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俺也一樣
丑時剛過,兩人坐在炮車上,也是哈欠連連,嚴星楚讓陳漆先去休息,等下陶玖來了,他也去咪一下。
陳漆是前腳剛走,陶玖就來了。
“嚴書佐,你也去休息吧。”
“嗯,好。”嚴星楚從炮車上跳了下來,但突然感覺腳下一軟,差點摔到在地,還好陶玖來得快,正好拉住他。
“坐太久,腿抽筋了?”陶玖扶他站好,看著他的腿。
“沒有,就是突然一下沒有力。”
“看來是血脈不通,活動一下就好。”
嚴星楚點點頭,手扶著炮車,想著自己自從練武后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看來是最近少了練習。
“嚴書佐,你身上怎麼有香味,和女人身上的胭脂味差不多。”陶玖揉著自己的鼻子。
“我身上怎麼會有女人的脂粉味,我聞著和你身上怎麼也有。”嚴星楚笑道,這味道清幽,更想睡覺,“陶兄,我先去睡了。”
說著,一抬腿,感覺整個身上都沒有力了,睡意越來越濃,一下撲在了地上。
“不好!”陶玖大叫一聲,迅速衝回帳篷,但是隻衝出幾步,一下也倒在了地上。
二刻後,嚴星楚傳出了呼嚕聲,很響。
突然原本看起來自成一體的巖壁有幾處正緩緩地移動,然後從裡面閃出了三個全身黑衣人,頭上都罩黑套,只露出兩隻眼睛。
“老二,通知取貨。”
“老大,不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比往日分量多,又多用了兩刻時間才把這些人全放倒。現在沒有一個時辰他們醒不來,趕快通知!”
“老大,他們來了。”只見遠處隱隱出現了火光,向著他們而來,“還真是準時。”
“老大,老五和老六也下來了。”
老大向兩邊看看,只見從左右兩邊山上也下來兩條人影。
一刻後,舉著火把的人也到了,人數不少,看樣子有幾百人。
“秦衝,一年不見你們又立功了。”來人中一個身著全身黑衣,看樣子是頭領模樣的人走到幾人身前,對著“老大”道,只是語氣聽起來有些玩味,酸的味道。
“張百年,是交易!”老大秦脫下頭套,不客氣道:“我和你們陳公子之間只存在他出錢我們做事。”
“哈哈,我們公子可是一直希望你過來,何必拒人千里。”張百年倒是不生氣,還一臉笑色。
“張百年,你能不能不這麼虛偽,我們要是同意了,你心裡可能不好受。”秦衝旁邊的老二也笑道。
“秦衝,現在吳嬰我看比你這個大哥還有臉了,我們說著話,他也能插嘴了,不知道還以為吳嬰才是老大。”張百年後面幾個字,咬得重了些。
“張百年,你——”
秦衝拍了一下吳嬰的肩膀,打斷了他:“張百年時候不早了,貨這裡,銀子呢。”
張百年看了一眼身後,一個手下立即道:“三十門,完好無損。”
張百年點了點頭:“通知下去,立即起程。”說著,從衣襟取出一個袋子丟向了秦衝。
“尾款十兩黃金。”
秦衝接過小袋子,順手遞給了吳嬰。
吳嬰開啟袋子,取出黃金,用嘴咬了一下,然後向秦衝點了點頭。
“告辭!”秦衝向張百年說一了聲,帶著兄弟們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慢走不送!”張百年回了一句,然後扭頭冷聲對旁邊的手下道:“劉世在哪兒?”
“就在那個帳篷,睡得正香。”手下指著劉世的帳篷,“大人,趁這個機會廢了他,舊賬還沒有清,今天要不是他,我們在小鎮就能自己取炮,何必讓公子再破費。”
“多嘴!帶我過去。”
“秦衝,你們不是告辭了麼,怎麼不走了。”剛走幾步,張百年看見秦衝幾人停了下來盯著他。
“你應該記得我們的規矩。”秦衝聲音冷峻。
“不用你提醒!”張百年譏諷道,“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吳嬰嘴角一下咧開怒吼:“張百年,你狗嘴裡放乾淨點!”
“怎麼,我說得不對。”張百年眼神蔑視,“既然做了這買賣,我勸你們狗屁規矩少些,不要最後就折在這些規矩上!”
秦衝見吳嬰又張開了口,立即說道:“你也屁話少放,只要你敢動手殺人,今天就讓你見見我們幾兄弟的規矩。”
“哈哈,秦衝,你幾兄弟手段多,我今天人也不少。”說著,秦衝摸著刀柄冷冷一笑,“要不是公子說這些人還有用處,今天這裡躺下的人全送去見閻王!”
“老大,我們走吧。”旁邊的老六突然說了聲。
“還是你們老六懂事,買賣做完了,就不要這麼多過場,該走了。”
秦衝冷冷地看了張百年一眼,轉身招呼兄弟們走了。
“老大,不等等看,說不定這龜孫真的要下狠手。”一行人走了半里路,吳嬰忍不住道。
“不用,既然他說了陳公子留下他們有用,他沒有這個膽子。”
“有什麼用,還不是嫁禍。”
“老二,這些事和我們無關,只要今天這些人不是死在這裡,我們的規矩就沒有破。”
“嗯,誰要是破了我們規矩,我讓他嚐嚐什麼叫做天不應,地不靈!”吳嬰聲音尖銳。
一行人在夜色中的山巒中穿行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秦衝讓大家先歇息。
從昨天接到生意,幾人也不好過,雖然陳公子那邊說了做兩手準備,可能不會用到他們這邊,但他們卻不能大意,早早地趕到了長鹿山,挖坑鑿壁,偽裝的手段一個不少,終於把斥候給騙了過去。
有人說說笑笑,有人卻一直沉默寡言,秦衝看著老六,這老六怎麼越來越少言少語了。
“老六,想哪家姑娘了,說出來大哥給你參詳,還不信就你張臉,還有哪家姑娘配不上。”秦衝看著老六的俊臉,有些羨慕。
“大哥,你莫鬧,我心裡有事。”老六情緒不高。
“什麼事?你怎麼了。”
“老六,怎麼了?”旁邊的老五在他旁邊,也扭頭看著他。
“我想起大人了!”老六看著幾人,突然埋頭哭了起來。
驀然間除了老六的抽泣聲,幾人都安靜了下來,有人待著看著遠方,有人低著頭沉默,有人咬著枯草。
秦衝凝望著虛空那輪圓月,半晌後聽見老六的聲音小了些,低下頭對老六道:“老六,哭出來就好了。”
老六抬頭,抹去眼上的眼淚。
“老六,以後不許這樣,你看看你把我都帶出來了。”吳嬰丟掉手上的枯草,擦了一下眼眶裡的淚水。
“老六,怎麼你突然就提到了大人。”老三收回盯著遠方的目光,看著他。
“我在山上埋伏時,上來了兩人,其中一人在向另外一人打聽給大人同姓之人,因此就想起了大人。”
“打聽一個和大人同姓的人?打聽什麼名字?”秦衝盯著他。
“嚴徵。”老六想了想。
秦衝想了想,沒有聽說過這名。接著問道:“那打聽的人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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