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順著秦壽的目光望去，彷彿看到了更遙遠的未來：“陛下志在四海，臣等願效犬馬之勞。“翌日，大唐軍隊班師回朝。旌旗招展，凱歌高唱。
雨水順著長安城青灰色的屋簷滴落，敲打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太子秦承乾立在賈詡府邸的廊下，望著簷外如簾的雨幕，眉頭緊鎖。他身後，貼身侍衛趙無極為他撐著傘，雨水順著傘骨滑落，在地上匯成小小的水窪。
“殿下，更深露重，您何必親自冒雨前來？“賈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幾分沙啞。
秦承乾轉過身，看見賈詡披著一件深色外袍，手中提著一盞昏黃的燈籠。燈光映照下，這位謀士的眼角皺紋顯得更深了。
“賈公，事關重大，孤等不得明日。“秦承乾壓低聲音道，雨水打溼了他的靴尖。
賈詡微微頷首，側身讓出一條路，邀請道：“殿下請隨我來。“
兩人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一間僻靜的書房。賈詡示意侍從退下，親手為太子斟了一杯熱茶。茶香氤氳，卻驅散不了秦承乾眉間的陰霾。
“殿下是為二皇子平定南中之事而來？“賈詡開門見山，眼中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
秦承乾握緊了茶杯，指節泛白，苦笑道：“賈公已經聽說了？“
“訊息傍晚便傳遍了長安。“賈詡輕啜一口茶，“蠻王孟獲七擒七縱，終被二皇子感化歸順。南中三十六個部落盡數臣服，此乃不世之功。“
茶杯在秦承乾手中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他放下杯子，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慮：“承稷此番立功，朝野震動。本來朝中就有人希望他當太子，如今他軍功顯赫，孤這太子之位.“
賈詡抬手打斷了太子的話，說道：“殿下多慮了。陛下雖寵愛二皇子，但廢長立幼乃動搖國本之舉，陛下英明神武，斷不會如此。“
“可若父皇封他為王，賜予封地，培植勢力.“秦承乾眼中閃過一絲陰翳。
“殿下！“賈詡突然提高了聲音，隨即又壓低，“慎言。“
書房內一時寂靜，只有雨打窗欞的聲音。賈詡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卷地圖，在案几上徐徐展開。
“殿下請看，“他枯瘦的手指在地圖上移動，說道：“二皇子平定南中，功不可沒，封王已是板上釘釘。與其阻撓，不如順勢而為。“
秦承乾盯著地圖：“賈公的意思是“
“主動奏請陛下封二皇子為王。“賈詡的手指從南中移到東北，笑道：“而且，我料陛下會將他分封到這裡，當然也有可能是南中。“
秦承乾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遠離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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