吧。”
小賊崩潰,大哭。
劉黑子在外面敲門,“阿郎,外面那個瘦子不肯交待,我已經把他錘死了,要把腦袋提來過目不?那小子還不肯招嗎,交給我錘死算了,管他姓甚名誰呢。”
“你先去審那個高個,”李逸道。
腳步聲遠去,“聽到沒,你的同夥已經沒了一個,那人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我以前沒見過他,”
“你們三個人以前互不認識?”
“嗯。”
“那怎麼湊成一夥,誰安排的?”
小賊求李逸,“你能把我妹妹救出來嗎?”
“你交待清楚了我才知道該去哪救人。”
一頓飯的功夫,李逸反覆問了他幾遍,得到的答案並沒讓他滿意。
這個小賊陳良今年才十五歲,本是隴右金城郡狄道人,去年河西大旱,繼而饑荒,流賊四起,金城校尉薛舉趁機造反,雖然這傢伙打著開倉放糧的旗號反隋,可他手下的兵同樣劫掠百姓,他兒子薛仁杲的兵更兇惡,陳良家在狄道縣的市場裡開商鋪的,家境也還算殷實,城裡有鋪子鄉下有地,他父親以前還會跟著商隊,從長安到涼州之間販運貨物,陳良從小還讀了書,十二歲起在家裡鋪子開始學習做生意,但後來天下大亂,繼而是河西天災饑荒,又起兵災,他家的鋪子被搶,父親被殺,母親和姐姐被辱後擄走,只有他帶著小妹逃過一劫,但也沒有家沒了父母,只好跟著許多人逃往關中。他昨日跟小妹在咸陽乞討時,被人帶走。
對方以他妹妹相威脅,讓他做一件事,事成後給他們一石糧食。
他和另外那兩個賊以前不認識也沒見過。
他也不知道讓他們做這事的人到底是誰。
甚至他們是被人一路帶到了這裡,給他們指明瞭位置後,對方就消失了。
而那人讓他們三個做的事也簡單,潛入李逸西院作坊,在作坊裡的腐竹豆泡等貨物中下藥。
至於是什麼藥他們也不知道,總之他們也都是按要求做。
但剛潛入院中,還沒來的及找到作坊裡的存貨,就讓劉黑子全撂翻了。
李逸有些頭痛,果然不是普通的毛賊行竊,但對方行事很謹慎,找的流民,以他們的親人相要挾,然後半夜送到這裡,指明位置,交給他們藥和刀子。
就算失手了,也很難牽出他們。
而李逸相信,就算這三人完成任務,但回去後估計也是被滅口,反正三個隴右來的流民,現在長安附近沒一萬也得有八千,少個三五人,誰又知曉?李逸憑直覺,
覺得最嫌疑人就是韋家,其次是杜家。
韋家嫌疑最大,自然是因為對方不是直接買兇來殺他或對他投毒,對方是奔著他作坊裡生產好的腐竹豆泡這些來的,那說明對方就是要攻擊李逸的作坊,萬一這些賣出去,到時吃出問題,甚至吃死人,
那李逸就攤上大事了,最起碼,他的作坊是徹底毀了。
他的作坊要是毀了,誰受益最大?當然是拿到方了的韋家和杜家。
韋家的作坊已經在跟李逸展開競爭,所以他嫌疑要更大些。
接下來,李逸又分開審了那兩人,先電棒,再循循善誘,兩人最後都交待了,情況都跟陳良說的差不多。
考慮了許久,等到天明後,李逸先讓人請來王里正和王鄉長,然後帶著劉黑子和羅二叔,一起把三人押往長安。
“去萬年縣衙麼?”
“不,去雍州衙門,找秦王殿下,我們抓到了三個薛舉派來的細作,”
劉黑子驚訝,不過沒出聲,王鄉長和王里正還以為是真的抓到了間諜細作,十分興奮。
路上,劉黑子悄悄問李逸,“為啥要送他們去雍州廨,他們不可能是薛舉派來搞破壞的細作啊。”
李逸微微一笑,“不這麼說,怎麼才能借朝廷之力查出這幕後兇手呢?”
只有這個理由,才能光明正大且十分合理的把人交給李世民,否則沒理由越過萬年縣衙。
這個事情李逸也不好直接跟李世民說韋家杜家要害我,沒有證據的事他敢亂說,韋杜反手就能把他弄死,所以必須得有個其它理由,好讓李世民介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