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瑤池：江天，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疏離。
瑤池深吸一口氣，目光銳利如刀：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查不到你的資訊？”
江天笑了笑，將硬幣拋向空中，硬幣在陽光下劃出一道銀弧，落回他掌心時已消失不見。
“你不是會查嗎？”
他轉身看向遠處的樓群，聲音輕飄飄的，卻清晰地傳到瑤池耳中，
“慢慢查吧。對了，”
他忽然回頭，眼神裡帶著一絲玩味，
“以後沒事別打擾我的生活，尤其是別讓你的人在嘉嘉大廈周圍晃悠，我太太不喜歡吵鬧。”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淡青色的光痕，順著風勢飄向遠處，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際線裡，連一絲氣息都沒留下。
瑤池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天台邊緣，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
江天最後那句話像一根刺，紮在她心頭，他不僅知道她派人監視，
甚至連她的底細、她的顧忌都瞭如指掌，而她對他，卻依舊一無所知。
“父親……”
山本未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怯意。
瑤池猛地回頭，眼中的寒意讓山本一夫下意識將女兒護在身後。
她盯著山本一夫，語氣冰冷：
“看來，得讓你好好‘表現’一下了。”
天台的風捲著她的話音，吹向遠處的嘉嘉大廈，而那扇緊閉的窗戶後，
馬靈兒正端著一杯熱茶，看著窗外掠過的風，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
廚房的抽油煙機剛停下，空氣裡還飄著番茄炒蛋的酸甜香氣。
馬靈兒把最後一盤青菜端上桌時，江天正好推門進來，外套上還沾著點夜風的涼意。
“回來了？”
她解下圍裙，順手接過他遞來的紅酒杯，指尖碰在一起時，能感覺到他指腹的薄繭。
江天“嗯”了一聲，坐在沙發上撕開紅酒瓶塞，暗紅色的酒液順著杯壁滑入高腳杯，泛起細密的泡沫。
他把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自己先端起來抿了一口，
喉結滾動的弧度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來乾一杯。”
他夾了一筷子炒蛋，瓷勺碰到碗沿發出輕響。
馬靈兒舉杯與他輕輕一碰，清脆的碰撞聲在安靜的屋裡盪開。
“叮”的一聲落定，她喝了小口酒，目光落在他臉上：
“剛才是瑤池嗎？”
江天點頭，放下酒杯時，杯底與桌面接觸發出悶響。
“嗯，沒錯。”
他夾菜的動作頓了頓，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看來，咱們平淡的日子，快要結束了。”
馬靈兒晃了晃杯中的酒液，紅色的漣漪一圈圈散開。
“是啊……”
她輕聲應著，眼底閃過一絲堅定
“等拿到天書，再去找瑤池拿地書，如此三書合一，就能……”
話沒說完，她仰頭又喝了口酒，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天書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
江天打斷她，語氣沉穩，
“只要命運敢奪舍何有求，我第一時間就能感知到。”
他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節奏不快，卻透著十足的把握。
“嗯。”
馬靈兒應道，夾起一塊番茄放進嘴裡，
“馬小玲那邊，我想差不多該告訴她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什麼都不知道……”
江天沒再接話，只是默默給她碗裡添了些青菜。
兩人一時無話，只有碗筷碰撞的輕響和窗外偶爾掠過的風聲。
燈光把他們的影子投在牆上，緊緊挨在一起，像一幅安靜的畫，卻又藏著即將掀起風浪的暗湧。
馬靈兒忽然笑了笑，舉起酒杯：
“先吃飯吧，菜要涼了。”
江天抬眼，對上她的目光，也跟著揚起嘴角，舉杯與她再碰了一下。
“好，先吃飯。”
……
午後的陽光斜斜切過街道，馬小玲踢著路邊的石子漫無目的地晃悠，
剛路過一家甜品店，身後就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
“馬小玲！”
她猛地回頭，只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車窗降下，露出毛憂帶著笑意的臉。
“毛憂！”
馬小玲眼睛一亮，幾步衝過去扒住車窗，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在英國進修嗎？”
毛憂推開車門下車，一身幹練的黑色西裝襯得她身姿挺拔：
“局裡新組建了靈異事務組，調我回來當隊長。”
“可以啊你！”
馬小玲笑著捶了她一下，“都成官兒了。”
毛憂挑眉：
“比不得你馬大師。”
她朝不遠處的酒吧抬了抬下巴，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找個地方坐坐？”
馬小玲點頭：“正好我渴了。”
兩人走進街角那家常去的酒吧時，金正中正趴在吧檯上跟小青鬥嘴，聽見腳步聲抬頭，看見馬小玲就嚷嚷：
“小玲！今天想喝點什麼？特調‘符水特飲’要不要試試？”
小青白了他一眼，轉頭對馬小玲笑道：
“稀客啊，今天沒去抓殭屍？”
“抓什麼殭屍，”
馬小玲拉開吧凳坐下，衝毛憂偏了偏頭，
“給我這位老同學來杯威士忌，加冰。我照舊，檸檬汁。”
毛憂在她身邊坐下，目光掃過熱鬧的吧檯，笑著對金正中說：
“看來馬小玲的‘靈靈堂’業務，連酒吧都知道啊。”
金正中立刻來了精神：
“那是！小玲可是我們這一片的守護神，上次隔壁街鬧鬼，還是她出手擺平的……”
馬小玲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少貧嘴，趕緊調酒。”
吧檯後的風扇慢悠悠轉著，混著冰塊碰撞的脆響和隱約的爵士樂，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馬小玲看著毛憂端起酒杯的動作，忽然覺得這久違的熱鬧，比一個人悶在靈靈堂裡舒服多了。
“快跟我講講，這些年在國外怎麼樣？”
毛憂回憶了下，道：
“也就那樣……上學，泡酒吧……”
馬小玲道：“那這次回來，是有什麼案子嗎？”
毛憂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酒，道：
“嗯，對，上次香江爆發了殭屍之亂……導致殭屍犯案越來越多……”
馬小玲想起了，之前山本一夫打算將這個世界變成殭屍世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